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归羡慕,尚梦竹并不嫉妒。
她心里明白,嫉妒让人面目全非。
一旦有了嫉妒心理,做事就会失去分寸,最终失去所有。
她现在能够占有陈飞一半的时间,已经很满足了,没必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两人之间的谈话,基本上很和谐,没有任何冲突与矛盾。
柳叶儿是浑然不知,尚梦竹却是心里想开了,不想无事生非,让陈飞为难。
过了一会儿,尚梦竹忽然感觉手心一热,哎呀一声,柳叶儿忙问,“是不是尿了?”
“可能是吧!”
尚梦竹腾出一只手,果然湿漉漉的,急忙扒开小家伙外面的绒毯,发现湿了一大片,屎布上还冒着热气,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这怎么弄?有尿不湿吗?”
陈三凤惊讶的问:“尿不湿是啥?没听说过!”
尚梦竹这才想起来,现在这个时代,尿不湿还没有生产出来。
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着,尚梦竹改口道:“我说的是棉裤尿湿了怎么换?”
陈三凤急忙接过去看了看,“湿了一丁点,不碍事,把卫生纸换了,再垫一层不欺屁股就行了。”
以前农村都是用的尿布,但是陈飞觉得不卫生,就买了很多卫生纸,随时换掉就行了。
“我来吧。”
柳叶儿拿了卫生纸,陈三凤忙不迭的接过去,“你别动,我换了就行了。”
尚梦竹笑盈盈的说,“不如让我来试试,我还没有做过这些,多学学,以后说不定能用上。”
陈三凤笑哈哈,“这有啥学的,我以前也不会,自从有了我小侄,没几次就学会了。”
柳叶儿深有同感,“三姐说的对,刚开始我也很慌,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突然就要照顾小孩子,经常手忙脚乱的,过几天就习惯了。”
一边说,一边教尚梦竹怎样给孩子换尿布,孩子哭有几种情况。
是饿了还是尿了屙了,或者是不舒服,或者纯粹是闲的,时间长了,听声音就能听出来。
虽然都是哭,但哭跟哭是不一样的。
柳叶儿教的很认真,尚梦竹听的也很认真。
不得不感叹,做妈妈真是一门学问。
别人都听不懂的婴语,唯有妈妈能听懂。
陈三凤也在认真听。
虽然她们姊妹几个经常轮换着伺候柳叶儿,但有些细节却没有柳叶儿观察的仔细。
而且她也有几个月身孕了,等她孩子生下来,这些都是经验。
三个女人相处融洽,而陈飞来到临汝镇,沿途问了几个人,很快就打听到黄大楼家,就在村东边第二道街上。
陈飞开车到大概位置,刚下车,就听到一个院子里传来呜哩哇啦的吹奏声,顿时就笑了。
如果不出所料,应该就是这家了。
陈飞走到跟前,拍了拍门,里面的吹奏声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有人在里面问:“谁呀?”
陈飞在外面应,“我找黄大楼,想用响器。”
“吱呀!”
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瘦亓亓的男人走了出来。
“我就是黄大楼,你哪的?”
黄大楼穿着踢拉板,大短裤,白背心,头正顶上油光锃亮,四周稀稀拉拉几撮头发倔强的耸立着,一看就是聪明绝顶的人。
陈飞笑着递上一根烟,“我西岭的,后天儿子满月,想用用响器,你看方便不?”
黄大楼接过眼看了看,顿时眼睛一亮,“不错啊,软中华!”
抬头看见陈飞的车,眼睛又是一亮,“这你车?”
“代步工具罢了。”
陈飞很随意的笑了笑,“咋样,能去不?”
黄大楼点上眼,美美的吸了一口,“走,进去说,站门口算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只见里面还有四五个人,有男有女。
有的拿着笙,有的那种锣,有的拿着唢呐,正在闲聊。
旁边还放着一把二胡,看样子应该是在等黄大楼一起演奏。
看见陈飞和黄大楼一起进来,一个同样四十多岁,身宽体胖,满脸富态的女人就问,“来用响器的?”
黄大楼嘴里叼着香烟,歪着脑袋说,“西岭的,给儿子做满月。”
女人又问哪天,黄大楼说后天。
女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兄弟,你想用多少钱的?”
陈飞问有啥说处(就是有什么依据)
女人满脸堆笑,“当然有说处,你要用一百块的,就我们这几个人,传统的演奏方式都有。”
“你要用一百五十块的,我们还可以再去请两个人,都是县剧团里的角,保证唱的好听。”
“你要是还想再风光些,还可以请几个漂亮小姑娘,唱歌跳舞都行,不过至少一个人二十五,你用哪种?”
陈飞问道:“她们唱什么歌?”
记得当时流行歌曲很少,大多以通俗歌曲为主,不过还是有一些脍炙人口的歌,流传甚广。
譬如《边疆的泉水清又纯》,电影小花里的主题曲《妹妹找哥泪花流》。还有
《茉莉花》,《小城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