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三十六计,兵不厌诈,但陈凡也很清楚,把戏不能久玩。
楼顶上的那两名狙击手,他早就发现了。
他很清楚在高倍镜下,陆风他们身上绑着的假炸药迟早会露馅,所以他必须加快自己的速度。
“甲木参天,脫胎要火,春不容金,秋不容土,火炙乘龙,水荡骑虎”
陈凡口中念念有词,每当找到一处七煞位,他便会捏起剑指朝着那个位置一点,一股黑烟便会从七煞位中冒出。
很快,陈凡便找齐了七煞位,他透过车窗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与纠结。
外面除了有桂建民和白邵秋等人,还有二三十名士兵,他真的不想滥杀无辜。
而就在这时,白邵秋手里的对讲机传来了狙击手的报告声。
“报告上校!经确认,这三个人身上缠着的炸药极有可能是假的!我没有看到引线!”
白邵秋听言,还不等说话,就只听一旁的桂建民臭骂道:
“他妈的一群兔崽子!竟然敢糊弄老子!白上校,立刻命令狙击手开枪!把那个矮胖子打死!老子要杀鸡儆猴!”
“是!”
白邵秋点点头,冲对讲机喊道:
“你们两个听到上校的指示了?立刻开枪击毙那个矮冬瓜!”
“是!”
“妈的!”
听到白邵秋和桂建民的话,陈凡恶狠狠的骂了一声。
此时此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当别人举枪瞄准你或你的兄弟时,你根本就做不了其他的选择。
砰!
陈凡拉开车门,眼含杀气跳下了车。
桂建民和白邵秋等人没想到车里竟然还躲着一个人,一时之间愣了神,而周围的士兵和楼顶上的两名狙击手也下意识的将枪口转移,瞄准了陈凡。
陈凡没有理会这些,手中结起法印,径直走到了七煞位的中心点。
此时,只需他喊一声‘阵起’,七煞猎鬼阵便会立马开启。
“他妈的!这小子不就是上官胜那老东西所说的破掉‘八方钢刀煞’的那个吗!”
这时,桂建民认出了陈凡,就如同看到了仇人一般。
白邵秋点点头,冷笑道:
“是的,将军,他叫陈凡,我刚才还在想,怎么人都到齐了,唯独少了他,没想到他一直躲在车里没敢下来。”
桂建民盯着陈凡,满脸鄙夷的说道:
“小子!你怎么不继续在车里躲着了啊?你继续躲啊!”
陈凡看着桂建民,表情阴冷的说道:
“桂建民,我只给你一次机会,立刻放了上官老将军,不然你会后悔。”
“哈哈哈!哈哈哈!”
桂建民听到陈凡的话,就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狂笑几声后指着陈凡道:
“小子,你他妈死到临头了还敢装逼?”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命令老子?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吗!”
桂建民话音刚落,从大楼内就传来了上官胜的吼叫声:
“小凡!你们不要管我!你们走吧!桂建民这狗东西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身处审讯室内的上官胜,也知道是陈凡来救自己了,一双老眼通红,心中无比的痛苦。
他已经是黄土埋眉毛的人了,这次就算真的迈不过这道坎,他也无所谓了。
但他不愿意陈凡他们为了自己而死,如果陈凡死了,自己的孙女青儿该怎么办。
“哼!上官老狗!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桂建民转头冲着大楼怒叫一声,接着对白邵秋命令道:
“立刻命令狙击手击毙陈凡!我要让上官老狗知道老子的厉害!”
“是!”
白邵秋点点头,冲着楼顶上的那两名狙击手抬了抬手。
“立刻击毙陈凡!”
“一群畜生,这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了我。”
陈凡阴冷冷的说出一句,翻手置于胸前快速结印。
“阵起!”
话音刚落,就只见从地缝中冒出了七股黑气,就连周围的环境也突然暗了下来。
原本还端着枪瞄准好陈凡几人的士兵们瞬间慌了,因为他们已经找不到目标,陈凡、陆风、张志宏和空任四人竟然就这样在黑雾中消失了。
回过神后的蒋力夫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大叫一声:
“不好!将军和上校快往后退!这小子会奇门阵法!”
尽管蒋力夫看破了陈凡的术法,却也为时过晚。
随着七缕幽暗黑气的袅袅升起,仿佛自深渊召唤,地面之下猛然间颤动,随之跃现出七只形貌骇人的精怪。
它们身高不过区区一米五许,却是以一种令人心悸的姿态站立。
这些家伙的面容扭曲狰狞,难以名状之丑,周身覆盖的不是如针般锐利的钢毛,便是竖直如刃的钢刺,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仿佛自然界中最原始的恐惧被具象化于这七道身影之上。
它们在看到周围的几十名士兵后,仰头发出了一阵尖锐刺耳的哀鸣声。
这三十几名士兵在看到这些精怪后,本来就被吓得腿软,当又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