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庄主还算冷静,等妻女进了马车,警惕盯着四周,丝毫不敢松懈。
祝明诚好歹出门历练几次,遇到不少危机,陪着父亲,守护车子。
“忽……”
一阵微风从旁边擦过,祝庄主下意识挥舞刀子,“砰”的一声响,打中了猎物。
“嗷呜!”
看清楚落在地上的猎物,父子俩同时变了脸色,瞳孔迅速锁紧,居然是一只猎豹。
好在未成年,体型也就比一般的猫大一倍,要是一米多的成年猎豹,刚才那一下子,祝庄主已经当场交代了。
“咕咚!”
两人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刀子举起来,和猎豹对视。
“明诚,你站在我背后,这东西动作敏捷,咱们背靠背,才能挡住它,希望它能知难而退。”
“好,父亲小心。”
祝家父子俩,改变策略,让猎豹无从下口。
突然,另一辆马车里,那个孩子,此时居然醒过来,车厢里黑乎乎的,咧嘴哭起来,哭声惊动了猎豹,冲着马车跑过去。
“孽畜,你敢……”
两人追上去,不能让猎豹把那孩子给吃掉,肖浪回来,怎么跟他交代呀?
祝庄主猛然扔出手里的长刀,‘咄’一声,扎在车梆上,嗡嗡
作响,也阻止了猎豹的攻击。
“呜呜……”
同时也激怒了猎豹,刚落地的身子,一个转身,冲他们猛扑上来,祝明诚举起刀子挡在面前,却没挡住猎豹的力道,被它扑倒在地上,锋利的爪子,在他手臂留下深深的划痕。
“明诚,小心啊!”
祝庄主想要收回长刀,可惜长刀卡在车缝里,一时间拿不回来,心中的焦急愤怒,让他睚眦俱裂。
祝家母女俩缩在车子里瑟瑟发抖,连出来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祝明诚心中绝望,闭着眼睛胡乱挥舞长刀,他还年轻,还没娶妻生子,还是个童子鸡呢,居然死在一只猛兽嘴里,死的忒不体面。
“哦呜……”
突然,猎豹呜咽一声,像是痛急了的似的,祝明诚感觉压力一松,下意识睁开眼,喜极而泣,“
肖兄,我差点儿就死了,你终于回来了!”
萧天爱听到动静,及时往回赶,终于险之又险地救下祝明诚。
当年她连老虎都打得,这种未成年的猎豹,也就一只手的事儿。
一手薅着它的顶瓜皮,一手敲着它的脑瓜子:“让你吃人,年纪不大,毛病不小,胆儿肥的你……”
一巴掌一巴掌,扇的
豹子直翻白眼,四只爪子胡乱挠着,却怎么都挣不脱萧天爱的钳制,呜呜咽咽的,听着怪可怜的。
祝庄主松口气,勉强站稳,满心的后怕。
祝明诚已经抱着她的大腿,哭的稀里哗啦,像是要把刚才的害怕无助给哭完似的。
祝家母女爬下马车,虽然不喜欢萧天爱的油盐不进,不受她们控制,却不得不承认,她在的时候,自己一家的安全才有保障。
祝太太心中更惋惜了,肖浪莫不是个憨憨,自家女儿也是方圆百里,出名的美人儿,他都能辣手摧花,他喜欢什么样儿的?
之后知道她是女的,谜团解开,好多天都没缓过劲儿来,同时暗骂,哪个女人跟她似的,力大无穷,行侠仗义,一点儿女子的柔美都没有,比男人更像是男人。
“都没事儿吧?”
萧天爱敲晕了猎豹,拿绳子捆上,问道。
“明诚手臂受伤了。”
祝明诚只顾着害怕,倒是没觉得疼,现在缓过劲儿来,双臂火辣辣的,眼前发黑,流了那么多血,眼前发黑,只来得及道:“肖兄,救我!”
眼一翻,晕了过去。
“明诚……”
“大哥……”
萧天爱帮他把脉,“没事儿,
晕过去也好,方便我清理伤口。
你去烧热水来,还有,火堆底下的草木灰,给我弄一些。”
祝明月哪儿做过这些事儿?
期期艾艾不想做,萧天爱一瞪眼,吓的瑟缩一下,笨手笨脚去做。
祝庄主给她打下手,划开袖子,露出血肉模糊的双臂,萧天爱蹙眉:“这么深的伤口,猎豹的爪子,又带着毒素,不大妙呀!”
“肖少侠,求你一定救救明诚!”
祝庄主恳求他,眼眶红通通的。
“先看看情况,缺少药材,这里的气候又闷热,细菌多,希望别发烧。”
开水取来,凉凉之后,冲洗伤口,草木灰直接撒在伤口处,祝明诚生生给痛醒了。
“草木灰能止血,先凑合着用,明天若是能找到消炎止血的药,你的命就能保得住,可要是找不到,你伤口溃烂,发烧感染,就不还说了。”
萧天爱撕下他的里衣,包扎好,伤口终于止住血。
几番大起大落,祝明诚心里素质好很多,听她说完,露出苦笑:“谢谢肖兄,真的丢了命,也是我命该如此。
曾经还想建功立业,心里有很多抱负,想不到还没来得及实现,就折在一只畜生手里了。”
萧天
爱淡淡道:“你现在是悬镜司的猎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