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件事仔细想来,于他们而言,虽然是解决了莫大的麻烦,可对她而言,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的确算是他言重了!
为此,他举起面前的酒杯,冲苏梨歉然道:“我这个人行事总是太过一板一眼了,苏掌柜别介意。”
苏梨也没说什么,只笑了笑,就举杯与傅闲共饮了一杯,而后指着桌上的下酒菜转移话题,“这小龙虾眼下也算是我们鼎香楼里的招牌菜了,不知傅班主尝过没有?”
傅闲点头,“此前我徒儿买了些回去,让班里的人都尝了尝,味道的确十分的新奇,且分明没什么肉可吃,却能叫人吃得不想停下来。”
“哈哈,这就是小龙虾的魅力所在了,只要是喜欢吃它的人,每次都能吃得停不下来。”苏梨笑罢剥了好几个小龙虾放到君玉面前的盘子里,“玉儿你眼下还不能吃太多辣的东西,少吃些。”
“嗯。”
君玉点着头应罢,吃了她替他剥的小龙虾后,又在她落筷与傅闲交谈时,替她剥了好些。
对上他们这你来我往的体贴,傅闲莫名就生出了一股他不该在这里搅扰他们夫妇两个恩恩爱爱用餐的感觉,遂胡乱吃喝了一通,就晕晕乎乎的起身告辞了。
苏梨跟他喝的差不多,却半点都没有要醉的意思,在送他下楼的时候,想到这个时代原本有的酒跟她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酒度数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担心傅闲从楼梯上面摔下去了,忙喊了伙计过来扶他下楼,再送他回傅家
班。
随后她站在鼎香楼门口,看着伙计搀扶着傅闲走远了,才转身去到柜台边冲伍易问:“那傅班主的儿子傅闻,伍叔你了解多少?”
“傅闻啊……”伍易想了想,眼神随即就亮了几分,“东家你还没有见过那傅闻吧?那小伙子长得叫个俊啊!他穿戏服出门,那就活脱脱的是个姑娘,穿正常的衣服出门则像是女扮男装的假小子,肤白貌美,身段纤细,声音也格外好听,天生就是吃唱戏那口饭的料子!”
“哦?这倒是叫我有些想要见见他了。”
苏梨若有所思的说完,转头就冲刚从楼上下来的君玉问:“要不我们改天邀请厉师叔一起去听听傅家班的戏?”
不想君玉眉间一皱,压着声音问她,“你是想去听戏,还是想去看人?”
苏梨一怔,随后想起她自己刚刚跟伍易的对话,忙堆起讨好的笑容说:“当然是去听戏的啊!我都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听过戏呢!”
“那便让孟柄去城主府跑一趟,问问厉师叔几时有空吧。”君玉话落朝一侧孟柄看过去,孟柄二话不说,直接出了鼎香楼。
这虽然是君玉初次越过苏梨来让他做事,他却半点都不排斥。
毕竟大人之所以会派他们来鼎香楼,就是为了保护君玉。
也就是说,君玉是他们的直属上司,他们会首先听从君玉的命令,再去听苏梨的。
不过那二人感情那般好,听谁的似乎都不重要!
大半个时辰后,孟柄从城主府回来的时候,苏梨已经趴
在柜台里面昏昏欲睡的了,君玉则在她边上教伍易如何更简洁明了的做账本。
孟柄在伍易一脸受教的表情中走到柜台前,看了苏梨一眼,才冲君玉禀,“城主大人说他近来随时都有空,然后我方才回来的时候,绕去傅家班问了问他们明天什么时间有戏,他们的人称明天下午有一场适合城主大人看的。”
君玉听后转头询问的看向苏梨。
苏梨懒懒打了一个哈欠,才道:“那孟大哥你帮我订几个位置,再帮我去邀请一下厉师叔,跟他说明天中午我跟玉儿要过去蹭饭吃。”
“好。”
孟柄应声而去。
伍易则若有所思的看了苏梨一眼。
能明目张胆的说去城主府蹭饭这种话的,怕只有他们东家了吧?
然后他就看到君玉起身把苏梨拉起来,轻轻柔柔的说:“困了?回家吧,我来赶马车。”
“你?你会吗?”苏梨无意识的问完,摇摇头,猛然清醒了过来,“别!还是我来吧,要是你赶马车,受凉了怎么办啊!”
“娘子……”
君玉略显无奈的唤了一声,然后道:“我不是豆腐做的。”
苏梨煞有其事的点头,“当然,你比豆腐精贵多了!”
君玉更是无奈了,不过苏梨没有给他再说什么的机会,直接拽着他走了。
伍易在他们身后无言的直摇头。
东家这是将姑爷看得有多重!
都快到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程度了!
……
翌日。
苏梨去到月意的住处,给月意打完针后,
随口问了问有关梦香楼里那三个人的事。
月意想了想,替她说道:“梦香楼里的人我本来是不认识的,更何况还是花魁那般的人儿,她们楼里的人也不会让我有机会接触,不过在我染上这病症后,梦香楼里的那个景让突然找上了我,与我说她的一个好姐妹也患了这病,且比我还严重得多,让我在寻到有用的医治方法时,务必告诉她一声……”
说到这里,月意收声紧紧拧着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