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人早就被吃掉了,只剩下一只手,或者是被切割成好几块,一次喂一块。
总之这就是地狱。
五凤越想越害怕,她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惊恐的把脸扭过去,想转移视线。
可薛刚却突然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扭过脸去,视线对准正在进食的藏獒。
五凤亲眼目睹,藏獒一口一口把那只手臂撕裂,吧唧吧唧大口吃肉,禁不住干呕起来。
她的小脸瞬间惨白,身不由己的瑟瑟发抖,犹如风中的树叶,随时凋零。
“现在,你还不听话吗?”
薛刚阴森森的声音突然响起。
薛刚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发出来的一样,让五凤毛骨悚然,情不自禁的哭喊:“救命啊!哥,快来救我啊!”
薛刚咧嘴笑了。
笑得无比凶残。
“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
话音刚落。
一块砖头突然从外面飞了进来,薛刚本能的一扭脸,顿时瞳孔瞪大,满脸惊恐。
“砰!”
一声巨响,砖头正砸在薛刚脸上,鼻梁骨都砸断了,血水哗一下涌了出来。
不得不说,砖厂里面随处可见的砖头,简直太好用了。
这一下突然袭击,薛刚的战斗力至少下降一半。
紧接着陈飞就手持木棒出现在屋里。
“五凤别怕,哥来救你了!”
“哥!他们欺负我,呜呜呜……”
看见亲人,五凤的眼泪顿时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哗哗的流。
此时,那精壮汉子才反应过来,立刻朝那藏獒大喊。
“铁头,别吃了,来活了!”
薛猛从床上坐起,眼神微眯看着陈飞。
“你就是陈飞?”
薛猛几年没有回过西岭,甚至都没有出过砖瓦厂,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同村的人基本上都不记得了。
若不是薛刚提起,他甚至不知道陈飞是谁。
“你是谁?”
陈飞一步一步朝五凤接近,只有接近五凤,让五凤处于自己的保护下,他才能放心。
“站着别动!”
薛猛忽然叫了一声,“你敢再动一步,我就让狗撕了她!”
陈飞停下脚步,看了看五凤,又看了看正在吃肉的藏獒,问了一句:“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
薛猛咧嘴一笑,“现在,我要你立刻,马上,放下棍子,不然我立刻放狗!”
陈飞紧了紧木棍,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放下武器我和妹妹都得死!我不管你是谁,听我一句劝,赶快跑吧,我发动了全村出来找人,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你们想跑都跑不了了!”
陈飞自然不会放下武器。
那种主角去救人,放下武器的桥段只能出现在小说里。
傻子都不可能这样做。
跟坏人讲信誉,还不如去问问狗会不会不吃屎!
但他又不敢硬来,怕万一对方恼羞成怒,让狗去咬五凤,他很难阻止。
毕竟,对方有三个人,而他只有一个人。
只要不能第一时间阻止,以藏獒的凶猛,妹妹很可能就完了。
所以他只能拖延时间,再慢慢想办法。
“你以为我会怕?”
薛猛忽然暴怒起来,“当年恁爹抢走我……呃!”
他本来想说,“抢走我娘”,又一想不对,陈飞才是人家亲儿子,人家娘没有跟自己爹,这个说法压根就不成立。
于是急忙改口,
“当年恁娘看不上我,说我戾气大,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戾气!”
“铁头,给我上!”
一声吆喝,铁头猛的抬起头,两只眼睛泛着凶光,对着陈飞低声咆哮。
陈飞眉头一挑,脑子里快速反应着,“你是……薛猛?”
薛猛不说这句话,他还真想不起来。
太久没见了,面生的很。
不过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薛刚和五凤会出现在这里。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砖厂始终不让人进来了。
薛猛看似躲起来了,实际上就在附近。
典型的灯下黑,谁都没想到他就躲在三里之外的邻村。
不过,就算是有人偶然见到他,恐怕也不会多想。
毕竟薛家对外宣称黄莲是精神病。
一个精神病的话,有谁相信呢?
薛猛这些年一直没回去,恐怕是砖瓦窑赚钱不少!
怪不得那次薛留住拿两千块钱,基本上没费劲,当天就拿出来了。
原来是有小金库啊!
此时薛刚一手捂着脸,叫嚣道:“咬死他!先撕了这个贱女人!”
薛刚虽然受伤,但他比薛猛狡猾,知道威胁五凤比直接威胁陈飞更有用。
果然。
当铁头朝五凤扑去的时候,陈飞就动了。
他一声怒吼,抡起木棒朝藏獒当头砸去。
岂料藏獒一张嘴就咬住了木棒,并且凶狠的朝他呲牙。
薛猛见状大吼一声,“黎铁,打他!”
身先士卒朝陈飞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