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第二天早上是顶着俩黑眼圈醒过来的,动了动身体感受了一下,时萧就在他身后。
拿手牢牢搂着他的腰,贴的很紧,有个东西顶着他后腰,应该是小臂,没细想。
他觉得后颈有点痒还有点麻,默默伸出手摸了一下,摸到一张嘴和一手口水。
他沉默两秒,怒从心起,回身一脚把人蹬到了地上。
昨晚,他翻箱倒柜给时萧找了个他能穿的新内裤,是买大了但忘了退的,还好他当时忘了退,不然现在时萧就得在屋子里遛鸟了。
鸡飞狗跳的给时萧套了裤子套了睡衣,林安疲惫的倒在床上,想把被子拖上来盖着睡觉,拖了一半还没盖上,忽然又想起这被子和时萧的鸟刚亲密接触过。
他刚才把我这被子扔时萧身上了,正好遮盖在小时萧上。
“……服了。”没办法,只好又找出个新被子和一个薄毯,旧被子给对方,新被子他盖,毯子则卷吧卷吧垫在床中间,分出一个楚河汉街后,手指一指:“你今晚睡那边。”
这大冬天的,虽然屋里不冷,但也不好让人睡地上。
时萧可怜的看了他很久,想一块睡,没能成功得到赦免,只好瘪着嘴巴上床。
林安也躺下了,当然盖的是新被子。
过了一会儿,他想起来灯没闭,亮的晃眼睛,于是命令:“拿精神体把灯给我闭上。”
啪一声,灯灭了。
一片黑暗之中林安又累又困但有点睡不着,身后一道如有实质的目光快把他盯穿了,他只好拿出星脑摆弄,犹豫一会儿,给严奕卿发消息:
【如果我说我学了个叫做大变活人的魔术你信吗?】
对面没回,估计是睡了。林安只好也关闭星脑,闭上眼睛强制入睡,没过一会儿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许过界。”
声音停了,半晌传来一声委屈巴巴的哦。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就在林安觉得自己睡不着的时候睡着了。
就算睡了也不安稳,一直在做梦。
梦的东西还特别莫名其妙。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仓鼠喝水的那种瓶子,有个大号仓鼠一直在舔瓶口那个小钢珠让他出水,有点痒还有点难受,给他搞的一整晚都没睡好,半梦半醒间睡得不仅不解乏还更累了。
到了早上,他费力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恍惚了十几秒才意识到这回是真醒了不是做梦,被巨型仓鼠舔了一晚上的感觉可能是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仿佛现在还有。
……不对,真的有。
林安往前一蛄蛹,发现还有双手固定在自己腰上,但这点距离还是够了,他手往后一摸,摸到一张嘴,把嘴扒开之后又摸到了自己濡湿的腺体。
再往自己身下一看,有反应。
他说他怎么这一晚上又痒又难受的!痒是被舔的,难受是憋的!
“嗯……”把别人腺体叼在嘴里一晚上某个仓鼠发出一声梦呓,然后便是砰一声巨响,被踹下了床。
林安从床上跳下来,进卫生间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还行,没别的痕迹。
看不着腺体那块怎么样,但让人拿嘴撮一晚上肯定发红,不过带着颈环还好,遮住了就看不见了。
他恨恨的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坐着的时萧,现在对方的状态简直像个熊孩子与色狼的集合体。
还打不得骂不得逆着来也不行,也不知道这个症状要持续多久,有空得问问陶颜。
林安心里这么想着,回身锁了卫生间门,准备处理一下生理问题。这房间就他一个人住,平常不怎么锁门,但现在不是一般时候,他怕自己正上厕所过程中有人推门,别把他吓出病来。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传来开门声,一下没开开,两下还没开开,眼见用的力气越来越大,林安深呼吸喊道:“等会儿就出去了!”
林安提裤子出去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简直太有耐心了。
刚打开门,时萧就进来把他抱住了,林安觉得自己名字里那俩木字儿真不是白有的,看看这多吸引树懒啊,直接就上树了。
他从镜子里看到了时萧相当完美的脸和身材,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睡衣的上衣脱了,饱满的胸肌和块块分明的腹肌都露在外面。
林安嘲讽的笑了一声。
拙劣的美男计,妄想讨好我,这会有用?
有用好用。
他允许了时萧半挂在他身上并亦步亦趋的跟着,洗漱完后他却犯了难。
怎么把人介绍给严奕卿,他们早上肯定得一块去餐厅的,但等会儿他一开门,一屋子信息素往外一冲,凭严奕卿那狗鼻子肯定能闻出来。
恰巧这时候估计严奕卿也醒了,给他昨晚的消息回了个问号。
【AAA林师傅:我变了个活人你信吗】
【亲亲奕卿:?你往家里领alpha了?什么时候?】
【AAA林师傅:也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出去我和你说吧……】
发完这一条,林安塞了一套一次性牙刷牙缸给时萧,让他赶紧洗漱。
记忆错乱没能让他忘记生活常识,牙刷毛巾他知道怎么用,很快便洗漱完了,用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