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太太脑子里急速转动,权衡利弊。
“发生什么事儿了?”
祝庄主在船舱里,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吓的半死,“快回去救人呀,愣着干嘛呢?”
“父亲,不能救,若是救了他,悬镜司追来,咱们还逃得了吗?”
祝庄主愣了一下,随即大怒:“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要是没有肖少侠救我们,咱们一家子,早下了阴曹地府了。
为父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如此薄情寡义,自私自利之人!
肖少侠既然去救,就有他的道理,悬镜司司主死在咱们手里,朝廷追到天涯海角,都得让咱们偿命!”
祝庄主指挥船工返回去救人,鳄鱼奈何不了萧天爱,开始往水下沉,入了水,才是它的天下,萧天爱一半儿身子,已经进入水中。
“肖少侠,接着!”
船上有鱼叉,祝庄主扔给她一根鱼叉,萧天爱抓在手里,直接顺着力道,扎进鳄鱼的嗓子里,它外面皮糙肉厚,刀剑都扎不怕,只能从内部攻破。
一股血水冒出来,众人看的心肝儿直颤动,紧张盯着水面。
蒋少川跟着潜入水中,协同萧天爱一起杀鳄鱼。
突然,一道黑影冲天
而起,船上的人惊呼躲开,“砰”的一声,一条鳄鱼落在甲板上,血迹顺着嘴角流淌,死的透透的。
萧天爱抓着蒋少川,跟着爬上来,撸一把脸上的水,得意洋洋:“孽畜,跟小爷斗,瞎了你的眼!
蒋少川,你记着,欠小爷一条命啊!”
蒋少川瘫在甲板上,喘着粗气,一颗心剧烈跳动,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他出过无数次任务,没有哪一次这么凶险,差点儿就折在这儿。
“你……,你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扔我进水里,我能这么惨?
一世英名,差点儿被一条鱼给吃了,我冤不冤啊?”
蒋少川感觉,这个肖浪,对自己没恶意,还有股子说不出的亲切感,很了解自己似的。
萧天爱不搭理他,打量鳄鱼,想着怎么处理它,鳄鱼皮包,皮带,在后世,可是奢侈品。
“蛟龙,这可是蛟龙呀,少侠居然杀死了蛟龙,为民除害,真是大英雄啊!”
船工围上来看热闹,都佩服的看着她。
古人不知道鳄鱼,它能上岸下水,凶猛无比,还长着四只脚,跟传说中的蛟龙有些像,都称呼它为蛟龙。
祝家人则沉默下来,之前以为救不救人发
生的争执,萧天爱还不知道,他们自然不会提。
“肖兄,你快去换衣服,别着凉了。”
“好,你们吃没吃过蛟龙肉,好不好吃?”
船工们吓的连连摆手,他们活腻了,敢吃蛟龙肉?
带着个龙字儿,可见百姓的敬畏。
蒋少川道:“既然是蛟龙,只能献给皇上,说不定你们还能得到赏赐,交给我来办吧。”
提起赵无疆,萧天爱心里就不大自然,“随便你,记得给钱,皇帝离着太远了,赏赐不定猴年马月,一手钱一手货,否则免谈。”
不看蒋少川黑沉的脸,去换衣服。
扔给蒋少川一套衣裳:“你也去换了,别没被鱼吃了,再着凉,发烧丢了命,死的更冤枉。”
蒋少川咧嘴:“咱能好好说话吗?
好歹患难与共过呢,肖少侠这等好身手,不如来我悬镜司,保你高官厚禄,荣华富贵!”
“呸!
朝廷的鹰犬而已,助纣为孽,本少侠不屑为伍,没杀你都是今儿小爷心情好,你还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萧天爱一脸的愤世嫉俗,不畏强权,不慕富贵,蒋少川用这些招揽她,是对她的亵渎。
蒋少川无语,朝廷杀你全家了吗?
多少人想入朝廷做官都没门路呢,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因为害怕再次遇到鳄鱼,这次在岸边停下来,萧天爱扯着他,扔在岸边,“滚吧,别让我见到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小心点儿,这蛟龙,在岸上也有,别把腿给你咬断了。
这个也给送你了,留着占地方!”
上百斤的鳄鱼,萧天爱一起扔下去,天气闷热,不能及时处理,留在船上会发臭的。
蒋少川差点儿没被鳄鱼给砸个跟头,气的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
……
两边绿树成荫,小船徜徉在其中,颇有些诗情画意,风景极美。
祝家人躲在船舱里,不知道商议什么。
萧天爱也没在意,人家家中造此大变,肯定要商量未来的路,自己毕竟是外人,不好掺和。
说起来这事儿也是造孽,原本已经过去快三十年了,时过境迁,已经没人关注,因为赵无疆的登基,师家人的野心,随国公府的愚蠢,再次给翻出来。
赵无疆没耐心遮掩,只有除掉他们一家子,消除隐患,才不会有人翻出来做文章。
“肖兄!”
祝明诚走出来,满脸愧疚。
“祝兄,别太悲观了,人生
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萧天爱反而安慰他,让祝明诚心中更过意不去,人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