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爱抬头,看到两人一样慈爱满足的眼神,感觉他们像是在看自己养的猪,吃的多长的肥,可以卖个好价钱。
咽下嘴里的食物,正襟危坐,乖巧单纯,微微脸红,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瞧着极为讨喜。
两人又是一笑,别开目光,怕吓着小姑娘了。
相反,皇后和皇帝的互动就少了许多,目不斜视看着底下。
萧天爱感觉,太后和皇帝才是夫妻似的,默契和谐,皇后倒像是外人。
舞姬上场,翩翩起舞,不过没几个人看她们,扭头和身边的同僚喝酒聊天,年年都是这些套路,众人都腻了,只等吃完饭回自己家。
还有人嫌大殿里闷得慌,出去透透气,此时离席景佑帝也不会怪罪。
澜贵妃招呼她在身边,聊些女人的话题,感觉又学到了不少。
这两个月,让她重新尝到受宠的滋味儿,都是萧天爱教给她的,比如私底下不必对皇上太客套了,床笫之间也要放的开,孩子都长大了,老夫老妻的,还能跟小姑娘似的扭捏,多扫兴。
尤其是她送自己的那些里衣,景佑帝爱的不行,第一次见,眼里的光,像是饿久了的狼似的,那种贪婪粗暴,却带
给她从未有过的享受。
甚至有一次,澜贵妃居然在上面,这在宫妃之中可是独一份,算得上大逆不道了,皇上却很喜欢,诸多招数,皇上恨不得夜夜宿在她宫中。
不过皇上年纪大了,不可能夜夜操劳,澜贵妃就会帮他搓搓脚,钻进他被窝里一起睡,皇上睡的格外的舒坦,更舍不得她了。
从此每天都爱抱着她睡,盖一床被子。
这在以前是极其不合规矩的举动,却让皇上非常受用,澜贵妃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萧天爱跟他解释:“皇上年纪大了,冬日里畏寒,地龙烧的太旺,容易干燥上火,温度不会太高。
一整天坐着处理事情,手脚冰凉,睡觉的时候帮他搓搓脚,娘娘年轻,又微微胖,天然的暖炉子,皇上用一次就舍不得放开了。”
澜贵妃一想还真是,哪怕洗了脚,皇帝的脚也是冷的,自己特意抱在怀里暖好一会儿,才有些暖意。
一直好奇,她一个小姑娘家的,怎么懂这么多床笫之间的事儿,瞧着也不是放浪轻浮之人。
萧天爱又解释:“这是跟医书上学来的,老年人不会太贪欢,更注重舒服,只要让他觉得舒服,自然愿意留在
您身边。
宸贵妃是美,性子却骄纵自私,皇上好容易去一趟,可不得使劲儿告状。
皇帝操劳一天国事,就想安静一会儿,她总说些委屈抱怨的话,心里能高兴啊?”
澜贵妃想起有一次,皇上去了宸贵妃宫里,她已经歇下了,又重新回来,脸色很不好。
合着是受不了宸贵妃抱怨,发脾气走了。
那次被宫妃们暗地里笑话好些天呢!
“想不到你懂这么多,谁娶你真是有福气了呢!”
澜贵妃感慨万千,萧天爱解释:“是臣女的爹娘,一向恩爱,我看他们相处,想着夫妻之间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而已。”
澜贵妃了然,萧滨在勋贵子弟中也是难得的异数,不曾有通房妾室,对妻子极其宠爱,谁都羡慕沈氏的好福气。
难怪能养出她这么天真烂漫的女儿来!
宸贵妃看她们聊的高兴,一眼又一眼瞄着,犹如淬了毒一般,萧天爱等着她搞事情,没想到她硬是忍着没动作,有些意外。
这可不像她的作风。
景佑帝有些乏了,站起来道:“诸位爱卿自便,朕去休息了!”
太后也走了,留下太子和皇后主持局面,朝臣们呼朋唤友,跟酒楼似的,
热闹的很。
萧天爱离着皇后最近,看到她嘴角泛起淡淡的嘲讽,一闪即逝。
若不是她眼力过人,都以为是错觉了呢。
“你去陪陪你母亲吧,她看我好几眼,怕是要埋怨我抢她女儿了!”
澜贵妃放她离开,萧天爱道:“娘亲怕是担心我惹祸,多少人想得到娘娘的厚爱都没机会呢,哪儿会埋怨?
不过,您也该给楚王娶亲了,也能有媳妇儿承欢膝下。”
宸贵妃冷笑:“萧二,你不知道,哪怕楚王娶亲,皇后才是正经婆婆,要孝顺也是孝顺嫡母,澜姐姐位份再高,也是个妾,算哪门子婆婆?”
她这话说的没错,讽刺地看着她们。
澜贵妃也不恼,张口怼道:“好歹我有儿子,孝顺了皇后,也不能忘了我这个生母,他们孝顺我,皇后也挑不出理来。
当然了,宸妹妹就没这个烦恼了,毕竟你连儿子都没有呢!”
萧天爱掩着嘴,宫里的女人们,没一个善茬。
“爱爱,这边!”
夏疏影冲她招手,萧天爱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不客气的吃她的点心,夏疏影嫉妒道:“你这身材怎么保持的?吃这么多没见你长肉啊!
我喝水都不敢多喝,
吃的更别提了,都忘了肉滋味儿了呢!”
“我自然有秘诀,消耗比吃的多,自然不会胖。
你放心吃,胖了找我,我帮你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