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改了老大的称呼,在她几顿老拳伺候之下,终于改口叫白小姐。
“你让人把这首词宣扬出去,这首词一出,我白飞飞就是西夏第一美人了。”
薛仁贵拿过一看:“西方来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于倾国,佳人难再得。”
萧天爱袖子一抬,半遮面颊,眉眼含笑,薛仁贵都看呆了,“怎么样?我这样子,够不够倾城倾国?”
“够的,还能称得上祸国殃民。”
西夏也崇尚汉人文化,对诗词歌赋极为推崇,但是水平不咋地,汉人传来的传世佳作,一向视为瑰宝,读书人更少,地位极高。
这首词一出,立马引起轩然大波,都很好奇西方来的佳人,倒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一时间大燕使臣团被所有人关注,下榻的地方围满了人,都想一睹倾城美人的风采。
萧天爱反而戴上一张面纱,遮住
了容颜,更加吊人胃口。
不过那些人也没失望,只看着婀娜窈窕的身姿,一颦一动的优雅举止,一看就是个绝世美人。
……
萧天爱凭着一首词,引起了西夏地震般的震动,最后连老国主都惊动了。
甚至回后宫和师喧瑶讨论,师喧瑶气炸了肺,她向来自持美貌,大燕搞什么鬼?
居然派了一什么绝世美人,不觉得丢脸吗?
既然是使臣,就要有使臣的威严,怎么跟花魁似的,招摇过市?
等她来了,倒要看看这位倾城美人,有多倾城!
老国主终于等来了使臣一行人,开了盛大宴席,给他们接风洗尘,迫不及待想要见见倾国倾城的美人。
萧天爱作为侍女随行,并没有资格出席宴席,老国主看到成思兴的第一句话就是:“贵国那位美人何在啊?孤王早想一饱眼福了呢。”
成思兴脸黑,萧天爱闹出的这些事儿,在他看来是麻烦,是给大燕抹黑,要不是大王子一路盯得紧,都想把她送回去了。
“国主,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儿,一个女子而已,不值一提,虽有几分姿色,跟正事儿无关,别让她来扫兴了。”
老国主不答应,“成大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哪个男人不爱美人?美人可以调和咱们的关系嘛,美人如花,只看着心情都会舒畅,成大人不解风情了。
你看看,我的国后不是也来了吗?
难道你家美人,比我们国后都尊贵的吗?”
成思兴一时无言以对,沉着脸不说话。
黎修雅站起来道:“国主此言差矣,你们国后,还真的谈不上尊贵,不过是我朝皇帝休弃的罪臣之女,国主拿我们皇帝不要的破鞋当宝,不知道国主有什么好炫耀的呢?”
老国主顿时没了笑意,话糙理不糙,还真是这么个事儿!
“住口,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在这里大放厥词!
羞辱本宫就是羞辱西夏,国主,让人把她轰出去。”
师喧瑶恼羞成怒,哪儿冒出来一女的,居然敢说自己是破鞋?
黎修雅不卑不亢,背脊挺直,怒喝她道:“你敢?
我是朝廷亲封的副使,代表了大燕,你轰我一个试试!”
成源站在师喧瑶身后,原本还志得意满,迫切想要见到成思兴,把他纳为自己的裙下之臣,居然来了,就休想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可看到黎修雅那一刻,瞬间白了脸,在成家的日子了,这个大嫂对她可不友善,把她压的死死的,心底不自觉生出畏惧来。
她怎么会来?还是副使臣?大燕能让女子为官吗?
头低的死死的,生怕黎修雅认出她来。
黎修雅冷笑,她还真是吃定了自家男人,这么急着露面来勾搭男人。
别以为她低着头就能躲过自己的眼睛,化成灰都认的她。
师喧瑶气的半死,和老国主撒娇:“国主,您看她,对我如此无礼,这是不拿您放在眼里呐,您要为我做主啊!”
黎修雅似笑非笑,“师喧瑶,你好歹也是
名门闺秀,不管用什么手段,现在好歹是一国国后,理应端庄贵气,彰显一国大气。
瞧瞧这幅做派,跟邀宠献媚的小妾似的,上不得台面!
怪不得皇上看不上你,哪怕你耍尽手段,厚脸皮贴上去,皇上都不稀罕碰你,你还妄图更皇后斗,跳梁小丑,给皇后提鞋都不配!”
师喧瑶被她揭了老底,西夏满朝文武跟着脸上无光,对她极为不满。
“闭嘴,放肆,你又算什么东西?
凭什么在我西夏地盘大放厥词,羞辱本宫,就是羞辱西夏,国主,请你把她拖下去重重处罚。”
黎修雅:“你西夏地盘?
真是好笑,师喧瑶,你身体里留着大燕的血,卑躬屈膝,不顾廉耻伺候西夏人,连祖宗都忘了吗?”
成思兴都没想到,自家夫人的嘴皮子如此厉害,稳住了己方的气场,师喧瑶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双眸冒火,吃了她的心都有。
老国主一心想见美人,很厌烦她们女人吵架,不耐烦道:“好了,都别吵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说来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