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就又听见温氏说:“梅儿你若真要如梨儿说的那般过个几年再谈婚事,说不定等到你出嫁的时候,还能攒下更多的嫁妆来。”
苏梅忙摇摇头,道:“有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俗话说礼尚往来。
虽然姐姐他们在送礼物给她的时候,并没有指望她能回礼,但她还是不能坦然的接受他们太多的礼物的。
所以有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温氏因她的知足而会心一笑。
这人啊,往往做错事,都是因为心不足。
所以只要懂得知足,就不会做出任何不可理喻的事情来的。
这时,章琼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兰姨,有人找你们。”
温氏闻言满心纳闷的走出去。
只见院门外站着一个书童扮相的人。
那人一见到温氏,就双手将一个礼盒递上了,“这是我家先生让我送来给令爱的。”
先生……
温氏寻思了一瞬,想到今天在那鼎香楼的包间里面,那位史老先生是没有送给梅儿礼物的,就问:“你家先生可是我家姑爷的老师?”
“正是。”
“有劳替我们谢谢你家先生。”
温氏接过后,捧着目送那小书童离开了,才转身塞给苏梅。
苏梅捧着那礼物,心里有些忐忑,“娘,他们都是看在姐夫跟姐姐的面子上送我礼物的,日后姐姐跟姐夫是不是得替我回礼给他们啊?”
那是肯定的。
但温氏只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直接说出口,只与苏梅说:“这些东西如今在你我眼
里值钱,在你姐他们眼里却并不那么重要,所以你不用太过在意。”
苏梅“哦”了一声,没再多言,心里却还是有些疙瘩的。
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
她姐姐有本事,姐夫又有身份,她沾沾他们的光得些好处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而史楼送给她的,是一把玉扇。
在她看来,这玉扇远比方才的玉佩玉镯什么的要值钱。
可温氏却告诉她,“从这玉扇的成色来看,它的价值该是与方才那些无二的。”
“娘能看出来?”
“……”
温氏莞尔低低一笑。
随后帮着苏梅把东西收好了,才道:“为娘以前在大户人家做过丫鬟,自然是见过一些好东西的。”
苏梅“哦”了一声,就没再多问了。
……
翌日,苏梨他们府里。
君良自上午入了苏梨他们院中,就负着手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苏梨靠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差点没直接睡过去。
幸好在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君玉他们从史楼那边回来了,她立刻扬声冲君玉说道:“玉儿你快来劝劝爹,他都在这儿来来回回的晃悠大半个上午了,我都担心他会累着了。”
闻言,君良脚下步子瞬间顿住,转头见苏梨靠坐在那揉着太阳穴看他,就问:“你一直看着我?”
苏梨点头。
君良遂笑了笑,道:“我倒是没走累,你该是看累了吧?”
“岂止累,我都快要睡过去了。”
苏梨说完就极其夸张的打了一个哈欠。
看得
苏澈是直摇头,“妹妹你倒是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啊!”
苏梨瞥他一眼,“形象是什么,能吃吗?”
苏澈一噎。
正好张云亭这时从外面回来了,他们便都齐齐看向了张云亭。
就听张云亭说:“那临河村对面的深山里,的确有一个贼窝,里面的匪寇足足有百余名,且个个都身手不俗,而那君宝的确跟着胡越去过那里,但是我们去的时候,他与胡越已经跟着一批人离开了。”
“离开?”君良问的急切,问完又接着问:“他们去哪儿了?”
“……”
张云亭摇摇头,掉头看向身后。
立刻就有一个人押着一个捆绑的结结实实的人从外面进来了。
张云亭指着那被捆绑着的人对君良说道:“他是我们从那贼窝里抓来的,据他说,他们那里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分批次被派出去,前往各个旁人事先踩过点的地方行抢劫之事。”
君良脸色猛地一变,“这是说我三弟跟着那叫胡越的人去抢劫了?”
张云亭点点头,又道:“我本想设法找到他们那队人的去向,可此人称,那些人的去向只有给他们领路的人才知道,而那个领路的人就是事先去踩过点的人。”
这下君良是差点没有站稳。
抢劫这种事一旦做了,就回不了头了啊!
且若是运气不好,在抢劫的过程中就被人抓获了,那……
眼看君良脸色就要惨白一片了,苏梨连忙开口说道:“爹,你也先别太过着急了,君宝他都没有什么能够用在
抢劫上的本事,应该也就是跟着去打打下手的,比如搬运东西什么的,所以他应该遇不上什么危险。”
君良听后倒是“嗯”了一声,可脸色还是十分的难看。
三弟的能耐他当然也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