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头次有人跟我说这样的话,男人不需要好看,有能力才重要!”
萧天爱不服:“哪儿有?长的也要好看呀,有能力又长得好,更让女孩子喜欢啊!
那个,听说你要成婚了?王家小姐也不错,还没有恭喜你呢!”
燕王端茶的手僵硬一下,放下茶盏,捏一下眉心,“你听谁说的,八字没一撇的事儿!”
萧天爱拉下他的手,抚平他眉心的褶皱:“别捏了,本来就爱皱眉,这么捏下去,好好一张俊脸,都给毁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堂堂燕王,哪儿有那么多苦大仇深呢!”
燕王浑身僵硬,手不自觉握成拳头,微凉柔滑的小手,像是最上等的绸缎,让他心底的烦闷仇恨,不自觉沉寂下去,眉心也舒展开来!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却没想过,相由心生,脸上总是忧心忡忡,任谁都会多想!
长长吐出一口气,道:“谢谢你,我明白了一些事儿!
吴家的事儿你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处理好了,下三滥的玩意,也敢蹦出来恶心人,死有余辜!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和楚解元,我看关系不一般,你也要嫁人的,楚
家也不错,虽然内里龌龊多一些,世家大族,枝大根深,大多是这样子的!
不过依你的聪慧,想来能应付,你有没有考虑他?”
萧天爱奇怪看着他,心里有些不爽,莫名烦躁,反问道:“殿下觉得呢?楚晏能托付终身,给我幸福吗?”
燕王道:“世上哪儿有十全十美的事儿,楚晏虽然恃才傲物,还算是重情重义之人,幸不幸福的不敢说,托付终身,勉强可以!”
萧天爱心中发冷,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互相关心彼此的婚事儿吗?
怎么觉得这么可笑呢?
目光陡然变得有些冷,“既然燕王都这么觉得了,那我就把楚晏拿下好了,无价宝易得,有情郎难求,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个店儿了!
以后咱们男婚女嫁,再这样喝茶聊天,可就要被人误会了!
所以还是少见面的好,谢谢王爷帮我这么多,告退了,不打扰王爷赏景!”
很有礼数地躬身后退,真正把他当王爷尊敬!
燕王心里像是空了一块儿,想要解释,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等周围没了她身上的香气儿,才长长叹气,目光远眺,浮浮沉沉的汹涌,沉入眼底!
许志安
走进来续茶,小心打量他,“王爷,萧小姐生气了?您又何必呢?
她爱喊什么您就听着呗,除了这么喊您,她喊过谁呀?
楚王殿下都没喊过吧?说明您在她心中,有着不一样的位置呢!”
他还以为,燕王是因为‘爸爸’这个称呼,忍不住劝着!
燕王其实并不生气,只是听着不舒坦,隔着一辈儿似的,想有点儿什么心思,天理难容!
“闭嘴吧你,本王做事儿,用你教?”
燕王烦躁撵走他,独自呆了一下午!
萧天爱陪着楚氏,孟宜宝,逛了一下午,加上嘟嘟这个精力旺盛的捣蛋鬼,饶是她的体力,都有些累了!
和燕王说那些赌气的话,像是没发生似的!
草草用了晚膳,洗漱睡下,嘟嘟缠着她,萧天爱心中也烦躁,也乐的有个熊孩子逗闷子,就让他留下陪自己睡!
月上树梢,整座山都陷入沉睡之中,突然,后山上冒出许多影子来,落脚轻快,身手矫健,都是练家子的高手呢!
一行人对寺里很熟悉,一人蹲下,剩下的人踩着他的手,一跃跳入女眷落脚的院子,落地无声,犹如狸猫一般!
领头之人,打了几个手势,
黑衣人迅速分开,取出事前准备好的迷烟,挨个儿放倒了房间里的人!
一声短促的蝈蝈叫声,众人涌入其中一间屋子里,正是萧天爱住的那一间!
庙里清苦,屋子里用屏风割断出来内外室,几步绕过屏风,就看到帷幕里躺着的美好身影!
萧天爱想了半天的心事,气恼燕王给自己拉线,你是我什么人呀,管的太宽了!
迷迷瞪瞪刚睡着,突然觉得空气中透着几分凉意,猛然惊醒,翻身坐起,冷喝一声:“什么人?”
没等她撩起幔帐,下地查看,黑衣人眼疾手快,居然一把抓着和冬灵躺在一起的嘟嘟,明晃晃的长刀放在他脖子上,阴道:“闭嘴,你想让他死,尽管喊人!”
“你们想怎么样?有事儿冲我来,别对一个孩子下手!”
萧天爱肝胆俱裂,眸子里杀气密布,硬是不敢露出分毫,嘟嘟在他们手里呢,她不敢有丝毫妄动!
“萧小姐聪明,知道是冲你来的,跟咱们走一趟吧!”
萧天爱无奈,胡乱披上衣服,穿好鞋子,黑衣人推搡着她,带着两人从后门离开,不说神不知鬼不觉,却是没惊动多少人!
男客和女客的院子
是分开的,谁也没想到,有人会对萧天爱下手,被他们钻了空子!
直到天亮,燕王一夜未眠,早早出门锻炼,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每天早起习武不辍,除了眼睛刚失明那段时间,没有间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