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快马加鞭赶往漠汤,途中收到消息,知晓左贤王已经在漠汤港口。
宋昭没想到大乌皇帝居然还会放左贤王出来,都已经知道左贤王私下贩卖铁矿谋取暴利,没有处死左贤王,却派他去漠汤。
这个皇帝,还真令人费解。
“大乌试图将岛夺回来,他们的兵马肯定比我们要多。”宋昭拿着舆图思索,原本他是打算用这一万兵马直接把漠汤占了,现在左贤王已经在了,就没那么容易。
洪全道:“殿下,我们的人已经在岛上了,他们想要夺岛也没那么容易,巡洋号上的火炮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岛上物资有限,要是长期被围困怎么办?我打算出其不意,从后方切断他的队伍,把他们困在海上!”
“可知道左贤王带了多少兵马?”
洪全立刻回道:“据说有五千人。”
宋昭松了口气,面上轻松许多:“大乌最厉害的是骑兵,但骑兵在海上可不好使,区区五千人不足为惧,只是现在我们很难跟岛上取得联系,就不能里应外合了。”
不过这也不是难事,他们有一万人,对方不过五千,就算是在大乌的地盘上也有一战之力。
“传令下去,所有人夜间行军,尽可能不让大乌发现我们。”
此时距离漠汤不过两个州县,不算太远,加之此地靠海,地广人稀,晚上顺着河流行军,能避开不少人群。
宋昭一直小心翼翼的靠近漠汤,一旦被大乌军队发现,群起而攻之,他们会很危险。
一直提心吊胆了三天后,终于抵达漠汤。
赵峰临提前来打探消息,等宋昭一到,他立即现身。
原来漠汤经过上次火炮轰炸后,不少百姓都以为是天罚,生怕会再遭殃,竟然举家逃走。
在这里做生意的商人见港口都被毁了,更是跑的快。
不过月余,漠汤人口锐减,街上都没多少人了。
左贤王带着五千兵马驻扎在城内就显得很扎眼,赵峰临花了两天功夫就把情况摸清楚了。
“现在城里也就一千驻军,还都是从周围调过来的,剩下的都去海上了,属下猜测,应当是将整座岛包围起来了。”
宋昭颔首:“这是最有利的做法,里面只要有人就要吃喝,只要吃光喝光,里面的人自己就活不下去,到时候为了活命主动投降也是可能的。”
洪全略有不服:“殿下,我们的人肯定不会轻易投降!”
宋昭笑道:“所以他打错算盘了,要真到了弹尽粮绝那一天,他们只会被火炮轰的连渣都不剩!”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有个问题赵峰临没想明白:“主人,那为什么他们不现在打?反正有火炮在手,没必要跟他们耗着吧?”
这次带人去岛上的人是钟宜屏安排的,宋昭还真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
不过,他信钟宜屏,也信她选的人,既然按兵不动,那肯定有原因。
“不管岛上,现在城里驻军少,我们可以先把漠汤拿下,正好此地人员悉数,就算我们占了地方,消息也不会轻易传出去,我们有的是时间。”
大概没有人能想到,他居然会带着为数不多的兵马借到绕到漠汤,否则,这么重要的港口城市,怎么会只有区区数千兵马?
宋昭笑得牙都要掉了,甚至都不准备休息,抵达漠汤一个时辰后便下令进攻。
当大盛军冲入城中时,那些守城的大乌士兵还以为是附近的驻军,直到发现对方身上的军服跟他们完全不同,才意识到是敌军来了。
可这会已经来不及了,守城的士兵早已死在刀下,城门大开,大盛军队鱼贯而入,不到一个时辰,就将余下大乌军杀了个干净,之后城门紧闭,戒严。
城中百姓惶恐不已,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生怕外面不知道哪里来的叛军会把他们拖出来杀了。
可一个晚上过去了,外面街上除了巡逻的动静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被杀,也没有商号被抢,甚至连条狗都没死,街上一点血腥气都没有。
百姓们害怕得不敢出来,这倒给宋昭省了不少事。
左贤王现在人在海上,宋昭没有那么多船,出不了海。
但没关系,只要大乌军上岸补给,他就能趁机要他们命。
在城中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两艘船自海上归来。
船上走下来几百名士兵,分工有序的去准备补给,可没想到,他们才走了几百米,就被人团团包围住。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生何事,便已然成了刀下鬼。
“没有物资,海上那些人也不会待多久,把这里收拾干净,继续等!”
果然,两日后又有船靠近,船上的人一下来又被围死。
轻轻松松解决掉将近一千人,宋昭表示从来没打过这么轻松的仗。
接连两次派出去的人都没回来,左贤王发觉不对劲。
“这帮人都干什么去了?难道趁着本王不在,去城里潇洒了?不可能,他们怎么敢?”
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会漠汤都已经不是他的地盘了。
又等了两天,船上东西消耗殆尽,而远处那艘巨船还在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