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影和品仪郡主,顿时变了脸,下意识看向萧天爱。
严玉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父亲是谨忠候,她就是嫡女,萧天蓝就是在府里,也只是大小姐,不是嫡小姐了。
圈子里的小姐,早忘了萧天蓝这个人了,没人称呼她‘二小姐’,都喊‘萧小姐’,没谁会触霉头,称呼上惹她不快。
她不作妖,萧天爱还觉得不习惯呢,果然又来这一出。
自顾自喝了茶,放下茶盏,道:“严小姐真是念旧之人呀,难为你还记的我堂姐,说实话,我自己都不愿意提,丢不起那个人。
哦,严小姐没有忘了,她是怎么进的尼姑庵吧?
你要是真的惦记,等你进了东宫,成了太子妃,下一道旨意,接她进东宫呗,让她做个妾,伺候你这个主母。
只要皇后,太后没意见,我们萧家不会反对的,也好让大家看看,太子妃的大度宽容,前情敌都容的下!”
严玉娆脸都绿了,尴尬道:“萧小姐说笑了,我就是随口一问,出了家,就是方外之人,我哪儿敢打扰她伺候佛祖呢?”
“原来严小姐都知道啊,没关系,你喊我二小姐就好,我不介意的!”
喊一次,别人就想起萧天
蓝一次,当初她自荐枕席,委身太子,可不是什么秘密!
谁更丢脸,傻子都清楚。
严玉娆本来想让萧天爱难堪的,家里出了个不检点的堂姐,哪知道她反将一军,把她架在火上烤。
她的奶娘,赶紧道:“时候不早了,小姐们去花厅用饭吧,午后赏赏花,春光正好,正是赏花的好时节!”
“好呀,严小姐,带路吧,咱们欣赏一下严家的花园子!”
萧天爱兴致勃勃,挽着严玉娆的手臂,亲昵热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她家呢。
午饭很丰盛,未来的太子岳家,严府现在水涨船高,日子比以前好太多了。
饭后她们也没急着走,真的赏起花来了,严玉娆只能耐着性子陪着。
夏疏影不断偷笑,让你嘴欠,惹她干嘛?
你想让她不自在,她会让你更不自在。
严玉娆悔的肠子都青了,人家小姐对家丑都是避而不谈,她倒好,一点儿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的。
给品仪郡主使个眼色,把她弄走吧,马上出阁,事儿还多着呢,哪儿有心思招待她?
品仪郡主跟她将来也是一家人,不好不给她面子。
“爱爱,你不是说万宝阁新进了一些好东西嘛,时
间还早,咱们去看看吧!”
萧天爱开恩,也不稀罕在严家耗着,就坡下驴:“好吧,可惜啊,不能观赏严小姐家的花园了,再见严小姐,就得在东宫了呢!”
“东宫景致更好,我好好招待你们!”
终于送走她们了,严玉娆心累,以后见了她绝对闭嘴,根本占不到便宜,还惹的自己别扭!
看着温柔无害,满肚子坏水儿!
刚走出二门,有丫鬟慌张跑进来,“小姐,不好了,太子被人给打了!”
“什么?谁这么大胆子?敢跟太子动手?”
严玉娆大惊失色,三天之后就是大婚,太子被打的严重不严重?会不会耽误婚事儿?
萧天爱她们也很意外,高人啊,敢打太子?
丫鬟期期艾艾道:“是长公主家的贺少!”
“贺思远?”
萧天爱乐了,这家伙可算是办了件人事儿。
表兄弟打架,皇帝也没法管呀!
严玉娆等不及了,“备马车,我要去看看太子!”
萧天爱真诚道:“别耽误时间了,坐我们的马车去吧!
走了,这时候,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都是好姐妹,谁跟谁呀?”
严玉娆就知道,她肯定想去看热闹,自然不肯,萧天爱已经挽着她的胳
膊,拖着她走,“严小姐,不用跟我们客气,你的事儿就是咱们大家的事儿。
哎,贺思远这个天杀的,太不懂事儿了,居然敢打太子,胆儿肥的他!”
“就是嘛,万一打的严重,耽误了婚期,杀了他都不够!”
夏疏影跟着道,严玉娆一不留神,已经被架着上了马车,往宫里去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萧天爱劲儿真大,被她抓着,感觉能被她拎起来了。
此时东宫之中,太子顶着一双乌青眼,嘴唇都肿了,胸襟上一片血迹,刚止住鼻血。
御医正帮他上药,疼的龇牙咧嘴,“贺思远,好的很,居然敢打孤,这次不让他脱层皮,孤饶不了他!
哎呦,你轻点儿!”
太医吓的一哆嗦,“臣下手重,要不让东宫的宫女来上药吧?
皮外伤,没大碍,擦几天药就好了!”
“滚吧!”
太医求之不得,麻溜滚了。
“太子妃来探望殿下,您要见吗?”
太子一脸不耐烦:“她来干嘛呀?看孤的笑话,不见!”
宦官只好出去道:“太子妃见谅,太子正养伤呢,不方便见客,您看……”
萧天爱塞给宦官一张银票,自顾自往里走:“越是这样,更应该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