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虎,众口烁金,当村子里越来越多的人都赞同这种说法,林白命硬的谣言也自然被洗干净了。
就有人说了,哪里是什么林白命硬,分明是后娘容不下他,才这么败坏他的名声,借机把他赶出家门,好把林家的家产都留给林传宗。
没听林传宗在村里大声嚷嚷,说是余丽说的,林家的东西都是他的,还连林白分家后置办的东西都想霸占。
有后娘就有后爹,林大山也不是个好的,不然能做出把亲儿子赶出家门的事?要是没把儿子赶出来,不早过上天天吃肉的好日子了?
林大山以后有的是后悔的时候!
不用以后,林大山现在就已经悔青了肠子。
村里的流言跟风一样刮进他耳朵里,更有人当着他的面问:“林大山,林白这么孝顺能干的儿子,你怎么就舍得把他赶出家门呢?”
林大山气得回家把余丽打了一顿,又把林传宗打了一顿。
老薛家反应比林家还大。
薛顺他怎么就盖新房子了?家里从老到小,就没一个敢相信的。
看薛顺买的宅基地,怕不是有一亩,这得盖多少间房子?
大房三房的眼睛都红了,薛老太更是急得长了一嘴的燎泡:“那个如意菜既然那么赚钱,他凭什么不带契一下家里的兄弟?”
“
一屋子黑了心肝的短命鬼,养不熟的白眼狼!光顾着自己吃肉,连汤也不分兄弟吃一口。”
“老太婆我今天就去打死他!”
这次,薛老头,薛福薛壮都没阻止。
薛福用眼神示意李招弟跟着薛老太一起去,就连王春桃,也撂下厨房里的活,跟着薛老太一起往老屋赶去,就怕没在场分不到好处。
薛顺在工地上盖房子,老屋里就陈秋娘和薛双双在。
看到薛老太一脸不善的找上门来,陈秋娘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在老薛家被虐待了十几年,她对薛老太的惧怕深刻在骨子里,一时半会真没办法不受影响。
“娘,大嫂,三弟妹,你们怎么来了?”陈秋娘呐呐道。
薛老太倒竖着三角眼,张口骂道:“怎么,这老屋都是老薛家的,老婆子还来不得了?”
李招弟扶着薛老太坐下,嘴里数落道:“二弟妹这话问得,娘还不能上你们家里坐坐?二弟妹可不能这么不孝。”
王春桃手脚麻利的给薛老太倒了水,笑道:“二嫂这是过上好日子了,成了富贵人就看不起穷亲戚,不欢迎我们不成?”
可怜的陈秋娘被她们一人一句堵得说不出话来。
薛双双道:“大伯娘,可不兴这么红口白牙污蔑人的。”
“白溪村谁不知道,没
分家的时候,都是我娘在做家务侍候奶奶,爷爷奶奶非得把我们分出来单过,每个月的养老钱也一分没少按时送到爷爷奶奶手边。”
“大伯娘你说说,我娘哪里不孝了?”
李招弟:“……”
薛双双再笑眯眯的看向王春桃:“至于三婶说的就更没道理了。”
“我们家住的这四面透房的房子,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区区二亩薄田,田里的出息都养不活一家人。”
“到底谁是富贵人,谁是穷亲戚?”
王春桃:“……”
薛老太骂道:“嫌屋子四面透风不好住,二亩薄田出息不够就别种,全都还给老薛家!难不成老薛家还求着你们收下?”
李招弟眼珠子转了转:“说来也是,二弟妹家都开始盖新房子了,这老屋确实看不上。”
王春桃就道:“还是二嫂命好,二哥会赚钱,双双又说了好亲事,以后只等着坐在家里享福就是。”
薛老太平生最看不得二房好过,此时听到大房三房一叠声的说二房日子过得好,心里更气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什么叫等着坐在家里享福?要享福也要有那个享福的命!”
“自己睁大眼睛到村里看看,哪家妇人是不做事坐在家里享福的?好吃懒做的东西,自己不干活还把老
二也带成个懒货,成天窝在家里不用出去干活了?”
李招弟拍着薛老太的背安抚她道:“娘,你可别这么说。二弟这不是家里在盖房子吗?没空出去干活是正常的。”
王春桃道:“二嫂,你们家里盖房子,都是一家人,我们也不能这么瞪眼干看着,这不,爹娘让我们两家过来帮忙。”
薛双双眼睛眯起来,目光锐利,等着这婆媳三个出夭蛾子。
陈秋娘这个老实人受宠若惊,忙道:“谢谢三弟妹,不过盖房子请的人足够了,不用家里人动手。”
王春桃差点没被陈秋娘噎死,接下来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薛双双想笑,她觉得她娘是个正宗傻白甜,每次都能在无意中把人怼得哑口无言。
薛老太跳起来骂:“作死的贱妇,家里人好心帮忙,你还敢嫌弃?”
李招弟忙道:“二弟妹呀,爹娘那是关心你们,想着你家里忙不过来,这才让我们前来帮忙,你可不能糟蹋了爹娘一片好心。”
陈秋娘一脸茫然:“家里,没有忙不过来呀。”
王春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