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双双自穿来总共就去过三次清水镇,还都是二房人一起去的,而刘春芳说半个多月前,那就是去镇上给薛石看病那次,跟林白说了几句话。
但那是在公共场合,村里的男女大防不如大户人家严重,同村人站在一起说几句话并不算什么,怎么也扯不到不清不楚头上去。
薛双双看着李月桂和刘春芳婆媳二人冷笑:“我今天算是见识到赵秀才的娘子和儿媳妇往人身上泼脏水的本事了。”
“两位红口白牙污我名声,今天要是不给个交待,我就去县衙告赵秀才治家不严。”
薛双双向来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直不起腰杆,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厉害?还敢说要去衙门告状?
李月桂眼神一缩,厉声道:“你敢!”
薛双双冷笑:“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们都要毁我清白,逼我去死了,我还不敢去衙门告状?”
刘春芳心里也怕得厉害。
薛双双实在太镇定了,她当时在回春医馆其实也没有看仔细,认真说起来,当时两人离得还挺远,都没说话,所谓薛双双跟男人不清不楚,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要是薛双双真把事情闹大,赵家肯定把所有事情推到她身上。
刘春芳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薛老太太,薛大婶儿,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可
不是什么长脸的事,别人捂着掖着都来不及,你们还想要闹到衙门去,让更多的人知道?”
李招弟道:“二弟妹,我们如意可还没说人家,你们家双双怎么不要脸别连累我家如意!”
陈秋娘哪里说得过他们,只梗着脖子争辩:“双双不会做这种事!”
薛老太拿起手边的茶碗劈头往薛双双身上砸,骂道:“小浪蹄子这是连脸都不要了!我打死你,省得坏了老薛家的名声。”
薛双双避开她砸过来的茶碗,高声道“真是好没道理,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外人上门污蔑我,奶奶和大伯娘不说护着我的名声,反而偏帮着外人一起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就想问问,我的名声要是坏了,对薛家有什么好处?”
“大伯娘也知道说,薛如意还没说人家,难道把我的名声破坏了,薛如意就能说到好人家了?”
李招弟忽然反应过来,谁家有个名声不好的女儿,其他姑娘都会受影响,要是真让赵家把薛双双不守妇道的名声坐实了,薛双双的下场怎么样且不说,她家如意那是一定会被连累的。
就算最后真的嫁到赵家去,也一辈子直不起腰杆抬不起头。
她刚才一心只顾着打压薛双双,倒忘了这一点。
李招弟狠狠瞪了眼刘春芳!
赵秀才
家这个大儿媳妇果然不是好人,这种时候还要连她一起算计,自己嚼舌根还要拉她下水,以后定要让如意防着这个小人。
刘春芳目光闪烁了,不敢和李招弟对视。
薛老太却不以为然,反正赵家已经表明了要同大房结亲,最后嫁到赵家去的人是薛如意,薛双双这个赔钱货搅家精,名声坏了就坏了,是死是活有什么要紧?
薛老太指着薛双双喝斥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要不是你个小浪蹄子做了丢人现眼的事情,别人怎么会平白说你?”
薛双双冷笑:“赵家人都知道说,家里有人名声不好,会影响赵家人考功名,奶奶和大伯娘铁了心跟外人一起坏了我的名声,看来是存心不想让四叔和大堂哥考功。”
薛贵那就是薛老太的心头肉,她做梦都指望薛贵考秀才当大官,她就可以当官老爷家的老封君。
如今叫薛双双这么一说,简直就是掐住薛老太的死穴,一下子就哑了,听说会影响薛贵考秀才,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
薛双双盯着李月桂婆媳二人,面无表情:“赵大婶,赵大嫂,你们说我跟男人不清不楚,就拿出证据来。”
“拿不出证据,我们衙门见!”
李月桂惊慌失措,口不择言:“薛双双,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吗?
动不动威胁长辈要上衙门,真是一点教养也没有。”
薛双双冷冷一笑:“我可没有一个劲往身上泼脏水的长辈。”
薛双双对陈秋娘道:“娘,你去地里把爹找回来,让他去请里正来,就说秀才娘子红口白牙,要败坏我们白溪村整个村子的名声!”
“让里正去镇上问问赵秀才,赵家人这是安的什么心?”
“你们要干什么?我相公可是秀才老爷,你们可别乱来……你,站住,你别去……”李月桂被吓了一大跳,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动作太猛,把桌子都带得晃动起来,打翻了桌边的茶碗,浇了一身。
刘春芳连忙扑过去一把拖住陈秋娘,嘴里不住道:“薛二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点小事,哪里就用得着惊动里正了……”
“毁人清白还算小事的话,这世上,也没什么是大事了。”薛双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喝道:“还不放开我娘!”
刘春芳吓得一哆嗦,不由自主松开手,陈秋娘趁机往外走。
李月桂哪里敢让她出去,要是真把里正喊来,那事情可就不可收拾了,她一把冲上前,连拉带扯把陈秋娘拖进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