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你傻啊?”
钱向利有些恼火。
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有些麻烦了。
“嗨嗨嗨,怎么说话呢?”
负责监督的于子乐不乐意了,“赶紧的,时间到了。”
钱向利悻悻的走出去,想了想,掏出一根烟递过去,“同志,我能用下电话吗?”
他准备打电话摇人了。
不管怎样,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于子乐想了想,感觉没必要把人得罪死,就接过烟,说了一句,“单位的电话,不让随便打,你到外面出门左拐,往前走六十米,有个报刊亭,那有电话。”
“行吧,谢谢啦。”
钱向利感觉自己面子不够大,但还是说了声谢谢。
毕竟放不放人,还要经过这边,不能把人得罪了。
随后钱向利就出去打了几个电话,托熟人,找关系七拐八拐,最后绕到公安局治安大队队长马报国这里。
马报国立刻把全广林和于子乐叫过去,问怎么回事。
当得知是陈飞带头,顿时脸色一变。
“不行,这事还得跟陈飞通个气,不能随便放人!”
于是就给朋友回过去,罗列了一大堆理由。
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啦,受伤的人比较多,影响较大,不好处理啦,等等等等。
那边问怎么办,马报国则敷衍着,“这个,我们需要先跟受害者联系,如果他们不告的话,就比较容易。”
既是敷衍,也是暗示。
你们光和我说没有用,那么多受害者,不得安抚一下?
所以说,能在这里面混的,都是滑头,不会轻易把人得罪死。
事办不办是一回事,难处得先让你知道。
不是我不给你办,而是我也无能为力啊!
朋友又转述给朋友,最终传给钱向利。
钱向利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这回恐怕要破财免灾了。
只是这个钱,他花的冤啊!
此时此刻,钱向利就在学校门口,盯着刚刚找人翻起来的小汽车陷入沉思。
无缘无故的,车被弄成这样,车顶上的漆都掉了,一道一道的。
玻璃也碎了一块,这可都是钱!
如果想让李曼出来的话,估计还得不少钱!
钱向利感觉郁闷极了。
思来想去,觉得应该跟老姐说一声。
他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谁知他找到老姐,把情况一说,老姐当时就火冒三丈。
“啥?”
“他们把咱车掀翻了,还让咱赔钱?”
“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钱向利无奈道:“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闺女被公安局抓了,不花钱出不来啊!”
老姐愤愤不平的抱怨开了,“那得花多少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恁姐夫没本事,一个月就那仨瓜俩枣,都赔给他们,日子还过不过了?”
钱向利无语道:“你要是不想赔钱,李曼可暂时出不来啊!”
“他们要不放人,我就去公安局闹!”
老姐气呼呼的说,“咱家李曼可是要上大学的人,耽误了上学,他们赔得起吗?”
钱向利感觉心好累,“你跟我说没用,得跟公安局说。”
老姐问道:“你不是认识很多人吗?不能把咱家李曼放了?”
钱向利道:“能找的我都找了,但是公安局那边不松口,说民愤太大,他们也不敢擅自放人。”
老姐哼了一声,“都是些刁民,屁大点事就揪着不放!不过,弟啊,姐家里就百十块钱,你看够不够?”
钱向利翻了个白眼,老姐你还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啊!
也不对,老姐是母的。
还不对,是女的。
不过他也知道老姐抠搜惯了,只能无奈的说,
“行吧,你把钱给我,剩下的我给垫上。”
老姐不情不愿的去取了钱,交到钱向利手里还不舍的松手,反复的叮嘱。
“弟啊,这可都是你姐夫的血汗钱,你可一定要把李曼捞出来啊!”
“她还是个孩子,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大苦!”
说着,还抹起了眼泪。
真心舍不得这些钱啊!
但是闺女在里面关着,不给又不行。
就很难受!
最终,钱向利拿到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这个点,学校报名都差不多了。
因此钱向利马不停蹄,重新回到公安局,表明自己愿意赔钱,但是希望能让李曼尽快出来。
这回接待他的依然是全广林,不过全广林却没有答应他,而是漫不经心的说,要跟领导汇报。
钱向利问:“我能见你们领导吗?”
全广林不冷不热的说,“你等下,我去问问。”
说完,起身去了队长办公室,找到马报国。
马报国听完汇报,立刻打电话给陈飞,征求他的意见。
此时陈飞已经安排好五凤回家了,接到电话并不是很在意。
“愿意赔偿是好事,不过,熊孩子需要教育,不然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