看着裴天匀有些生气的神情,齐双也很无奈,道:“也许,他并没有怪如宣什么,只是还没有学会怎么与如宣相处。所以,这样分开几天也好,让他们都好好静一静。”
“但愿他能回头是岸吧,如果他对如宣不好,我不会姑息。”
“你别冲动,小夫妻之间,哪有不矛盾的,何况他们成亲时就不甚愉快,总要给他们时间磨合。”
听到齐双一再规劝,裴天匀心中的气儿也消了,冲她温柔一笑,道:“你别怪我,我就这一个妹妹,自然是想护着她的。难免有些偏颇。”
“既然疼妹妹就要疼妹夫,你这个做哥哥的,要好好劝他们,可不能火上浇油。”
“看你把我想的?”裴天匀宠爱地捏一下她的鼻尖,“我有那么傻吗?这不是跟你才这么说的吗?”
齐双冲他一笑,倚到他怀中,“那你打算让如宣在宫里住多久?”
“她爱住多久就住多久,现在的后宫里,还不是你的天下,只要你不欺负她,她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齐双照他胳膊上拧了一把,“你不要抹黑我哈,我可是最善良的皇后。”
“那么善良的皇后,你不会忍心让我一直陪着你聊天吧……”裴天匀说着说着,就要开始不正经。
“哎你……”齐双又好笑又无奈。
“母后!母后!”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一个小小团的影子溜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往床上爬,“母后!我要跟
母后睡!”
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小团子已经挤入了他们中间,一个小屁股将裴天匀给顶了出去,小爪子紧紧搂住齐双的腰,一双忽灵灵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瞅着她,“母后……抱……”
齐双慈爱的笑容立即溢了出来,直接就抱住了小团子,声音立即转柔,“伊文……你这样就跑出来,冻着了怎么办?冷不冷,母后给你暖暖……”
一旁的裴天匀真是……有苦难言啊,气的直翻白眼,一骨碌下了床,披上衣服就往外室走。
齐双瞄了他一眼。
“我去看会儿折子,一会儿再过来。”摞下一句话,抬步走了。
齐双抿嘴一笑,再垂下头,朝着伊文脸蛋儿狠亲了一口:“干的漂亮!”
按理说,公主回宫,如果是正常省亲,驸马隔个数日来请也行,但是齐双知道她这是带着情绪回来的,自然就上了心,一日一日的打听司家可来人了,但是一连五日过去了,都没消息。她便是有些坐不住了。
“水秀,你晚上出宫一趟,去司家探探风声,看看他们这是个什么情况。”
“好。”水秀领了命,便换了夜行衣,出了宫。
齐双只能在宫里按着性子等着。
其实不是她多管闲事或者闲操心,司家和公主的婚姻,往小了说是他们家的家事,往大了说也是朝事。既然当时定了这婚事,那就只能这样走下去,就算他也可怜这两个年轻人,好像是硬凑在
一起的,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然而次日一早,水秀带回来的消息却是把齐双给惊着了。
“司寒身边留了两个贴身侍女,那侍女的容貌,有一人眼睛似阿双,另一人,则是身形和脸部轮廓酷似阿双。”
“……”齐双半天都说不出话,这事情若不是水秀说的,那她打死也不会相信。
“显然这司寒对阿双还念念不忘。”
“他这是……要死吗?”齐双觉得心慌意乱,头大脚轻,什么鬼啊,这个司寒!到底在搞什么?想死不要拉着她好吗?他这样做,不是公然挑衅公主权威,皇家权威,又有亵渎皇后之嫌吗?司家是疯了吗?竟然允许他这样干!
难怪如宣也忍受不了,终于做出这样的决定。
“如宣没有道出此事,已经是在护着司家了。”齐双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十分焦灼不知所措。
“千万,千万不能让风竹知道……”知道了可不得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正在此时,杜娟进屋报:“娘娘,高公公来了。”
齐双怔了怔,点了下头,就见高公公提着袍子进来,作了揖,道:“娘娘,驸马爷来了,陛下请你移步到芳华殿。”
齐双猛的看向水秀:沃特?他这个时候来了?
正要找他呢!
直接起身,“好,走吧!”
匆匆赶往芳华殿,刚进殿门,就看到司寒站在殿的一侧,正位上坐着裴天匀,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还挺和
气,一个个都带着笑意。
两人心情很好啊,可是她心情不好。
司寒侧目瞟了她一眼,不慌不忙的施礼,“见过皇后娘娘。”
齐双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还知道来接公主吗?”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司寒了,他们仅有的接触,也就是生意上有什么需交涉的才会见着一面,说些正事便走了。她也没仔细观察司寒这个人,此时的眉眼之间,已渐渐与以前不同了。
现在的司寒,更多的是淡漠。
她不能说司寒变了,毕竟细想之下,司寒最初见的时候,就是叛逆的,傲娇的,甚至有点刁钻的。后来的懂事和乖巧,也许只是无奈之下的忍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