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良心里本来就已经有几分揣度了,此时对上外面院子里那些妇人们的反应,心下顿时更加沉重了几分,忙试探着问:“那村长的意思是……”
君明忠没有立刻说话,良久才收回目光,看向君成跟张氏的房间道:“近来你先多回来走动走动吧。”
“好。”
君良点着头应罢,就见君明忠走出去与院子里跑来看热闹的男人女人们说:“阿成已经醒了,看来是没有大碍了,你们也都别聚在这儿了,都各自回家忙活去吧。”
听了君明忠这话,立刻有人三三两两的相继散去。
可有一个妇人却是等到旁人都走光了,她还一脸纠结的站在原地。
那妇人家就住在君成他们家边上。
因而君明忠颇有几分在意的走过去问:“喜妹子,你离阿成他们家近,是不是近来听到了什么啊?”
那妇人名宋喜,四十来岁,膝下有两子一女,女儿早已出嫁,两个儿子则在各自成家后在家边上新盖了房子分出去住了。
而她的房子是最靠近君成家的。
迎上君明忠的问题,宋氏迟疑了片刻,见张氏也没有从房里出来,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前几天,春花他们夫妇两个几乎成天都在吵架,直吵到昨儿个邻村一猎户来找阿成哥进山去打猎,才消停下来,所以我觉得春花今日那反应,是不是还在气阿成哥,就琢磨要不要留下来劝劝她。”
“你可听到他们俩是在因何吵嘴?”
“这我倒是没有听清,只隐约
听见春花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句阿成哥藏私。”
“阿成藏私?”
君明忠颇为纳闷。
要知道阿成他们家全是春花妹子说了算的,且一直以来,不管是阿成赚来的银子,还是之前阿良赚来的,全部都捏在春花妹子手里。
阿成要去哪里藏私?
这时,张氏从房里出来了,眼神怪异的横了君明忠跟宋氏几眼,才拐进厨房里面去。
宋氏过往与张氏关系本来就算不上好,此时被张氏那样的眼神一看,她哪里还有去劝说张氏的心思,当即就跟君明忠说回家去了。
等到宋氏走后,君明忠也走了。
苏梨以为他也是回家去了,谁想没过一会儿工夫,他却把君春林领来了。
还迎面就冲站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苏梨说:“我刚去春林家等着,他一回来我就把他带来了,我觉得还是让他再来给阿成瞧瞧的好,苏梨你觉得呢?”
看春花妹子那反应,她估摸是不会乐意掏诊金的,所以掏诊金的人只能是阿良跟苏梨。
因此他才冲苏梨问了这么一句。
“肯定得瞧瞧的。”苏梨点着头说罢,又冲君春林道:“有劳春林叔了。”
“……”
君春林没有说话,只缓缓点了一下头,就疾步进了君成房里去。
此时君成已经没有跟君良说话了,正极其虚弱的靠坐在床上。
乍一见到君春林,他浑浊的双目就亮了一亮,“春林,你可算是回来了,赶紧来给我瞧瞧。”
君春林笑着走过去,低低说了一句“成
叔你别着急”,然后显示拨开君成被咬那位置的药渣查看了一下情况,随后才开始给君成探脉。
探罢,他转头看向君良说:“刚刚我跟村长过来的时候,村长跟我说,阿良哥你去过我家里拿药,我当时还想着阿良哥你指不定是乱拿了一通,没想到你拿的还都是解毒的药草……”
话说到这儿,君春林才问:“阿良哥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是不是稍微学过一些医术?”
他家里院子里晒的药草可是不少。
换成半点不识货的人,是不可能从那些药草里面准确的找出所有解毒用的药草来的。
且还都是一些针对蛇毒有效的药草。
虽然使用的有些杂乱……
君春林才刚暗暗想到这儿,就听见君良说:“十年前我带着玉儿回家来的时候,途中也曾被蛇咬过,当时那替我医治的赤脚大夫跟我说了好些有用的解毒药草,我大概记住了它们的长相。”
“原来是这样啊!”君春林点点头,这才冲君成说:“成叔不用急,阿良哥给你内服外敷的药都是有效的,之后我再给你开一帖药就行了,不过这之后成叔你还是得好好养上一阵子才行。”
“好。”君成这才算是彻底放了心。
“那我这就走了,我看苏梨在外面,就让她跟我一块儿去拿药了。”
“嗯。”
君良点着头沉沉应罢,在君春林走后,到底是没有忍住冲君成问了一句,“爹近来可是跟娘吵得很厉害?”
君成脸色微微一变。
君良
忙又说道:“前面村长他们都建议找个牛板车把爹你送到城里去找大夫救治,可娘死活不准,还闹得格外的厉害,活像是已经认定了爹你救不回来了一样,可当时明眼人都能看出咬伤爹你的蛇并不是什么剧毒的蛇……”
说到这里,君良见君成脸色又变了几分,也就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只站起身往外走,走到房门口时,压着声音说了一句,“虽然对象是娘,我还是想跟爹说一句,人心难测,爹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