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荷进了城,心情大好。
虽说折损了些兵马,但对方损失可比他们要多。
最重要的是,他们得到了无双刀。
“这就是大盛的神兵利器,无双刀?”班荷拿在手中,想要试试看。
哐当,副将手中的刀轻而易举变成两截。
班荷眼中瞬间亮起精光:“这么好的武器,就该是我们的!”
与此同时,他意识到大盛的存在是多么大的威胁。
或许,现在的局面该改一改了……
……
翌日,代清雪下令出兵攻城。
可大乌又耍了老手段,一排排的百姓被推到最跟前,像一堵肉墙将他们拦在外面。
“要是能把弓箭射过城墙就好了!”有人说道。
“要我说,就杀了这些百姓,他们是西凉人,肯定也不想被大乌利用!”
“少废话。”代清雪面如冰霜,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想着,要是有弓箭能射过城墙就好了……
要是真有武器能远距离攻城,眼下的局面就能解了。
或许,弓箭可以再改进一下。
西凉退兵了,双方又恢复到原来的局面。
大帐内,主战的将士对杀百姓的情绪越来越高,裴止和魏雄倒是并不在乎,反正又不是他们的人。
但是代清雪一直压着不让杀。
“义兄,这长公主虽有些谋略,但总到底还是个女人,优柔寡断,不够狠。”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就算背负了骂名也可以说是迫不得已,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裴止却道:“我不觉得她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她之所以不杀那些百姓,应该是有其他考量。”
“这话怎么说?她手下那些人不都喊着要杀吗?让他们杀了不就好了,到时候她是长公主,她说是他们自作主张,谁敢反水?”
裴止往前走的步子微微一顿:“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奇怪了,那些人刚开始可没这么上劲头,倒是这几天,喊的比之前凶多了。”
魏雄想不明白:“反正是他们西凉的事,勾心斗角也跟我们没关系。”
裴止颔首:“昨天晚上的细作抓到了吗?”
“抓到了,已经处死了,速度很快……”魏雄想了想,道,“义兄,我其实有种感觉,他们西凉内部未必铁板一块。”
裴止笑而不语。
何止西凉,他们自己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朝上诸公心思各异,也就太子和五皇子死了之后才稍显平静,就连陛下的心思都让人捉摸不透。
两人相携着回去喝酒去了,反正短时间内不会再攻城,倒不如趁此机会稍做休息。
平静日子过了几天,忽然一天晚上二人得到消息,说代天锡带兵偷袭,结果事与愿违,险些丧命。
大帐里有点混乱,军医忙里忙外救人。
魏雄来的迟点,是去打听消息去了。
“义兄,代天锡想故技重施偷袭,结果运气不好被发现了。”
裴止看他一眼,心想,是故技重施想偷袭,还是想趁夜杀了那些百姓,谁知道呢。
代天锡伤的有些重,折腾了一夜才算安然度过。
经此一事,原本就躁动的气氛几乎翻到明面上来,想直接进攻的将领占了大多数,但无论下面的人怎么说,代清雪就是不同意,渐渐的,那些将领就开始不满。
虽说是长公主,但到底是女人,连杀几个百姓都不敢,耽误战机不说,还泄了士气。
西凉内部暗流涌动,裴止就不让魏雄多出掺和,私下里则不断联系朝中。
这日,京城送来消息,魏雄和裴止一道来看,却是一惊。
“淮安,江巾,闵拢极其周围四个州县降下暴雨,暴雨连下十日,冲垮庄稼房屋,洪水肆虐……义兄,此刻正是秋收之际,若是如此,百姓遭遇洪灾又无粮食过冬,岂不是要出大事?”魏雄看的心境,生出一股灰心来,要真是这样,这仗怕是不好打,毕竟这个节骨眼上粮食得腾出很大一部分去赈灾。
“形式是不太好,但朝中有陛下和诸位大臣,这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裴止安抚他,实际上心里明白这消息不是平白送来的,八成是朝里吵翻天了,之所以送这个消息来,估计是陛下生了退兵的意思。
盛京之中,景帝已经连发三道旨意,派了十个大臣前往各地赈灾安民。
但洪水太大,各地泄洪后很多地方都直接从陆地变成了湖泊,百姓无家可归,水面上甚至能捞到不少尸体。
这么大的洪水,可以说是大盛开国以来最惨重的一次天灾。
国库里的钱流水一样拨出去,但天灾还未褪去,疫病又开始在灾区横行,景帝为了这事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今天上早朝的时候还顶着一对黑眼圈,眼球里都是血丝。
下面大臣吵的不可开交,从如何救灾到是继续打仗,还是停战止损,双方意见不合,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烦不胜烦。
“够了!此战不能再拖,必须速战速决。”
真要让景帝就这么退兵,他还真不甘心。
但国内灾情逼着,他也不得不考虑现实问题。
那就只能给出一个期限,如果在这个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