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琼出嫁时,我这个做父亲的的确亏欠他,殿下就算不说,我也有这个意思,只是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宋昭翻了个白眼。
他要是不提,柳家能记得住这事?
不过他也不在乎柳家那笔嫁妆,他就是为玉琼出口气。
“那好,岳父大人说话算数,一言九鼎,那咱们就写个字据吧,回头我把字据给玉琼,也好叫她知道岳父大人不是厚此薄彼的。”
柳辉岸都准备进入正事了,万万没想到宋昭还要他写什么字据!
现在柳家都穷的要死,他本人都快被撸官了,还管什么嫁妆!
“殿下,这次叫你来是要事的!官道损坏出了大事,死了三个人,陛下勒令半个月内修好且不能再出事,否则我的官位不保,柳家也要就此衰落,你还管什么嫁妆不嫁妆的!”
宋昭脸色一沉:“这么说岳父大人根本没想给嫁妆?刚才那番话就是说着玩的?”
“谁……谁说的!只是想要这嫁妆,至少要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否则谈什么嫁妆,柳家都要没了!”
虽然事情没这么严重,但柳辉岸恨不得说得更严重点。
宋昭哼了一声,自顾自把要嫁妆的字据写好摆在他跟前:“修个路而已,也不难,要是本王来办,不需要半个月就能修好,且十年八年内都不会出问题。”
“当真?你别是胡说八道的。”
官道几乎每年都要修,要不然根本经不住磨损,拉货的马车往上头多过几趟就坑坑洼洼,半年下来甚至不如泥巴路。
要他说还不如就是泥巴路呢,可偏偏是皇城边上的官道,泥巴路形象不佳。
“谁跟你胡说八道了。”宋昭突然回过神来,“不对啊,是你求我办事,别搞得好像我求你一样。”
柳辉岸一噎。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皇帝看这儿子不顺眼了。
要是他儿子也这样,他也不顺眼!
宋昭敲敲桌子:“你签不签,不签这事就没得谈,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老死不相往来,偶尔来往就是我给你找点不必要的麻烦让你不爽一下。”
柳辉岸现在只想找把菜刀砍死他。
“岳父大人,气性别这么大,你放心,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往后赚钱的事我能不想着你点?”
“你能有什么赚钱的事?”
唯一有作为的就是捣鼓出一些厉害武器,可这些东西是能买卖的吗?
柳辉岸根本不信。
宋昭笑了一声:“岳父大人听说万两醉吗?”
“那是自然。”柳辉岸点头,“那可是极好的烈酒,听说……听说你是酿的……”
“不是听说,是真的。”
柳辉岸瞪大双眼。
万两醉京都有,风言风语传闻也多,他还以为是开玩笑呢。
“那酒可不便宜……”
“当然不便宜了!”
“还有宝利眼镜,听说过吗?”
柳辉岸微微张大嘴巴:“京都城里那家……”
“当然了,名字都一样,不是我的是谁的,话说回来,也不全算我的,好些人都入了股,赚了钱也是要分他们的,一年一百万两不成问题。”
小小眼镜店,竟然能赚这么多!
不对不对,他都这么多钱了,还惦记嫁妆!
柳辉岸脸上颜色红白交加:“殿下可真会经商啊!”
“岳父大人家中有哪些产业?”
“自然比不得殿下家大业大,也就一些寻常的布庄首饰店铺什么的,再有便是钱庄,木场……”
这不也挺多。
守着个钱庄还能弄成亏空,这柳家上下尸位素餐之人还真是不少。
宋昭隐隐有些动摇,这么多蛀虫,到时候自己岂不是要亏大了?
正想着,忽然见柳辉岸提笔在字据上签字名字,这操作弄得宋昭一愣一愣的。
“签了,若殿下想要拿到这些,也得等柳家缓过气来再说,否则还真拿不出来。”
宋昭转头一想,明白过来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柳家现在拿不出来这些东西,自己真想要就必须要帮忙,要不然就算是逼着也拿不到。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宋昭虽然懊恼但也没觉得多疼。
反正他也不在乎这笔钱,主要是让柳辉岸膈应膈应。
“行吧,岳父大人都这么求我了,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我也不好拒绝。”
柳辉岸嘴唇蠕动,想说什么,还是忍了。
他倒要看看宋昭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算算时间,大概三天吧。”
“什么三天?”
三天就把路修好吗?
“三天后让岳父大人看看本王为什么能修好路。”
“殿下,官道需要修复的路前后有一里。”
“才这么点,你瞧不起谁呢?”
“……”得,算他白说。
柳辉岸忽然觉得自己承受能力变强了,至少现在他居然没有要被气死的感觉。
说好时间后宋昭便准备离开,柳辉岸想着做戏做全套,就客客气气送他出来,正准备叫下人去开门,就看见宋昭一个鹞子翻身上了墙,瞬间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