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辛辰这么说自然不是萧凛川想象的结果,可他话都说出口了,又怎么可能收回去,莫辛辰此刻看着萧凛川,竟然意外的有些心虚和紧张,明明这件事全凭他自愿,可他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负罪感。
“阿辰,所以其实你们还是不能接受远离故土?”
萧凛川是有些受伤的,好像他无论做了多少努力都无济于事,怎么都无法说服莫辛辰,这是萧凛川所不能够接受的。
“不是不能接受,凛川,我说了,这需要一定的时间消化,难不成你要我现在就逼着祖父他们答应吗?这不可能的,何况现在陛下尚在,就算是边境,也还称得上安稳,你要莫家拿什么理由,举家搬迁离开?不等于是告诉世人,莫家要反吗?”
说到这个莫辛辰也有些生气了,感觉自己好言好语却怎么也说不通萧凛川,倘若是这样,那他方才又何必这般费尽心思的解释,根本就不值得。
萧凛川也知道自己是过于激动了,能够说服莫家人最好,可若是说服不了,那也不算坏事。
“抱歉,是我太着急了。”
萧凛川见莫辛辰是真的生气了,有些歉疚的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太介意,这件事本就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我相信你很清楚。”
“凛川,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真的不是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
莫辛辰觉得自己已经说的足够清楚明白,可若是萧凛川还是步步紧逼,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赶紧去休息吧,这几日在宫里折腾,怕是也没有休息好。”
莫辛辰是偷偷入宫的,自然精神紧张,想要好好休息是不可能了。
正说着,莫辛辰便像是有感觉一般的打了个哈欠,“你还别说,真有些犯困了。”
“去吧。”
萧凛川一脸笑意,既然俩人没有达到共识,那当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再这么争执下去,俩人都会不高兴的。
只是从正厅离开的莫辛辰却是从一脸疲惫,瞬间转化过来,他状态很好,只不过是因为不愿意跟萧凛川过多争执,所以才装作很累罢了。
……
“陛下,陛下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
苏茉莉从丝竹宫醒来,迟来的记忆瞬间侵袭而来,她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晕过去,又是怎么被带回丝竹宫了。
“闹什么!?”
明瑧帝近日来不知为何,总是脑袋疼,那种不停的疼痛让他根本难以忍受,一扯一扯的像是拉扯着筋的感觉,特别的痛苦,此时一听到苏茉莉的声音,明瑧帝便条件反射的觉得烦躁。
苏茉莉原本的哭嚎因为明瑧帝的一句不耐烦,瞬间没了声,胆战心惊的上前一步,站在明瑧帝旁侧,
“陛下,臣妾昨夜听说皇后姐姐的景宁宫走水了,好意过去看看,没想到姐姐竟然让人把臣妾打晕了!”
“好端端的,皇后怎么会让人把你打晕?你做了什么?”
明瑧帝下意识便觉得是苏茉莉做了什么不知轻重的事,才会惹得皇后动手,这些日子以来,明瑧帝早就腻了苏茉莉,刚开始的新鲜感,早就随着苏茉莉的聒噪和不知轻重随风而散了。
苏茉莉不是不知道明瑧帝态度的变化,只是她仍然心存自信,觉得自己魅力无边,明瑧帝是不可能不要她的。
“陛下,皇后姐姐是臣妾的亲姐姐,臣妾难不成还会对她无理?陛下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您都不知道,臣妾的后脑勺好疼,陛下您快看看臣妾……”
苏茉莉嘟着嘴撒娇,摇晃着明瑧帝的手臂,用自以为娇媚的声音说话,殊不知这话简直令明瑧帝作呕。
明瑧帝心里亦是愈发的烦闷,随着苏茉莉摇晃他的手臂,明瑧帝更加的不耐烦,“够了够了,你不舒服来找朕做什么?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吃干饭的吗?滚滚滚!”
“陛下为何对臣妾这么凶?臣妾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难不成真的应了皇后姐姐那句话,陛下对臣妾,不过是一时兴起吗?”
苏茉莉大着胆子质问明瑧帝,以为自己这样是与众不同,实则却是触了明瑧帝的逆鳞,他最讨厌的便是身边人不知轻重,而今苏茉莉这般行为,简直就是在他的雷点上蹦跶。
安公公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不免为苏茉莉捏了一把汗,不过他却不会主动提醒苏茉莉,因为苏茉莉根本瞧不上他这种阉人,那他又何必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安公公。”
明瑧帝见苏茉莉仍然杵着不动,脸上的不耐烦都快要溢出来了,索性让安公公直接将人带走。
安公公是恨不得明瑧帝主动开口的,听到明瑧帝点名,安公公自然是一脸笑意的上前,
“舒嫔娘娘,陛下还有几份重要的奏折要批,老奴先送您回丝竹宫,一会安排太医给您看看?”
“滚开!?”
苏茉莉想也不想的就甩开安公公,不客气的骂道,“你这阉人脏得很,把你的爪子从本宫身上拿开!”
“贱人!”
安公公还没说什么,明瑧帝已然受不了苏茉莉这般的嚣张跋扈,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朕的人你也敢骂!?”
苏茉莉被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