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不敢怼她,只能自己生闷气,跺跺脚回屋子里,眼不见心不烦。
“女人呐,不能生气,小心老得快,面目狰狞,多好看的脸,都瞧着跟丑八怪似的。”
祝明诚无奈摇头,肖兄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这嘴皮子又碎又毒,还爱八卦,跟小姑娘似的。
祝苏楠做饭,端着一锅竹荪炖鸡汤走出来,萧天爱一闻那个味儿,胃里一阵翻腾,“什么味儿呀?呕……”
祝太太十指不沾阳春水,祝苏楠心疼她放弃国公府大小姐的尊贵身份,跟自己一个穷书生,从不舍得她干活儿,以前日子困难,都是他做饭。
祝明诚闻了闻:“很香的呀,这个竹荪,是此地的特产,一般人吃不上,要是在雍州,一两干竹荪就要一两银子呢,富贵人家才吃得起。
昨天运气好,和大家进山,遇到了,分给我几朵。”
祝太太开玩笑道:“也就肖少侠是个男的,要是女子,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有喜了?
老爷,你忘了,我怀着明诚的时候,大家都闻着香,我却一点儿闻不到,没少遭罪。”
说者无心,萧天爱瞬间惨白了脸,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她离开皇宫,好像没来过葵
水呢。
“肖兄,你肚子不舒服吗?”
“啊,没有,最近吃得多,好像胖了点儿,今天还没去茅厕,肚子里都是屎,我上厕所拉屎啊!”
祝苏楠端着鸡汤:“……”
明明很香的鸡汤,突然感觉不那么香了。
祝明诚干笑:“肖兄说话还是这么直率!”
萧天爱蹲在坑上,一脸的纠结,腰围粗了两圈,真的希望里面全是屎才好。
半天没拉出东西来,只好站起来,一脸的幽怨。
赵无疆,你大爷的,老娘走都走了,你还给老娘送这么大一个礼,作孽呀!
狗血的带球跑,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吧?
以前一直期待的孩子,现在真的有了,她反而担忧多过喜悦,老天爷真会玩儿!
因为这个意外,萧天爱三天没露面,躲在房间里不想出来,越想越忧虑,整个人都不好了。
“少侠,明天要走了,寨主让我问问你,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早点儿来喊我,我怕我睡过头了。”
萧天爱走出门,打发了虎子,忧伤抬头,喜剧变悲剧呀,她自在的人生,又要终结了吗?
“肖兄,你用了晚饭没有?”
“没有,不过看见你,没胃口,肯定是你妹妹
又闹幺蛾子了,脸色的表情收一收,都快成苦瓜了。”
萧天爱坐在院子里的竹椅子上,没好气说道。
祝明诚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对不住,肖兄,可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也没法子呀。
她不想跟我们一起走。”
“行啊,我还落了清静。”
祝明诚陪她坐着,叹口气道:“我是希望她能跟我们一起走的,不管怎么,一家人总归是在一起的。
母亲也答应了,雍州府里,还有父亲的朋友,她过去投奔。
悬镜司一心都在追捕我们,想必不会在意她的,希望她能过得好。”
萧天爱眼珠一转,“朋友?怕不是吧?
祝家山庄肯定被朝廷夷为平地了,虽然没能杀了你们,但是朝廷肯定想好借口,让祝家消失。
祝明月该怎么解释祝家的事儿。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祝明月想去的是洛城,随国公府。”
祝明诚大惊失色:“不可能,此地离着洛城几千里路,她一个女孩子多危险,不行,我得问清楚了。”
“回来。”
萧天爱拽住他,“既然你母亲答应了,她肯定知情。
你们这一家子,女儿肖母,儿子肖父,国公府养出来的小姐,算计深的很
,你母亲肯定会有安排,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萧天爱想的更多,赵无疆既然能找到这儿,说不定聂老夫人一直暗地里资助女儿,他们一直有联系。
现在祝太太送祝明月投奔老太太,给她找一门好亲事,继续过富贵日子。
她走了也好,萧天爱少操心些。
祝明诚叹气,沮丧道:“我不希望母亲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哎,一切都变了,过去的日子,像是做梦一般。”
萧天爱拍拍他的头,安抚小狗似的:“长大的过程是残忍的,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
第二天一早,萧天爱被虎子叫醒了,冷水洗把脸,一个小包裹,就是她的行礼,走出来和大家集合,出发去南疆圣城,拜见圣女。
祝明月哭的跟泪人似的,满是对未来的不安。
祝太太也很舍不得,握着她的手跟着落泪:“记着母亲的话,给你的玉牌,务必保管好,找到母亲交代的那些铺子,会有人送你去洛城。
多长点儿心眼,不到万不得以,别动用这个玉牌,母亲担心朝廷的人盯着你,你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祝明月点头:“我知道了,母亲,您和父亲,也要保重呀!
”
祝苏楠父子俩心中不舍,却拗不过祝明月,这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