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岳母要走,特来送一送。
岳母,怠慢之处,请见谅!”
秦夫人默默叹口气,赶紧站起来道:“自家人,不需要这么客气的。
晚晚被我惯坏了,有口无心的,贤婿别见怪。
岳母这次来,是想劝她的,朝中事儿,不是我们妇道人家能掺和的。
她哪里做的不好,贤婿跟我讲,我来教导她,切不可因此生了嫌隙!”
蒋少川客气道:“小婿明白,让岳母费心了。
我送您出去吧!”
“不用,让晚晚送我,我说说她。”
秦晚晚只好送母亲出门,秦夫人担忧更甚:“你呀,就是太顺遂了,受不得一点儿不顺。
回去之后,好好和女婿道歉,切不可耍小性子。
以前觉得家里没有婆婆教导你,不用受婆婆的气,现在看来,反而是害了你。
你是没学会如何做个好妻子,好主母。”
秦晚晚满腹的委屈无处诉说:“要不是您让我谈谈他的口风,我俩也不至于闹出这样!”
秦夫人:“……”
合着还是她的错了?
“你,好自为之吧,都是母亲的错。”
什么叫探口风?旁敲侧击一下,秦夫人都不敢想,她是怎么试探的。
“我不
是那个意思……”
秦晚晚觉的,她怎么做都是错,谁都怪她,里外不是人。
送走了秦夫人,秦晚晚郁闷回去,就看到蒋少川,正蹲在那个侍女身边,不知道在干什么,瞬间变了脸,厉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侍女吓的浑身一哆嗦,下意识跪在地上,地上满是碎瓷片,这要是跪上去,膝盖肯定受伤,蒋少川扶着她:“不用跪,你下去吧!”
秦晚晚瞬间红了眼眶,“蒋少川,你还护着这个贱人?
你说,你和她是不是有一腿?
你要是看上她,跟我说啊,我帮你收了房,用得着背着我偷偷摸摸的吗?”
这个侍女,还是她的陪嫁丫鬟,长的颇为漂亮,原本就是要抬了通房丫鬟的,只是蒋少川不喜欢那一套,一直没收房。
侍女求饶:“奴婢不敢。”
蒋少川极为陌生地看着她,“好啊,那你就收房吧,今晚上伺候我!”
“什么?”
秦晚晚如遭雷劈,她就是随口一说,蒋少川居然真的要收房?
这可不是原配理直气壮抓小三的现代,男尊女卑,收一个通房丫鬟,男人想要,原配还得巴巴张罗着,给送到床上去。
秦晚晚有种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泪水止不住的流:“蒋少川,你居然这么对我……”
侍女感觉解释:“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奴婢收拾茶盏,划破手,司主他帮我止血,小姐,司主对你情深义重,你误会了。”
“你这个贱婢,你还有脸说。
是不是你故意划破手?勾引司主的?
等我撕烂你的脸,看你拿什么勾引男人!”
秦晚晚一巴掌扇在侍女脸色,蒋少川脸色更冷,一把抓着她,“你闹够了没有?太过分了!”
“我过分?
她处心积虑,你看不出来吗?”
蒋少川看她委屈的眼神,只觉得心累,“就算如此,也是你给了她机会,不是吗?”
秦晚晚瞪大眼睛,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不服问他:“那你为什么还上当?还要护着她!”
蒋少川无比失望:“丫鬟也是人,我见她受伤,又是伺候多日的人,能不管吗?
就算她有小心机,这么简单的套路你都能上当,说出那种话来,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不堪,从咱们相识,我对你如何,你不清楚吗?
秦晚晚,你太让我失望了。”
蒋少川说完,松开她的手,迈步出门。
哪
知道刚走出去,听到身后一声惊呼:“夫人,你怎么样了?
司主,夫人她晕倒了!”
蒋少川只好回来,“快去请御医来!”
抱着她回了内室。
御医没请来,先来的是府里常用的大夫,在洛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以前经常给秦家人看病,秦晚晚用惯了的,比较信任他。
老大夫把完脉,喜道:“恭喜司主,夫人这是喜脉呀!”
“喜脉?”
蒋少川并没有多喜悦,眼神复杂,意外问道:“真的是喜脉?你确定!”
老大夫不悦:“老夫行医多年,摸出的喜脉不知道多少,只是月份还浅,切不可心绪波动太大,要静养。”
“多谢大夫了。
需要注意些什么,麻烦您仔细交代婆子们。
赏银我让账房加倍给!”
老大夫连连拱手:“不敢当,司主客气了。”
出门的时候,还忍不住擦汗,感觉背后的目光,犹如针刺,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如芒在刺!
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秦晚晚幽幽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蒋少川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迷茫问道:“你干嘛这么盯着我呀?”
蒋少川问她:“你不知道吗?”
“我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