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他第一次,以前打个恶霸,杀一窝山贼,就觉得自己太了不起了。
今天这场仗,他不知道杀了多少北戎人,心情激动的久久平复不下来。
萧天爱没心思应酬兴奋之中的小弟,哪天闲了,喝酒吹牛,再聊不行吗?
突然,胯下的骏马痛苦嘶鸣,暴躁不堪,前蹄高高举起,差点儿把萧天爱掀翻下来。
“老大,小心!”
薛仁贵惊呼一声,周围的士兵赶紧躲开,这马要惊了!
惊马的破坏力极大,伤人无数。
萧天爱猝不及防,好好的马,怎么会这样?
用尽全身力气,勒紧马缰绳,不能让马失控。
薛仁贵道:“老大,惊马不能留,杀了它吧,万一伤了人,后果难料。”
萧天爱眉心紧蹙,人命和马,自然是人命更重要。
但是大燕战马难得,每
一匹马都是重要物资,就这么杀了太可惜了!
更别说马和狗狗,都是人类的好伙伴,杀它也于心不忍。
“你不用管,疏散人群,这里有我!”
她虽不会心蛊,却能感受到动物的一些情绪,战马像是忍受极大的痛楚似的,大大的黑眼珠,都爬满血丝,眼看就要失控,陷入疯狂。
她赶紧下马,抱着马脖子,一来不让他发疯,二来安抚战马的情绪,一下下抚摸着它,柔声道:“乖,别怕,哪里不舒服?我会帮你的!”
声音如潺潺溪流,战马奇迹般的安静一些,四只蹄子暴躁踢着地面,尽量控制发狂。
周围的士兵都觉得不可思议,肖伍长神了,马都听她的话呢!
“去找一个兽医来,给它瞧瞧。”
萧天爱吩咐一声,不少人答应一声,跑着去找人。
“找个安静点儿地方,方便兽医看病。”
薛仁贵和岳龙刚,秦霄贤等人赶来,都很关心她。
“没事儿,马不舒服,找到毛病,给它治好就没事儿了。
只是刚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发狂了呢?”
萧天爱很奇怪,现在这马倒是好一些,没那么狂躁。
突然,感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萧天爱感官敏锐,猛然抬头,街边二楼出的窗户,飞快合上,不知道是谁在偷窥自己。
“秦霄贤,你去查一下,刚才那个房间是谁在里面?”
“好嘞。”
秦霄贤上阵杀敌或许不行,但是打探消息那是一流,上到军机大事儿,小到八卦流言,都能拨开表相看本质,是个谍报的好苗子。
萧天爱牵着马,去了城西僻静处,等着兽医过来。
只是一等两等,兽医一直没来,大战过后,最忙的就是大夫,一个小小的伍长,是请不动兽医的。
哪怕她刚立了功,毕竟封赏还没下来。
倒是等来了张屠夫,给北戎人实施剐刑那一个。
“肖伍长,听说你的马遇到麻烦了,我略懂一点儿,先帮你看看吧?”
“麻烦你了。
好好的,差点儿失控,现在倒是好点儿了,可总要找到原因吧?”
萧天爱心疼抚摸马的脖子,她对动物,本来就很喜欢,见不到这么可爱的马儿受苦。
“我试试!”
先把马鞍子卸下来,张屠夫检查马的口鼻,面带疑惑:“不应该啊,很健康的两岁口公马,不像是有病,只能是外伤!”
于是他一寸寸仔细检查,甚至连粪门都不放过,一点儿不嫌恶心。
萧天爱没觉得不好,都是动物身体的一部分,有毛病就得治,粪门可是马的一处要害,重要检查也是应该的。
他检查的时候,萧天爱环顾四周,目光犀利,总感觉有人在窥视他们。
“薛仁贵,去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
上次下毒的事儿,断了线索,她猛然想起来,会不会有人想借此来害她?
毕竟她得罪了诚意伯,丧子之痛,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找到了,好阴险的手段!”
张屠夫惊喜道,手指上沾染一些血迹,捡起地上的马鞍子,从上面取出三根细若牛毛的长针来。
萧天爱瞬间冷下脸,“还真有刁民想害……本伍长!”
张屠夫虽是个屠夫,也有自己的生存智慧,道:“幕后之人煞费苦心,幸好针上没毒,否则肖伍长你肯定控制不住它。
还有,扎在马鞍子上,你没有骑马,它不会疼,不会发疯,可要是骑上去,身体重量让银针刺入极深,马就会发狂,只能算是意外。
若是将来检查马的尸体,也不会有线索留下来,手段不可谓不高。”
越是高超的手
段,说明对手越厉害,萧天爱更加笃定,怕是诚意伯了,他虽说降成都尉,但是在军中人脉极广,不声不息害死自己,手段有的是。
薛仁贵回来,道:“是有几个可疑的人,不过看到我,跑了。
城里都是人,都穿着士兵的衣裳,实在不好找。”
“没事儿,你看看这个!”
张屠夫又说了自己的分析,薛仁贵一脸后怕,又感慨萧天爱的厉害,这样都害不了她,老大牛掰!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