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呀……”陈秋娘伸出手指头在薛双双脑门上戳了两下,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看陈秋娘这样的反应,薛双双就知道她猜出来自己的小把戏了。
“反正娘你知道我没崴到脚就行了。”薛双双飞快的说道,然后急急忙忙跑回房间,才不要站在外面让陈秋娘碎碎念。
陈秋娘觉是自己头发都快愁白了。
这闺女怎么就这么不矜持、不让人省心呢?
幸好林白是个好的,还知道给她找理由遮掩,不然大路上背来背去的让人看见,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陈秋娘这会儿简直操碎了心。
可薛双双现在主意正的很,她说也说不到听,偏薛顺这个当爹的也站在闺女那边,这还不算,就连林白都惯着薛双双!
她这个当娘的说话,是完全没人听啊。
陈秋娘站在堂屋里生了会儿闷气,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算了,管不到她也不管了。
顺子哥说得对,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反正双双也不会吃亏,他们当爹娘的还是别掺和那么多。
林白拎着两件衣裳去拍林大山的家门。
余丽开门看到是林白,脸色立即沉下来:“林白,你来干什么?”
自从上次林白与林传宗断亲,她辛辛苦苦积攒多年的名声一下子就被败坏干净
。
村里人就算当面不说,背后也会对她指指点点,甚至不少人拿她当反面材料,说教家里的孩子。
“你要是把我气死了,你爹去娶个余丽那样的后娘进门,以后有的你的苦日子过!”
“不想以后你爹讨了余丽那样的后娘来搓磨你们,你们就给我听话点,让我多活两年!”
而林传宗的处境更是不妙,村里几乎没有孩子跟他玩,家家户户都劝自己的孩子离林传宗远一点。
这种不但随便冤枉亲哥哥,更是连亲哥哥都不认的不义之人,还是远着点好,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冤枉到自家孩子身上?
不但村子里的人不待见他们母子两个,就连林大山也觉得他们害他在村里人面前丢了脸,当天回到家的时候就结结实实把两人打了一顿,这么多天过去,在家里也还是没有好脸色,无论遇到点什么小事就非打即骂。
对林传宗更是一改往日的宠爱,押着他干活,家里每天挑水、砍柴、劈柴这些事情,都着落在林传宗身上,干不完不许吃饭。
林传宗小胖子哪里做过这些粗活,当即又哭又闹,满地打滚,只以为跟以前一样,闹几句就没事了。
谁知这次,无论他怎么闹都不管用了。
余丽心疼儿子,每天都趁林大山没看到的时候偷偷
帮忙,就算这样,林传宗小胖子也活生生累瘦了。
此时看到林白,态度恶劣也就不奇怪了。
林白就算在做面子给外人看,那也是对林大山,而不是余丽。
何况当时闹了那么一出跟林传宗断亲的戏码,他和余丽这个后娘就早已撕破脸,此时,也不用再装什么母慈子孝。
林白面无表情道:“这是我爹的房子,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余丽冷笑道:“当家的下地去了,我一个当后娘的,也不方便让你进屋,有什么事你去地里找他!”
她说着,当着林白的面,“砰”的一声关上门。
这个时候的地里都冻上了,根本种不起来东西,也没谁会在地里折腾,余丽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让林白多跑路。
林白心里其实也清楚这一点,不过他有自己的想法。
既然要把自己的孝心做给别人看,那自然看到的人越多越好。
他拎着两件衣裳,从林家大门口离开,转头就往地里走去。
林大山一家是外来户,家里只有几亩地,却并不连在一起,而是东一块西一块,地与地之间离得远,比较分散。
林白拎着衣裳,从这块地走到那块地,没看到人,又再前往另一块地,路上遇到人,还向他们询问林大山的下落。
“有根叔,你从那头
过来,看到我爹在地里吗?”
“是林白呀……这时节地里又种不出来东西,哪里会有人下地的?你这么急着找你爹干啥呀?”
林白笑笑:“我昨天去县里买成亲用的东西,就给我爹买了两身衣裳,想让他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好拿回去换或者让店里改。”
“要是耽搁的时间长了,人家县里的店铺就不给改不给换了。”
他说着,还把手里两身衣裳往有根面前递了递,好让他看清楚。
光滑的面料,细腻的针脚,一看就是好衣裳,跟他们身上穿的粗布衣裳不一样。
有根叔上手摸了摸,一脸羡慕道:“你这孩子真是孝顺,给你爹买这么好的衣裳穿!林大山有福气。”
他把衣裳递还给林白,见林白还要往地里方向去,不由问道:“地里没人!你怎么不去家里找,反而跑地里去?”
“我后娘说我爹在地里,让我到地里来找他。”林白步子顿了顿,然后还是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回头对有根叔说道:“我还是去地里看看,说不定我爹就在地里,我后娘,总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