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彻夜难眠的还有大学士严府,武安侯府,因为屈丛云的事儿,自是要想尽办法去救!
武安侯更是狠狠责罚了世子,因为死士是他给屈丛云的,他和屈丛云一母同胞,很多私事儿都会交给弟弟去做,怕他出意外,就给了他死士傍身!
没想到他这次胆子这么大,敢在秋猎做手脚,一着不慎,整个侯府,都是要抄家灭族的!
“父亲,儿子知错了,为今之计,还是想法子度过危机为好!”
武安侯哪里不知道,可是该怎么办才好呢?
愁的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
“儿子以为,可否求云海候出面,他若是原谅了小六,肯为侯府说和,皇上说不定会网开一面!”
武安侯不做声,不到万不得以,他是不想和云海候打交道的。
这就牵扯到两家祖上,武安侯是正经将门出身,眼高于顶,不大看得上马夫出身的云海候,两人同在军中为将,因为军功,多少有些龌龊,见面就差撕破脸了!
连带着底下的子孙们都不大和睦,所以屈丛云才会看不上萧天洛,在他手下吃瘪,引以为奇耻大辱!
“父亲,到了此时,可不能意气用事,面子有满
门的性命重要吗?”
世子劝了一句,也是给他台阶下!
“罢了,老夫舍下这张老脸,连夜走一趟,儿女都是债啊,上辈子欠你们的!”
连夜递了帖子,武安侯抹黑去了云海候府,在他书房,议事到半夜!
……
严大学士府里,严玉娆哭的都要断了气,恨不得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的好!
自己母亲,和屈丛云母亲是堂姐妹,在闺中关系就极好,连带着他们从小也一块儿玩儿,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只是年纪渐长,严玉娆对不学无术的表哥很是看不上眼,渐渐疏远了,奈何屈丛云一心还惦记着她,哪怕她成了太子侧妃,照样初心不改!
恰恰这份心,让严玉娆百口莫辩,闺誉有损,被人拿来说嘴!
将来要是进了太子府,太子因此心生芥蒂,哪怕她是完璧之身,心里总会有些膈应,能宠爱就怪了!
这辈子毁在了他一句话上!
严母也是气的直抹泪,却没有一点儿办法,被萧家抢走了太子妃之位不算,又闹出这等事儿,她的女儿,命好苦啊!
严府走进来,面沉如水:“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好好的运道都给哭没了!
清者自清,
越是这幅样子,越让人觉得咱是做贼心虚!
进了门好好服侍太子,日子久了,谁还会记着?”
严玉娆止住眼泪,“话是这么说,可太子府中那么多妾室,女儿名节有污,那些贱人们,还不天天拿着这事儿说嘴?
说的多了,没影的事儿都会变的有事儿了!”
“哎,只怪那混小子,自己死还不够,还要拉着咱们家下手,老子恨不得生撕了他!”
严玉娆目光一闪:“是啊,除非他死了,一个死人,谁还能跟女儿攀扯在一起?”
“什么?玉娆,你怎可如此想?”
严母惊呆了,她是看不上屈六,可毕竟是自家堂姐的儿子,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害了他!
严父却捋着胡须:“武安侯此时怕是在劫难逃了,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与咱们何干?
父亲心中有数,你们也别哭丧着脸,该干嘛干嘛,自家不能乱!”
严母心中担忧:“老爷,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这时候我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很仁义了,但是也不会伸出援手,否则害了的就是咱们女儿!
你那好姐姐,要是来请你帮着求情,你就这么回,咱们不欠
他们屈家的!”
严玉娆心中大定,也不哭了,“父亲说的是,他害我至此,咱们不帮忙,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严母无奈,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眼睁睁看着侯府落败,心中总是不大忍心,毕竟这些年,堂姐帮自己良多,让她心中难安!
……
萧天爱终于睡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舒坦的滚几圈,在山上,虽然吃得好玩儿的好,但是睡的地方,毕竟比不上家里!
她才不管各家各府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睡的那叫一个香!
第二日起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吃着燕窝粥,听夏灵禀告府里的一些消息!
“小姐,今儿一早,大房收了好几辆马车的礼物呢,都进了大房的私库!”
“谁送的?大伯做了什么?让人送这么重的礼!”
夏灵神神叨叨道:“你肯定猜不到,是武安侯府,那个管家奴婢见过,上次给二少爷送礼的时候,就是他来的呢!”
萧天爱放下勺子,有些不解:“武安侯府好端端的,干吗给大房送礼啊?”
秦嬷嬷插嘴道:“自然是请侯爷帮着求情的,咱们二少是苦主,苦主不计较了,侯府也不是真的谋逆,武安侯就能
度过这次危机,看来侯爷和武安侯,做成了交易!”
“啪……”
萧天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拿我弟弟谋好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