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宜宝很早没了母亲,祖母教导她长大,却也溺爱,没心没肺长这么大,突然落入后院复杂的环境,加上楚王的感情,很多时候感到无助迷茫。
一来是家族的前途,她承担不起,楚王恼了,父兄的官路,还能走下去吗?
二来也是真的喜欢楚王,风流矜贵,幽默风趣,哪个女孩子不喜欢?
两人直接一句困难重重了,现在又多了个花魁搅局,孟宜宝只觉得心力交瘁,才会去找萧天爱说说话,让她出出主意。
收获很大,只是没想到,这个花魁胆子这么大,居然当街拦车,传出去她和一青楼女子有牵扯,名声首先就不好听。
萧天爱才会直接挡下来,见都不见她。
只是她们低估了紫砚的毅力,刚下马车,她又追来了,娇弱漂亮的小脸,双眸水润,怯生生看着你,像是受伤的小兽,心中就先疼惜几分。
只可惜,这幅做派,给男人看还行,对着女子,只会厌恶,可不会疼惜。
“见过孟小姐,萧小姐,奴家……”
萧天爱道:“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就该知道,本小姐是你这种人也能见到的吗?
别以为大庭广众,我就给你脸了,若是想自取其
辱,尽管来试试!”
“萧小姐,这是我和孟小姐的事儿,您老这样越俎代庖,不大好吧!”
紫砚话里着刀子,刺了萧天爱一句。
萧天爱斜睨着爱她,紫砚低垂眉眼,微微俯身行礼,任打任骂的模样。
嘴角一扯,笑了,“不愧是花魁,有点儿脑子呢!
行,我不跟你说,阎修,去把楚王找来,本小姐跟你说话,都是给你脸了!
宜宝儿,咱们进去,楚王惹得祸,让他来收拾。
店家,看好门儿,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放进来,脏了地方,本小姐以后都不登你家门儿了!”
伙计马上道:“小姐所言极是,您放心,小店儿只伺候您这样高贵的贵女,低贱肮脏之人,绝不会放人进来。”
说完还盯着紫砚,就差拿扫把撵人了。
气的紫砚脸都紫了,都说大家小姐最重涵养,她如此欺负人,不怕别人说她跋扈?
这家店的成衣很精致,服装的生意,样式多变,没有谁能独占市场,除了沈家,还有不少老字号,萧天爱也会逛逛。
两人挑挑选选,完全忘了外面的人。
“王爷,奴家紫砚,找您找的好苦呀!”
两人对视一眼,萧天爱坐下,安静喝茶
,看看楚王怎么处置。
“你怎么会在这儿?”
楚王的声音满是意外,随即又沉下声音:“你去找宜宝了?
谁给你的胆子?马上走,否则别怪我翻脸!”
目前来看,楚王还算拎得清。
“王爷,您就听奴家一句话,奴家怀孕了,您的孩子!”
孟宜宝手里的茶盏,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萧天爱也是面色大变,吩咐道:“让他们进来,嚷的满城皆知,不想活了吗?”
冬灵马上去,很快他们进来了,紫砚直接跪在地上,安分乖巧,说完该说的,剩下就看天意了。
楚王脸色煞白,双眼无神,“不可能,我从未在楼里留宿,怎么会怀孕的?”
紫砚道:“您忘了,两个月前,您请朋友喝酒,喝多了,奴家伺候您,您说会帮奴家赎身的,奴家才会……”
话说一半儿,剩下全靠猜,这个紫砚,很懂白莲的套路嘛!
“才会怎样?继续说呀?
你怎么伺候的,在上面,还是下面?
当时有谁知道,可有元帕留下,之后有没有接过客人,例假是什么日子,一五一十说清楚!
事关皇家子嗣,由得你遮遮掩掩,含糊不清的吗?”
别说紫砚,楚王都
红了脸,“皇婶……”
“你闭嘴,想帮这个贱人求情吗?”
萧天爱心中那个气,她明明是温柔可爱的小仙女人设,遇到这样的污糟事儿,不得不出面做恶人,他还有意见?
“我想说的是,全凭皇婶做主!”
萧天爱恨铁不成钢,“皇上刚要重用你,你弄出个庶子来,让满朝文武怎么看你?
让澜贵妃娘娘在皇后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就算你无心皇位,也不能落下荒唐无能的名声!
去请燕王来,今儿这事儿查不清楚,谁都休想走出这个门!”
萧天爱难得显露出来的霸气果决,让楚王怂的跟鹌鹑似的,不敢有一声辩驳。
“萧小姐,奴家说的都是真的,你一个未出嫁的小姐,怎么好管人家的内宅之事?
自古也没这个道理呀,楚王可是开牙建府的王爷,不是你家奴才,由着你训孙子似的训斥!”
紫砚心中慌乱一瞬,很快反驳道,眼睛看着楚王,满是心疼!
萧天爱冷笑,“不愧是青楼出来的,挑唆的手段倒是高啊!
我是楚王的婶婶,是长辈,别说训斥他了,就是打他骂他,他也得受着。
你想让澜贵妃出面呀,事情闹的人尽皆知
,对你更有利。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