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想了想说:“大概直径七八米吧。”
“这么大,那可占地方大了,亲是亲,财帛分,你说给多少吧?”
陈飞直言不讳。
“一旦打了井就是长期的,所以我会多给点,有两个方案,你们听听?”
“好,你说。”
大伙都来了兴趣,纷纷围过来,听他怎么说。
陈飞侃侃而谈。
“第一就是我给你家三百块……不,五百块,以后这口井属于我的,有收益都归我。”
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井还有收益?”
“什么收益?”
贾兰直接就问出来了。
陈飞轻轻一笑,指着大片的土地。
“你们看,已经播种好几天了,小麦可有出苗的迹象?”
乡亲们纷纷放眼看去,到处都是土黄色,哪有一丁点绿?!
有人迟疑着,“都说麦出黄墒,应该会出吧?”
老马摇头苦笑,“不好说呀,一般六七天都该出来了,这会儿不出恐怕必须下雨才行啊!”
狗蛋愤愤不平。
“这天也是,两三个月没正经下雨,偶尔下一次,也是跟麻叽嘹(知了)尿似的,根本没啥用!”
陈全一脸苦笑,“要不今年收成少那么多呢!”
“可不是嘛!去年一人分半袋玉米,半袋红薯,今年一人分半袋玉米,半袋红薯!”
陈飞听得一头雾水。
“这不是一样?”
分粮食这种小事,他都没有参与,都是姐姐们去的。
“一样啥呀!”
陈香的眼皮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去年是半袋玉米粒,今年是半袋玉米棒子,剥了以后顶多十斤,能够吃吗?”
“减产这么多?”
陈飞大吃一惊。
赚钱归他管,家里的大事小情归大姐管。
他还真没注意这些。
“可不是嘛!”
“根本不够吃!”
“要知道,这可是半年的粮食!”
“别说半年了,一个月都不够!”
“红薯太小了,都是筋,嚼半天咽不下去,吐了又舍不得!”
“俺们太难了!”
民以食为天,提起来吃食,乡亲们唏嘘不已。
陈飞趁机说道:“所以啊,不能靠天吃饭,该浇的时候必须浇!等井打成了,这附近几百亩地都能浇,一亩地收一块钱不过分吧?那可都是钱!”
贾兰听得眼睛发亮,发紫,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我嘞老天爷啊!”
“这哪是井啊!这分明是聚宝盆!”
“浇一次就百十块,一年要浇次,不得几百块啊!”
贾兰笑得大龅牙都快突出天际了。
“大侄子,二!二!二!我选二!”
贾兰虽然没啥学问,但是一次收钱和长期收益她分得门清。
“选二可以,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井是我打的,我有长期使用权,不能到时候再跟我扯皮!”
对二婶这种人,就得当面鼓对面锣,说的明明白白。
不然井打成了,要用的时候,她再反过来要钱,那就搞笑了!
“那哪能呢!你是我亲侄子!”
贾兰笑得满脸褶子,“你忘了,昨天晚上选村长,我可是大力支持你来着!”
这倒是实话。
不过是锦上添花,有她没她结果都一样。
“我可谢谢您啦!”
陈飞笑了笑,“你要觉得可行的话,咱就写个协议,签字画押,以后都不能反悔。”
陈全老脸一红。
“不用了吧?你还信不过你亲叔?”
陈飞哈哈大笑,“我信你,但是你不当家啊!”
言下之意,我信不过二婶。
贾兰脸不红心不跳。
“我不识字,但我这些年不是白活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二婶还能跟你耍赖?你也太看不起二婶了!”
狗蛋跟着说:“陈飞,你要信得过我,就放心去做,我娘要敢反悔,我一头扎进井里淹死自己!”
贾兰脸色巨变。
“不会!绝对不会!娘我绝不反悔!”
“那就这样说定了?”
陈飞其实并不在乎。
只要熬过去这两年,以后还会在乎这点小钱吗?
不可能的!
“定了!定了!”
贾兰刚说完,突然惊叫一声。
“不对啊!咱村又没有抽水泵,怎么浇地?”
陈飞笑了笑,“水泵我回头就买,手扶式现成的,套上就能出水。”
柳根生终于找到机会插一句嘴。
“不过是个人财产,谁想用,得掏钱!”
陈三凤觉得有理,陈飞却无所谓。
“钱不钱的没关系,不过油钱得自己拿,我不能贴钱对吧?”
众人连说大气。
“陈飞,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要知道这可不是一家两家,咱村唯一一辆手扶式,用的人多了去了!”
“看人家陈飞这胸怀,怪不得能挣大钱!”
“还叫名字?都当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