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经历过什么?还是你忘了我当是怎么认识的你?若没有你妹妹,或许也早就死了也未可知。”
萧凛川没有想象中的大怒,反而好言好语,这话听在莫辛辰耳朵里,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是啊,是我太想当然了,抱歉!”
很多时候人本来就是自私的,你没有经历过的事,又怎么能劝解别人呢?
“无妨,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
萧凛川笑着摇摇头,的确如此,或许也是因为沈莫忧的原因,他对莫家人格外的宽容。
“时候不早了,你再待下去,估计你妹妹就要察觉了。”
莫辛辰亦是有些无奈,反问他道,“你准备在相府的绛雪阁住多久?”
“沈相这个主人没有赶我走,自然是我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萧凛川这话说的让莫辛辰有些瞠目结舌,“你认真……”
“不好了,不好了……”
绛雪阁除了萧凛川的人外,是没有相府下人的,而他的人从不会这般大呼小叫,声音听起来更远一些,像是从蔷薇院那边传过来的。
“听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是蔷薇院的方向……”
解蠡此话一出,萧凛川率先收了天下十八州堪舆图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莫辛辰则紧随其后,俩人的脸色都显得格外凝重。
而此时的蔷薇院,也的确出事了,或许是打量着沈凌丰这几日因为户部尚书魏林和刑部侍郎云启生的事奔波,莫无双又远在江南边尘莫及。
因此钱宁在蔷薇院吃了瘪后没忍住向沈万丰告状,而沈万丰又向沈老太太告状,一状状告上去,沈老夫人干脆带着沈万丰夫妇直接来了蔷薇院。
钱宁因为摔了一跤把脚骨摔断了,所以自然是被相府的下人抬着过来的。
兴许是吸取上一次的教训,沈老太太带了十几个家丁团团围住蔷薇院,院里又有五六个身强体壮的婆子,来势汹汹的。
沈莫忧站在屋檐下冷眼旁观着这一出闹剧,心里清楚,今夜只怕是不能善了的。
“祖母,二叔,二婶婶,你们这么大张旗鼓来蔷薇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沈莫忧语气听起来和和气气的,他们就算要发难,也得有个正当的理由不是?
“沈莫忧,你别假惺惺,宁儿的腿骨,是不是你派人打断的?你好大的胆子,宁儿就算再有错,也是你的二婶婶,沈家怎么会出了你这种残害长辈的孽障!”
沈万丰压根没想跟沈莫忧废话,一开口就给她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听得沈莫忧冷笑连连。
“二婶婶真是好大的脸!我都还没告状,你就先在祖母和二叔面前冤枉起我来了?二婶婶可要当心,人在做天在看,三妹妹活生生的例子在前,你是当真不怕报应吗?”
沈莫忧的话,让原本还幸灾乐祸听着沈万丰责备她的钱宁当即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显得滑稽又扭曲,“沈莫忧,你竟敢诅咒我!?”
“孽障,你二婶婶是在你蔷薇院受的伤,你不仅不认错,还如此理直气壮,廖嬷嬷,给老身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孙女!”
“是,老夫人。”
沈老太太但凡出场都是要有大排场的,这不此时她身在蔷薇院,就命令府上下人给她搬来贵妃榻,舒舒服服的躺着。
廖嬷嬷上次吃过沈莫忧的亏之后,她就有些心有余悸,所以这次带来的婆子,都是练过的,比起上一批是要能打一些。
何况蔷薇院外面还围着那么多家丁,她觉得沈莫忧这次不死也是要脱层皮的,哪怕还有阴影,也是想也不想的就上前抬起手。
沈莫忧没有半分畏惧,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冲上来的廖嬷嬷,甚至隐隐还有些挑衅。
廖嬷嬷本就心有怨气,哪里还能由的沈莫忧这般,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只是她意料之中的巴掌并没有落在沈莫忧脸上,反而是自己被扇了一巴掌打落在地,“大小姐,老奴是受了老夫人之命,给你教训,你竟然敢反抗!?”
“受令的是你不是我,我为什么不能反抗?何况廖嬷嬷当真是记吃不记打,你确定带来的这些婆子能奈何得了我?”
沈莫忧神色冰冷,从前她总觉得,沈家人就算不爱她,起码会因为是自家人而留有余地。
所以这次她动了魏家和云家,就想着此事到此为止,没想过要动沈家,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才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是以前的沈莫忧,软弱好拿捏?
“沈莫忧,你既然做错事了,那祖母给你的惩罚便受着,今夜过后,咱们祖孙俩,依旧还能如从前一般。”
沈老太太循循善诱,或许是觉得她对沈莫忧也是有疼惜的,如今这般做法,不过是为了调教她罢了。
“祖母这话说的,您自己信吗?”
沈莫忧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后退一步,退到孟冬和盛夏的中间,“今夜擅闯蔷薇院者,生死不论,毕竟是家事,就算出了事,父亲那里我也能解释,动手吧!”
“沈莫忧你敢!”
沈万丰是没见识过沈莫忧脾性的,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