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完,她就蹭的一下站起了身,“我得跟去看看情况,玉儿,你们继续跟闲王殿下聊聊。”
君玉点点头,在苏梨走出去之后,才对言逸说:“我此前听皇叔说,你们烈阳国的北崖军从前只有五六万将士,近十年人数却扩充到了三十来万,不知是否与我们炎凰国的内乱有关?”
言逸点头,“我们烈阳国与你们炎凰国关系一直不差,所以布置在交界处的将士人数一直都不是很多,不过自从闻兄单方面的斩断了与我皇兄的书信往来,那连家在你们炎凰国的影响力又越来越大后,皇兄就开始在慢慢增加那里的兵力了,到去年,北崖军的总人数应该将近四十五万了,不过其中有二十五万是驻扎在离北崖镇很远的地方的……”
说着,言逸在瞧见君玉做出皱眉的反应后,收声笑了笑,又说道:“我皇兄虽然是个重情义的人,却也是一国之君,他是不至于单单为了要帮你父皇就做到这个地步的,他自然是有他的考量才一直在扩充北崖军的人数。”
“可是与我们两国之间的那些小国家有关?”
“……”
言逸似有几分意外君玉竟然一猜就中了,就稍微沉默了片刻,才点着头说:“那些小国单独虽是不成气候,但他们若是联起手来,却也是十分难对付的,而早在十多年前,我皇兄就发现那些小国与你们国家的连家往来十分的密切,这让他不得不早做准备,
毕竟一旦你们炎凰国当真落入连家之手了,那以连家人的行事法则,他们必然会联合周遭的小国家来对付我们烈阳国,所以北崖军的存在,既是为了震慑那些小国家的人,也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作为帮衬闻兄的主力军。”
君玉点点头,又道:“此前皇叔还与我说起过一桩事,你们烈阳国曾有一位君王生出过将那几个小国家收为领土的心思,却耗费了诸多财力兵力都没能得手,可是那些小国十分难对付?”
言逸面色沉沉的“嗯”了一声,“那场战事耗时五年之久,牺牲与损失都是巨大的,若非当时在位的君王见情况不妙及时收手了,我们烈阳国如今的情况可能不会比你们炎凰国好,故而……那几个小国家不好对付啊!”
凤钊见言逸在说那“不好对付”四个字的时候,颇为仔细的看了君玉两眼,立刻就冲君玉问:“玉儿你莫不是想要对那几个小国家出手?”
君玉淡笑了一声,“我如今除去一身武功尚可外,就只是一介无用的书生罢了,哪有对那些小国家出手的能力,加之他们烈阳国的人当年信誓旦旦的要攻下那些小国家,最终却都没有得手……”
说到这儿,君玉收声静默了一瞬,随后又说道:“那些小国家无论兵力还是武器都绝不会是烈阳国的对手,但他们却最终守住了他们的国土,这表明他们国家人虽然少,上下却十分的团结,故我以
为,要拿下他们,靠武力镇压是没用的,该从击溃他们的团结力着手。”
“你这话是没有说错,不过当时烈阳国的人也不是没有试过瓦解他们举国上下的凝聚力,奈何还是没有成功……”凤钊说着朝言逸看了一眼过去,“闲王莫见怪,我只是跟玉儿……”
“无妨。”
言逸打断凤钊的话,然后颇为不屑的说道:“那几个小国家虽说只是弹丸小国,却极其的嚣张,不时就会进犯我们边界处的人民,日后等你们炎凰国重回闻兄之手,再壮大起来后,势必要结合我们两国之力,彻底除了他们!”
凤钊鲜少去边界处,倒是对那几个小国的人没有言逸那么反感不屑。
但君玉又说道:“那几个小国既然十分团结,那他们国家的君王定然就很深得民心,倘若他们国家的老百姓突然知晓他们的君王要对他人俯首称臣,还是对一个叛臣贼子且视寻常老百姓为草芥的人俯首称臣,那他们必然就会对他们的君王失望透顶……”
说着,君王突然勾起嘴角很浅的笑了一下,然后又说道:“那几个小国家里都有张家的人,近来我会让人送书信过去,让他们先开始在那几个国家里散播连家的事迹。”
听他这话,凤钊跟言逸都是略微一愣。
他这不是已经开始在想办法对付那几个小国家了嘛!
不过,要瓦解一个国家,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也绝非什么很容易的的事
情,就连他们连家想要吞掉炎凰国,甚至都花费布局了几十年,都还即将走向失败……
想着,他们正准备跟君玉说些什么,就又听得君玉说:“我们可以先花费数十年瓦解了他们的团结力,再慢慢来想要如何对付他们,当然……他们若是此后不再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也是可以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不过,我们需要让他们知道一件事,那便是只要我们想,随时都能灭了他们。”
这番话,君玉说的那叫一个轻柔,就跟平素他与苏梨说话没什么两样。
可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霸气与杀意却是叫人心里无端生寒。
凤钊跟言逸一时都有些怔住了。
因为君玉说的法子,以前早就有人用过了,并不新奇,可不知怎么地,君玉就是给他们一种,以后君玉能够成功的感觉!
而他们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