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莫急,陛下的眩晕之症太医院早有药方应对,不过还请贵妃娘娘劝导陛下,平日要多加休息!”
贤贵妃一听还是老样子,松了口气,冲陈培礼点点头表示见过了,就去伺候景帝了。
陈培礼拉住夏院正,问道:“陛下眩晕之症之前就有?”
“是啊陈大人,没事的,太医院一直在温养陛下的身体。”
陈培礼点点头:“那就好,那眼睛呢?”
一国皇帝眼睛总不能有问题吧!
谁知夏院正却是面色一凝。
“陈大人,这件事你还是不要问的好,否则,容易引来祸事。”
“这又是何原因?!”陈培礼不解。
夏院正拉着他往偏僻处躲,见四下无人才道:“陈大人,下官也是为你好,陛下并不愿意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陈培礼当即浑身冒冷汗。
难道是陛下身上有什么难以治愈的顽疾,所以才会如此?
一国之君,命不久矣?
那大盛该怎么办?
瞬息之间陈培礼便想了许多,当下死死拉住夏院正,说什么都要让他把事情说清楚。
“夏院正,陛下圣体关乎国本!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
夏院正被他抓的胳膊疼,连连道:“陈大人你不要想太多,陛下的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只是陛下不愿意他人知晓而已!”
“我乃户部尚书,陛下倚重的大臣,你就跟我说!要是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承担,绝对不拖累你!”
夏院正有些无语,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陈培礼死缠烂打,气的直跺脚夏院正也没透出一丝口风,最后也只能作罢。
回头看了一眼宫殿大门,陈培礼心里一团乱麻。
寝宫内,贤贵妃亲自伺候景帝喝了安神汤,又在床榻边坐了一会,见景帝已经沉沉睡去了,这才离开前往东宫。
“母妃,你说父皇旧疾又犯了?太医怎么说?严重吗?”太子急急忙忙询问。
“太医说没事,只要多休息就行。”贤贵妃皱着眉头。
她总觉得陛下的病情没那么简单,每次都说是旧疾,休息休息就好,但有时候夏院正会悄悄的替陛下诊治,十分谨慎小心,根本不让人知道。
就连她这个枕边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觉告诉她,景帝必定还有其他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病症!
这个病症,或许对储君之位,甚至是将来问鼎九五有所影响。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事就大了!
“母妃!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了半天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太子道。
贤贵妃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就是在想点东西。”
“想什么啊?跟父皇有关系吗?”
贤贵妃拉住太子,示意他坐下,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太子见状顿时心头一跳:“母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此事我也不能确定,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母妃你倒是快说啊,真要急死我了!”太子坐不住,一下子又站起来。
“我只是觉得你父皇似乎还有其他的病,但他从不轻易让人知道,每次都是让夏院正独自一人问诊,甚至连脉案都没有记录在太医院档案中……”
太子仿佛吃了个惊天大瓜,半天才道:“母妃,你的意思是,连你都查不出来?那……那父皇能是什么病?”
贤贵妃摇头:“不好说,平时根本看不出来。但定然不会是小事!”
太子却是神色大变,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惧:“母妃,难道是父皇身患顽疾,难以治愈?对,一定是这样的,否则父皇怎么会让太医悄悄看诊,连一丝消息都不透?对,一定是这样的!那他,那他还能活多久?”
贤贵妃被吓了一大跳,花容失色的捂住他的嘴:“你疯了,在说什么呢!”
“母妃!”太子双手伤势尚未痊愈,只能后退一步避开贤贵妃的手,一双眼睛绽放出精光,“母妃,父皇如果不是有难以治愈的顽疾,那为什么要私下召见夏院正,连脉案都不敢留?甚至都不敢让你知道!这说明父皇的病肯定治不好了!他怕他一死朝廷就会动荡,所以他这些年才会这么护着我们母子,他想让我顺利登基,想保住皇位!一定是这样的!母妃,父皇命不久矣,所以他才会再次突发旧疾的!”
贤贵妃神色微变,忽而攥紧手掌,一拳按在桌面上,殷红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很显然这样的猜测让她觉得无限接近于真相。
她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可忽然要来了,她又有些局促不安。
太子激动得浑身发抖:“母妃,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现在是太子,若是陛下驾崩你理所应当继承皇位,你怕什么?!我们要做的就是防止发生意外,绝对不能让人有可乘之机!”贤贵妃头上的云雾瞬间散去,一切都明朗起来,“五皇子心怀不轨一直想夺你太子之位,但他实力不济,只有徐录做他的靠山,可徐录最近和兵部走的很近,不得不防……”
太子听她一直在说五皇子,神色凝起:“母妃,那宋昭呢?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