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泽回到家里,心神恍惚,他以为夏疏影是胆小羞涩的大家闺秀,又对自己有意,否则当初也不会调查自己,怎么着也能说上几句话。
一来二去,感情不是出来了吗?
如果自己是户部尚书的女婿,哪儿还有他楚晏的事儿?
自己才是户部给事中,而不是在礼部做个吉祥物!
看看容君百,到了刑部,马上弹劾了太子,斗倒了一个侍郎,立马升官,还有了刚正不阿的好名声。
瞧着淮南郡王府是指望不上,他只能自己想办法。
只是没想到,夏疏影如此果决,不给他一丝机会。
他更没想到的是,夏疏影前脚走,后脚就去跟品仪告状,他做的好事儿全给捅出去了。
“状元公,我家郡主有请!”
品仪的侍女,亲自来他府上,接他去郡王府。
章玉泽心中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快露馅儿吧?
他从未想过,夏疏影会跟品仪说,寻常人家的小姐,遇到这种事儿,捂都来不及,哪里会四处乱说?
可惜夏疏影不是一般小姐,跟着萧天爱,性子都野了,胆儿更大,更不知道她们是最好的闺蜜,无话不谈。
到了品仪院子,章玉泽露出
笑容,“郡主今日玩儿的可开心?找我来所谓何事?”
品仪温和一笑,“状元,坐吧,别站着!”
章玉泽施施然坐在下首主位,还没挨着凳子,就听品仪道:“你刚才去见了夏小姐?”
“噗通”一声,章玉泽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惊恐的看着面含冷意,嘴角冷笑的品仪郡主,皇族的傲气,让她气势十足,压的他大气不敢喘。
“郡,郡主,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这样的,是偶遇,偶遇而已,夏小姐主动跟我搭话,之前夏家有意找我为婿,我仰慕郡主,拒绝了夏家,我对郡主真心一片,日月可鉴!”
品仪都气笑了,“章玉泽,都说读书人心眼儿脏,一肚子花花肠子,我还不信,今儿算领教了,不过你的脸皮之厚,也让我领教了!
状元难得,可三年总会出一个,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堂堂尚书府,都没你状元的面子大啊!
你是在挑唆我们郡王府和尚书府的矛盾吗?
刚才说的话,你敢跟我去和夏小姐对质吗?”
章玉泽哪里还不明白,事情败露了,心中凉的彻骨,莫不是品仪在监视自己不成?
爬起来抱着品仪的腿,哭
着道:“郡主,我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打我骂我都成,只要你能消了气!”
品仪淡然看着他,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还用帕子帮他擦干眼泪,“别介啊,你可是状元,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我肯嫁给你,就是想找一个老实本分,听话乖巧的夫君,你还真以为自己魅力无边,多少人为你痴迷呢!
普天之下,也就一个冠军候,能让人疯狂,你可别做梦了,醒醒吧!”
“我听话,一定听话!”
章玉泽点头如捣蒜,发誓道:“郡主,我这一辈子,只有郡主,不纳妾,不留通房,不沾花惹草,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好好的,发什么誓呀!
我可不信这些,轻飘飘两句话,就能抹杀你的错误?”
章玉泽哭的更凶,“郡主你想怎么样?只要我能做到,绝无二话!”
品仪一手扶在茶几上,慵懒道:“不怎么样,三从四德,本郡主也会遵守。
希望状元记着今日的话,否则我会让你章家祖坟都冒绿光,你敢偷人,我就敢养汉子!
郡主养面首,可不是稀罕事儿,状元对我好,咱们好好过日子,你若敢对不住我,我会让你生
不如死,遗臭万年!”
章玉泽唇角哆嗦,她好狠!
“我记住了,郡主放心,此生定不负郡主!”
“那就好,婚事儿往前赶着点儿,朝堂诡谲,你脑子里那么多水,哪天被人坑死了都不知道呢!
回去吧,咱们夫妻安生过日子,不好吗?”
章玉泽面如死灰,此生都难在朝堂施展抱负了,郡主不会让他得势的。
“是,告辞,郡主休息吧!”
他走之后,丫鬟不解,问品仪:“郡主,他敢有二心,您干嘛不退了婚事,重新择婿?”
品仪叹口气,“一来他理亏,婚后不敢有二心,二来我的婚事也艰难,不想让父母为我忧心。
世间男子都那样,章玉泽有把柄在我手里,不怕他翻了天。
我不求荣耀富贵,守着郡主的名头,安生过日子就满足了!”
丫鬟叹气,郡主值得更好的男子,便宜了章玉泽!
……
世上能遇到自己喜欢,又能喜欢自己的良人,何其不易?
品仪想开了,不求有情郎,只求安稳度日,赵锦男的下场,让她早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由不得她任性。
萧天爱不知道这些,静极思动,去郊区马场玩儿。
初夏时节,处处绿草茵茵,又没有盛夏的酷热,赛马最舒适的季节。
此时的赛马场,日进斗金,多少富商,都慕名来玩儿,各种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