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割杜仲的候,李小寒带着人在家里炒制杜仲,李贤东则带着人把那一片大山都翻来覆去的找遍了,为了找到那些野生的杜仲树。这人多,又翻来覆去的找,便看到了这棵在深山里的树。
如今不是看到这个枝条,他都差点忘记了。山里奇奇怪怪的树木多的是,当也不以为然。只是一之间,也不能十分的肯定,毕竟间也久了,只留下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
李贤东不敢肯定,李族长一听‘树上挂了一层白霜厚厚蜘蛛丝一样的白霜’,便觉得很像,今天小寒怎说来来着,哦,这白蜡虫夏秋之际分泌白蜡是像一层霜雪一样。
十有八九是了。
“快,你还记得在哪里不?快带我们去,我们得把那棵树挖回来。”李族长连忙把白蜡树苗放到阴凉之处,马上要叫人。
今日附近受培训的村长可不止自己一个,前年他村人也上山搜刮杜仲树来着,万一他人也认出来了,早了一步,他们村可损失了这个机会。
“那树大得很,移不动。”李贤东挠道,“不过旁边我看估计有小树苗,那些估计能挖。”
一般树都不会单独长一棵,这树大了有种子,种子落地,天长日久,旁边总有幼苗。
“那也成,我们可以把树枝剪回来扦插育苗,如有幼树,再把幼树挖回来。”李族长说道,今日他们也学了扦插幼苗,那地里的幼苗还是他们自己挖的呢。说起来,看了那苗田,当他们才觉得,这扦插的苗苗,长的可真多啊。
说完,李族长也不等李贤东拒绝,连忙找十来个人,一起跟着李贤东进山,今日要把这棵无主的树占为己有。
十来个村人被找过来,李族长换了身方便行的衣服,一起进了山。李贤东也不记得具体位置了,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记忆中的那棵树。
绕着这近七八米高的树一圈,李族长解了李贤东说的移不了的意——这高的树,根长得多深啊,哪里能挖得起来。
不过,移不树,可以移他呀。
“把树枝上那些子一样的疙瘩摘下来,小心一点,左右摇动一下再摘,别太用力了。”
没有错了,这是在庄子里看到的白蜡虫种,红褐色,有弹性,看样子,也快要产卵了。
幸亏他们来得及啊。
“是,族长。”
十来条大汉爬上树,纷纷采摘起树上的白蜡虫种起了。
过了约莫小半个辰,树上的人停住了,“族长,那边有他人过来了。”
山脚下,也有一队人,远远看着往这边来了。
李族长凝神一看,这不是隔壁朱族长,然,说前年大家把山里搜了个遍,山里有什瞒不过他人,“加快动作,尽快采摘。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莫掉下来了。”
“是,族长。”听到有人过来抢,李家人干活麻利了。
过了一刻多钟,然朱族长带着人过来了,抬看着树上的他人,招呼道,“李族长,你动作很快啊。”
“这山野里无主的宝,可不得快一点。不过朱族长你也不慢啊。”李族长在树上边摘种虫边答道。心里补一句:虽然比起我们,还是慢了一点。
朱族长也不跟李族长多说话,指挥人活动活动,往树上爬。
只是,这棵树虽然大,但是要承载近二十个人也是难的。
“我们先下来一半人。”李族长说道。
朱族长还以为李族长这好心谦让呢,结等人下来了,李族长下一句是,“来,把我们看好的几棵幼苗挖了。”
朱族长绝,当下也想去抢幼苗,不过还是忍住了,这李族长都占了的,他们要抢,也得看看能不能抢过来——论打架,李氏一族可不怕任何人;论打架之外,两族都有秀才;再论他,听闻李氏一族建那番椒酒坊,跟府城都搭上关系了。
没办法,朱族长只能委委屈屈的,跟在李氏一族人后面捡漏。幸亏他们来得也没有十分晚,挑挑拣拣,还是摘了些许虫种、砍了些许树枝育苗、挖了两棵小树。跟李氏一族当然是没法比了,但是也不算没有收获。
待到黄昏日落,两族人才约一起,匆匆忙忙往山下去。这个候,实已经晚了,山里野兽可不分姓朱还是姓李。
在下山的路上,两族人紧紧贴在一起,这个候,人多一点,才安全。连带跑的,终于出了深山,众人才松了一口,深深觉得不应该仗着人多耽搁得太晚,幸亏没出,要出那麻烦了。
出了山,两族人又分道扬镳,李氏一族人把东西放到族长家里,才各自回家。
“进山如何能这晚才回来,不知道山里危险啊。”族长夫人抱怨道,刚刚人多不好说,但先前眼天都快黑了,人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