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他听命行事,可他当真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命吗?
她想不明白。
“钱武,钱武,你听得见吗?”
钱武没有回音。
黑衣人也没再停留,有人一掌劈向富然的颈后,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地上只留下倒地的马,残破和马车,和卧在血里的钱武。
富然被人带走了。
关押在一处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四处阴寒,气味难闻得令人做呕。
她醒了,颈后的痛告诉她对方是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
他们没有当场要了她的命,是觉得她还有用处。
她还能有什么用处?
是长公主觉得她有用,还是如慧郡主觉得她有用?
是她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过太平,以为她们对魏玄还是有几分忌惮的,不会再对她下手,是她想得太过天真了。
四周黑呼呼,什么光亮都没有。
富然强忍着要吐的冲动。
这样的地方,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她不知道钱武是不是还活着,万一钱武死了呢。
她要为钱武的死,愧疚一辈子。
“来人,有没有人,人都死哪去了。”她扯着嗓门嚎了几句。
静悄悄的更吓人。
有点声音,至少,可以证明她还在人间。
过了许久,门被打开了,一点光亮漏了进来。
富然眯着眼。
有人送了水进来,但没有吃的。
他们不想她饿死,也没想她好好活着。
富然没喝水。
她怕水里有毒。
她也要看自己能熬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