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喧瑶看着她的背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燕王真是被她给骗了,什么温顺善良,贤淑温柔,分明是牙尖嘴利,犀利张狂,表里不一。
有心想和燕王告状,又想起她嘲讽的眼神,最终一甩袖子,“咱们走!”
楚晏等她走了,才拍拍膝盖上的土,爬起来戏谑的看着燕王:“王爷,行啊,新欢旧爱,就差打起来了。
真不知道你这张冰山脸,有什么吸引力,让人家出家人都贪恋红尘,锲而不舍的!
哎,真替我们家爱爱委屈的慌,那么娇气的人儿,跟人家红脖子上脸的吵,好心疼!”
燕王冷哼:“我问心无愧,从未跟她有什么,爱爱会理解我的!
你也好意思,堂堂探花郎,趴地上听墙角,长舌妇吗?”
萧天爱从净房回来,两人停止互怼,燕王亲自帮她倒了茶,磨着她的手塞进去,楚晏给她夹菜,一脸同情,弄的她莫名其妙的。
回去的路上,楚晏挤在马车里,燕王想哄哄萧天爱,都找不到机会。
最后取出围棋,萧天爱帮他下,他指挥,杀的楚晏脸色发青,心肝儿脾肺挨个儿疼,一眼一眼剜她,我帮你出气,你倒好,跟他一起来
虐我?
萧天爱摊摊手,她也没法子,燕王指挥,她只是个工具人,照着走而已。
燕王的记忆力她是领教过的,走过的棋,能一步不差的复原回来,她敢放水,是嫌命大了吗?
进了城,他就急吼吼下了马车,这对夫妻俩,一个比一个黑心,惹不起老子躲得起!
燕王忙不迭解释:“我跟师喧瑶……”
萧天爱按着他的唇:“我不想听到她的名字,我信你,所以女人的事儿,交给我就好。
只要你站在我这边,同样信我,我就有无数勇气,来面对任何女人的挑衅。
我爱你,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
燕王感动,紧紧抱着她,贪恋她脖颈里的味道,“我也爱你,爱爱,至死不渝!”
“有你这句话,什么风雨我都不怕,与你一起面对!”
两人腻歪许久,师喧瑶的出现,没有让他们起了隔阂,反而更亲密!
萧天爱见过无数恋人争吵,很清楚这种情况,不依不饶反而会消磨了男人的愧疚,不如大度一些,他会因为愧疚,对自己更好。
而对搅局的师喧瑶,只有厌恶。
她没觉得师喧瑶是对手,在燕王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出家了,其
实就是逃避朝中的风雨,等着风平浪静,再出来摘桃子。
可惜,算盘打的太好,注定一场空,谁也不是傻子。
不过师家也要提防,师太傅能爬到太傅的位置,绝不是简单的人物,师家此时低调,并不代表师家就无能,会咬人的狗,从来都不会叫的!
……
眨眼睛,再有一个月,就是她的婚期了,沈氏每天都来看她几次,眼底满是不舍,尽管知道女婿很好,可还是舍不得呀!
萧天爱也减少出门,安心代嫁,也是陪陪父母,知道他们的心酸不舍。
刚下过一场雨,空气清醒,萧天爱去了花园的池塘边,看看荷花,听着青蛙叫,岸边的垂柳飘扬,听着春灵说笑,一派岁月静好。
“萧天爱!”
一声怒吼,撕碎了美妙的画面。
“谁呀?敢喊我名字,胆儿肥了!”
萧天爱回头,居然是庞少渊,心情顿时复杂了!
冠军侯啊冠军侯,你媳妇给你戴绿帽子,你造吗?
关键人家还是个宦官,你连个太监都比不上,作为男人,真够可悲的!
难得的脾气好,不计较他粗鲁的喊自己名字,笑着道:“冠军侯啊,稀客,有事儿吗?”
庞少渊
像是一只喷,火的斗牛,恨不得一头把她撞水里去,“你做的好事儿,还有脸问我?”
萧天爱一脸无辜:“我做什么了?最近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儿惹着你堂堂侯爷了?
你给人定罪,好歹说了罪名吧?”
“好,我提醒你一句,我家飞雪……”
萧天爱不解,那匹白马,不是好了吗?
“飞雪怎么了?犯病了?不应该啊,都快三个月了,该犯早犯了!”
庞少渊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怀孕了!”
萧天爱一脸懵,“好事儿啊,飞雪不是小母马?怀孕正常啊,要是公马怀孕了,就是天下奇闻了呢!”
“你……”
庞少渊气的团团转,一拳砸在湖边的柳树上,拳头粗的柳树,轰然倒在了池塘里,惊起满池塘的青蛙乱蹦!
“你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这种宝马,就算配种,也要找同样名贵的种马来配,生下的小马驹才会更优秀。
飞雪是在你给它治病的时候怀了的,你别说你不知道?
看你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肠真是黑啊,我知道你讨厌我们夫妻,可你也用不着对飞雪下手,更何况它还病着呢,你怎么下的去手
?”
庞少渊眼眶都红了,萧天爱无语望天,不知道的还以为飞雪是他亲闺女呢!
想想人家飞雪也挺可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