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帝病了的消息, 李小寒并觉得高兴,只觉得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上浮,满身的寒意光靠手里的热茶根本止住。
一个皇朝稳定的最明显特征, 就是中央出了问题, 导致对地方没有了控制之力。礼乐崩坏, 动乱四起。
虽然已经剧情预知这个刻一定会到来,但是这个刻真正开始到来的候,李小寒还是感觉到一阵阵惧怕。
对动荡安的朝局的害怕;对这种历史大势,个人如强大只能被挟裹着往前走, 无力掌握自己命运的害怕;对庞大的未知感到害怕。
一个临老临病的开国帝王,为了维护自己的一手打的江山,会做出种疯狂的举动?
一个匆匆上位的太孙,颇有文名, 暗地里却四处受制,连公制止住,这样的继承人,监国理, 他会如稳定自己的位置?
还有看似高贵的公, 懂政,却又几乎无人震慑, 谁知道她想要么?
一个理智的正常的对手可怕, 但是一个掌握了巨大力量, 但是却理智正常的对手, 你永远猜透他会出么样的招数。猜透, 便无法正常的准备应对。
这样的人, 朝廷里有个。
李小寒为定王感到担心,这是天命之人, 最后的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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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为自己这入贵人眼的弱小的平民感到担心,只怕城门打架殃及池鱼,观剧定律:角身边的人容易早死。
李小寒喝一口热茶,由自的开始想万一情况到了最坏的境地,自己应该怎么做?现在准备的充充分?还要再准备么?
“你很冷?”张辅看见李小寒眉紧皱,双手捂紧茶杯,热茶喝了一口又一口,担心的问,“又或者,你在怕?”
真奇怪!
张辅心里想,李姑娘这么大胆智慧的人,明明是这么好的机会,李姑娘居然没有高兴而是害怕。
李小寒抬眼看看张辅,只看见对方眼里一片解。
又或者,对方是执掌棋局的棋手眼光看机会,自己是身为棋子的位置看风险?
“李姑娘?”张辅又给茶盏空空的李小寒倒了一杯热茶。
李小寒这才回过神来,一口饮尽热茶,挤出一个容道,“我没,只是忽然想起好像曾经听过某一个人说一句话。”
“么话?”
“别人疯狂我恐惧,别人恐惧我疯狂。”
传说中股神巴菲特说过的话,知道真假,只是此用在这里,竟然觉得合适。
过,政治本身就是一场最大的投资。吕韦曾经说过,“耕田之利十倍,珠玉之赢百倍,立国家之赢无数。”(1)
可见,投资一个未来的君王,如的让人疯狂。
“别人疯狂我恐惧,别人恐惧我疯狂。”张辅喃喃的重复道,由自的,慢慢喝了一口热茶。
一沉默,又知道过了多久,李小寒出声打破沉寂,“我们继续说回白蜡虫一吧。”
管是疯狂还是恐惧,最重要的是行动,应该有的行动管心情如应该严格执行起来。
张辅回神,说道,“李姑娘说得对。”
过,张辅并没有马上接着白蜡虫的话题,而是抬手提高声音道,“青竹。”
远处的青竹快步走过来,“公子。”
“给李姑娘找个暖手薰笼过来。”
“是,公子。”
青竹很快退去,张辅站了起来,把凉亭周边的草席放来一半,挡住了微冷的春风。
做完这之后,他很自然的坐来,说道,“李姑娘,先喝一点热水吧,青竹很快就回来了。”
李小寒诧异的看一眼他,咦,这个人居然是只懂得说多喝热水。
张辅倒没有表现出他,好像做这很平常,又继续说,“关于白蜡虫的培育,开春后,我们已经派人去各处,采摘了你所说的梣树上,包括一女贞树和水曲柳上,产卵后的红褐色的硬壳状的白蜡虫,然后放在竹篮里通风晾干。如今已经晾晒好,陆陆续续往府城运来。”
既然要说正,李小寒收回心神,“嗯,白蜡虫怕热,万万可堆积在一处发热,这会导致里面的虫卵热死。”
停了一,李小寒又问道,“府城附近白蜡树有修枝除草了吧。”
李小寒叫惯梣树,习惯的叫白蜡树。养白蜡虫的树,树冠能太疏,能太密,底草杂草尽量清除干净。
“往的梣树林……就是白蜡树林还好,有日常管理。只是从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