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就是太操心了,性子多像我几分,嘴巴又叨叨个没完,我倒是想让她就呆在书房里看看书,像你一样娴静才好。”
“我倒是多喜欢她说话,着实的可爱,嫂嫂过来怎么不带他们两个?”
“他们跟着水秀玩儿呢,我就没带他们,跟他们玩一会儿我就一身都是汗,这不,也是刚消停会儿,找你说说话,全当是休歇了。”齐双笑呵呵地说。
如宣抿嘴一笑,望着齐双道:“如今皇兄和皇嫂总算是心想事成,无有遗憾了。”
说着,眼睛里还溢出些羡慕来。
这让齐双不禁又有些尴尬,怎么说着说着,又提起孩子了,惹起如宣的伤心事来。她若不离开司寒,怕是这辈子……也是没机缘有孩子了。
“我这辈子……怕是没有皇嫂这样的福份了。”
来了……
齐双暗吸了口气,连忙安慰,“瞎说什么呢,你还这么年轻。”
“他都不想要我了,我还妄想什么。”如宣苦涩地说,眼底瞬间发红。
“……”齐双这时候,说不出反驳的话。既然已经知道司寒要的结果,再假意劝她的话,太虚伪。
但是有一点可以问的。“如宣……其实司寒他说的,也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如宣不悦地问。
“嗯……他做为驸马……已经不纳妾……公主若是能……能……”
如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气鼓鼓地道:“我大朝,难道只有过他一
个驸马吗?他还觉得委屈了是吗?还是说,他以为,是我喜欢他,巴着要嫁到司家,所以,我就要退一步,容忍他纳妾?”
不得不说,如宣的嘴还是很会说的。表面上看着文弱,讲起道理来,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嫂嫂,今日为何突然为驸马说话?”不料她还步步紧逼。
“哦,不是,这不是上次听司寒的话音儿,好像他也挺无奈委屈的。我觉得吧,你们小夫妻两个,如果能各退一步的话,不说海阔天空吧,可总归不会搞的这么紧张。”
“我从未在司家摆上公主的架子,这几年嫂嫂也知道,我为了讨好他,我什么都能忍,只盼着他良心发现……”
齐双心里苦笑,良心这个东西,在感情面前不值一提。
“嫂嫂难道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何留下那两个婢子吗?”突然,如宣将话给摊开了。
齐双心头一紧,全身僵硬,怯怯的看向她。打心眼里,她有些心虚,觉得愧对如宣。
“那两个婢子她们……她们……”
“如宣!”齐双无法与她正面谈这个问题,神经紧绷之下,本能的打断了她。“他已经很克制了。”
“克制?”如宣气的眼睛都红了,“嫂嫂居然说他已经很克制了?他喜欢的女婢,就可以不顾我的反对,一定要留在身边贴身伺候吗?为何嫂嫂不觉得,他这是故意在针对我,故意给我难堪呢!”
被如宣屡次质问,齐
双也是眼神躲闪很不自在,但是,她只是这样试探问问,也是想再做最后一次劝合的,可是如果两人都据理力争不肯退让,那她也就无法了。
吸了口气,她站了起来,对如宣微微一笑,说:“家务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确实不是旁人能指手画脚的,所以这个事儿,嫂嫂也只是给你们一些建议,最终的决定权,在你们自己手里。”
如宣定定地看着她。
“你只需记着,嫂嫂没有恶意,都是想让你们好的。”说罢,齐双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再跟她多言,转身,朝外走了。
她的心里很累。
如宣,再也不是以前那引逆来顺受的如宣了,也或者说,她忍够了。说到底骨子里还是个公主,又怎么会真的那么弱小呢。
随便吧,这是人家的婚姻,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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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宣虽然当时就怼回了齐双,可是齐双的提议还是在她心里成了个结。她终日不得安生,日思夜想,坐立不安。
终于忍不住,她主动去了前殿,御书房。
裴天匀这段国事不太多,刚刚就批完了折子,打算早些回到未央宫享受天伦之乐,但是刚一迈出步子,就听到门外高公公报:“陛下,公主求见!”
其实现在裴天匀一听到如宣的名字,脑门上也是有些发疼,对他来说这事是家事和国事一体化,牵扯的人多,关系还复杂,他处理起来实在是棘手。
叹了口气
,“让她进来。”
如宣袅袅婷婷的进了殿,款款行礼,“皇兄。”
裴天匀连忙上前扶,“就不要多礼了,坐。”
兄妹俩在一侧坐下,裴天匀脸上笑的温和,“如宣,在宫里住的还好吗?有什么需求跟你皇嫂说。”
提到齐双,如宣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皇嫂对我照顾有加,我不缺什么。”
裴天匀正了正脸色,小心地问:“那如宣找朕,是要说什么?”
如宣看了看他,神色渐渐严肃,她起身,朝他一屈膝,道:“臣妹请愿,让皇兄出一道圣旨,驸马不得有女婢在侧。”
“……”裴天匀都有些呆了。
如宣也算是知书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