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开,新的一天姗姗而来,萧天爱睡的香甜,醒来精神饱满。
深了深懒腰,丫鬟陆续进来,享受富贵大小姐的奢靡生活。
刚坐下吃早膳,燕王走了进来。
他现在进出侯府,已经不需要禀告了,未来女婿深的岳父岳母欢喜,一路畅通无阻。
“一大早的,你怎么来了?
没吃饭吧,陪我一起吃。”
燕王坐下,“好,正好饿了,先吃饭,吃了再说。”
萧天爱很有默契的没有多问,肯定不是好事儿,说了怕自己吃不好。
两人吃完早膳,茶水漱口,萧天爱道:“说吧,什么事儿?”
“太子侧妃,昨夜流产了!”
萧天爱一口茶喷出来,愕然道:“不会吧?”
她是不喜欢萧天蓝,看不上她借着肚子上位,却没想过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跟我可没关系,那可是皇嗣,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她怎样,再说,大人恩怨,犯不着迁怒一个孩子呀!”
燕王道:“没说跟你有关,不过昨天她省亲,今天孩子就没了,还是进宫看看,别让某些人往你身上扣屎盆子!”
“好,我换身衣裳,马上就走!”
……
坤宁宫中,皇后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看
着底下跪着的太子和严玉娆,恨铁不成钢,掐死的心都有。
同时还有深深的无力感,心力交瘁,太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呀?
刚压下去孩子的事儿,没几天呢,孩子没了,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子嗣,多不吉利!
“说说吧,到底怎么没的?”
太子道:“昨天她回侯府省亲,回来不久,就说肚子不舒服,孤想着她前些天也说肚子不舒服,可找来太医,没什么事儿,以为她借着孩子争宠,跟孤诉苦告状,就没搭理她。
哪知道半夜时候,底下人来禀告,孤和太子妃赶过去,人已经昏迷了,满地的血,御医感到,落下一个男胎,大人是保住了。”
严玉娆为自己辩解:“臣媳不知道侧妃身体不适,不曾有人来禀告,也是臣媳疏忽,没有多派人伺候,母后责罚臣媳吧!”
皇后头疼,摆摆手:“跟你没关系,你刚进门,东宫的事儿都没捋顺呢。
回侯府省亲,莫非……”
皇后眼神闪烁,跟侯府有关,这个锅是不是可以扣在侯府头上?
“都是谁伺候的,仔细审过没有?
御医怎么说?为何落得胎?
即便身体不适,已经三个月了,胎像稳固,没道理这么轻易就流
了的。”
想起是个男胎,皇后心痛的直滴血,这可是长子长孙呀!
严玉娆心中咯噔一下,听懂了皇后话外的意思,是想栽赃给侯府?
要不要帮侯府说话?
人都是自私的,这一刻,她有点儿犹豫了,侯府背了责任,对他们都好,自己更得皇后欢心。
可是,萧天爱对她不错,做人不能那么没良心!
“御医没查出什么来,没吃坏什么东西,许是劳累过度,又耽误了治疗,都怪她,一次次的拿孩子说事儿,孤以为她闹脾气,借着孩子争宠,就没当回事儿。”
没等她想明白,太子已经回禀了。
皇后都没力气生气了,说他什么好呢!
宫中女子,有了子嗣,谁不会借着争宠,让自己利益最大化?
哪怕你不去看她,御医总能请一个吧?
好好的大孙子,就被他们给折腾没了。
“去传谨忠候夫人,本宫亲自问问,毕竟昨天侧妃是从他家回来,才没了孩子的!”
皇后还是没放弃,这个责任,不能太子背了,皇上知道了,抽不死他!
“不必了,我们来了!”
太后领着萧天爱和燕王,沉着脸走进慈宁宫。
皇后心中咯噔一下,暗自恼恨,哪儿都少不了这
个老东西?
强撑着笑意站起来,“参见太后,燕王你也真是的,什么事儿咱们不能自己解决?
一大早的劳烦太后,给她老人家添堵呢!”
“哼!”
太后冷哼一声,“你是巴不得我死了,整个后宫就让你们一手遮天,乌烟瘴气也没人管了,对不对?”
“臣媳不敢!”
太后坐在主位,“不敢?哀家看你敢的很呢!
好好的皇孙,就这么没了,去请皇帝来,这事儿必须查清楚!”
皇后气的半死,脸色涨红,她可是六宫之主,都要做祖母的人了,还被她训,受她的气!
却不能反抗,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萧天蓝怀着身孕,本就应该静养,谁准她省亲的?
要是昨天哀家派了两个嬷嬷随时伺候着,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个黑锅,让人家侯府背了啊!
皇后,你的公平公正呢?”
皇后嗫喏道:“臣媳没有,只是传侯夫人来问问话,真的没那个意思!”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人家都是傻的!”
太后是一个字儿都不信,这么多年婆媳,她一撅屁股,太后就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