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和容君百在一起的时候,是带着小女儿心态,仰望他的才华气度,顺着他捧着他的,可崔家兄弟的伺候,让她有种女王般的高高在上,不一样的感觉。
贱男渣女,恋奸情热,都很意动,要不是长公主还有最后一点儿廉耻,恨不得拉着他们就在这马车里荒唐一番!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伺候的宫女禀报:“殿下,随国公府世子拜见您呢!”
“随国公世子?”
长公主脸色一沉,对国公府的每一个人,她都不想见!
“不必了,大街上不便,他要是想见我这个表姐,就去府里吧!”
长公主冷冷拒绝了!
宫女犹豫道:“世子说给殿下赔罪的,您不见不大合适吧?”
“赔罪?”
长公主心中纳闷,掀起了马车帘子,聂昆白恭敬站在马车旁,拘谨腼腆的少年,还有些紧张,看到她马上深深行礼:“见过表姐!”
长公主嘴角扯了扯,一抹讽刺的笑意浮现,“昆白呀,你给我请安,不怕你祖母责罚于你?
她不是说过,没我这个外孙女的吗?怎么?不怕我这个表姐带坏了你?”
聂昆白掩藏下心底的恨意,她还有脸说?
当初气的祖母卧床半年,要不是祖母身体硬朗,说不定已经不在了呢!
简直不当人子,要不是皇上护着,弹劾她的奏章能把她给淹没了!
“长公主,昨儿中午,在樊楼,晚辈冲撞了府里的两位贵人,惹的贵人不快,特意来给殿下赔罪的,还请殿下大人不计,有气冲着我来!
要打要骂晚辈都受着,只求殿下万不可去府中惊扰祖母,昆白给殿下和府里的贵人赔罪了!”
说着长长一稽首,行了大礼!
长公主脸色难看,“你说的什么贵人?本宫没听懂!”
聂昆白清秀的
脸上满是无辜,“崔家兄弟呀,他们不是长公主的人,真正是财大气粗呢!
四千两银子包场,就为了不让昆白吃口饭,长公主这么宠他们,昆白想想,万一您觉得我冒犯了他们,去和祖母闹,昆白可就做了大孽!
祖母身子骨不好,自从之前长公主上门,卧床半年多,一直小心养着,昆白万不敢因为我的一时意气,惹得祖母生气,坏了身子骨,昆白万死难赎其罪!”
长公主本就是风云人物,不管是她和燕王的关系,还是她蓄养面首,一举一动都让满洛城的权贵们关注,现在被侄儿拦着请罪,还是给她的面首赔礼,一下子引起了无数人的好奇心!
长街上早就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其中不凡各府的管事小厮,不到晚上,这件事儿就会传遍整个权贵圈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让开,本宫没心思跟你废话!”
长公主是贪慕享受,但是不傻,聂昆白说是来赔罪,其实就是给自己难堪呢!
堂堂世子,给两个不入流的面首赔罪,她答应,整个勋贵圈子也不能答应呀!
崔家兄弟就在马车里,面带惊惧,这小子,居然来这一手,这下闹大了!
聂昆白看她害怕了,心中得意,萧姐姐说的办法果然有效。
面上却更加诚恳,“作为许多人都看到了,樊楼的账单还在呢,昆白可没胡说八道!
崔家两兄弟就在车上吧,长公主把他们喊出来,我们当面说一下!”
他就是瞅准了崔家兄弟都在,才来拦车呢!
周围人都起哄:“就是啊,出来露露脸呗,又不是大姑娘,见不得光的吗?”
长公主阴沉着脸,怒喝一声:“聂昆白,你故意的吧?再说一次,让开,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
聂昆白心中冷笑,
反而往马车前一站,“长公主这话说的,我赔罪都错了吗?您要怎么不客气?打我骂我都行的,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见你客气过!”
长公主气炸了肺,这小崽子居然如此无赖,胆儿肥了他!
车夫紧紧勒着缰绳,生怕一个不好,碰着他,麻烦就真的打了。
怕什么来什么,两匹高大的骏马,突然暴躁地踢着腿儿,甩着脖子很是不安,马车晃动之间,长公主没防备,跌落在了地上!
崔家兄弟没办法躲着了,慌忙爬下来,和众人一起,七手八脚地扶着她起来:“长公主,您没事儿吧?”
“废物,马都管不好,要你何用?”
聂昆白眼睛一亮,再次行了大礼:“两位贵人好,昨日多有冒犯,还请原谅则个,昨日左思右想,惶惶难眠,二位若是不原谅我,我这心里实在难安呐!”
崔扬性子急躁,“够了吧,聂世子,我们也没怎么着你,做出这幅样子,也不嫌丢了你国公府的脸?”
聂昆白脸色一白,委屈又无助,顿时惹来无数同情,纷纷指责他:“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呵斥堂堂世子爷?”
“就是,脸皮子踹在兜里的货色,卖身的玩意儿,祖宗八辈的脸都丢光了,好意思说人家丢脸?”
“哼哼,谁让人家会跪舔呢?攀上高枝儿了,世子爷都不放在眼里,哎,什么世道?”
“能是什么世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