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了闻人智的纠结,苏梨也朝他看了一眼,然后宽慰他道:“八皇子不用担心,等太医来了,七皇子就会没事儿了。”
闻人智顺势点了一下头,也就没再纠结唤不唤她那个问题了。
毕竟他们跟君玉是不一样的。
他们是不被父皇喜欢的孩子。
此前父皇特意来廉王府里见君玉一家人的时候,也没有想起他们也在廉王府里。
亦或者……
父皇压根儿就不知道他们在廉王府里?
可十一皇叔既然愿意庇佑他们,怎么会只字都不跟父皇提及呢?
闻人智心里开始想那些,连方才的担心都淡去了不少。
等小半个时辰后,凤明把太医领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床上闻人司的脸色更加差了,且那缠绕在闻人司额头上的纱布都已经快要整个被血给染红了。
那太医见状,也没顾得上跟闻人智请安,直接就拆开沙发查看闻人司的伤口了。
然后是上药等一系列的处理。
虽说他用的药比前面廉王府的府医用的要稍微好一些,最终把血是给止住了,闻人司却始终没有要醒的迹象。
君玉跟凤钊他们从宫里回来时,听得消息也齐齐过来了。
看了看闻人司的情况,君玉就问凤钊,“可要把他的情况告诉父亲?”
“按理说是该告诉皇兄的……”凤钊有些犹豫,他在朝闻人智看了一眼后,因闻人智脸上委屈而又隐有埋怨的表情而低低叹了一口气,然后径直当着闻人智的面就冲君玉他们说道:“他们两个人的母妃都是宫女出身,且
还并非皇兄跟前的宫女,而是太后突然送到皇兄身边的宫女,她们奉太后的命令,对皇兄下了药,然后才有了他们俩……”
说到这里,凤钊见闻人智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是悲愤交加,狠狠心还是继续说道:“太后她们当时打的算盘是利用他们来拿捏皇兄,所以皇兄才自始至终没有与他们亲近的,甚至连太后把他们送到皇兄跟前去,皇兄也鲜少与他们说过话,这就导致后来太后觉得他们无用,让他们连家的小辈去任意欺凌了,虽说这般让他们吃了不少苦,但好歹他们是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听到这儿,闻人智突然眼神发亮的打断了凤钊的话:“皇叔是指父皇是担心我们遭连家人的毒手,才一直对我们不理不睬的吗?”
“有那方面的原因,不过更为重要的原因是皇兄此前也无暇顾及你们,就连玉儿在外的那些年也曾经是九死一生……”说到这里,凤钊稍稍加重了语气道:“我当着你面来说这些的用意,是希望你们不要弄错了该怪该恨的对象。”
“……”
闻人智眼睛一红。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还可以期待一下以后?
等以后父皇铲除了连家的人,他是不是也能得到父皇的重视?
不说多的,至少偶尔能够与父皇说说话见见面也是好的!
而这时他听见君玉道:“作为父亲,父亲的确没能照顾好他们,他们会怪父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来日方长,日后父亲有的是时间来弥补他们的。”
说完,君玉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床上闻人司身上去,“他情
况如何?”
苏梨摇摇头,“还是说得看他什么时候醒。”
说完,苏梨突然心里一动,“不然把他送到学叔那儿去吧?学叔那儿医疗器械多,说不定能够直接查出他昏迷不醒的原因来!”
“好。”
君玉应罢后,凤钊就让凤明去安排了。
闻人智因为担心闻人司的情况,执意要跟去,最终他也一并给送到了张振学他们那里去。
苏梨本来是想跟去看看情况的,君玉不让她跟,她也只好作罢。
不过君玉本人是跟了去的。
前往庄子里的路上,马车里一直都十分的沉默。
随后到庄子里面时,张振学等人一如先前一般,早早就等在了庄子门口,把闻人司抬下马车就忙活了起来。
闻人智随君玉一道在厅里等着,期间不时就会偷瞄君玉一眼。
毕竟这是他们大哥。
且还是一个看起来十分靠得住的大哥。
被他瞄的次数多了,君玉终于忍不住对他说了一句,“往后你们若是在那院子里待着无聊,就到我们院子里走动走动,只不过我们不日就要搬出廉王府了。”
“你们要搬去哪里?”
“阮府。”
“哦……”
闻人智心说阮府他跟七哥肯定是不能去了。
且就算能去,也没有跟去的理由。
又听君玉问他们,“明叔说七皇子是在与你过招时摔倒的,你们可有过教头?”
“没有,一直都是我们自己摸索着在瞎练。”
“那你们想学吗?”
“想!”
“那我让皇
叔给你们安排一个教头,有人在边上盯着会安全一些。”
“嗯,谢谢大哥!”
大哥二字,闻人智未加思索就喊出了口。
喊完他跟君玉都是微微一愣。
而后君玉温声对他道:“私下里这般倒是也无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