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可欺之以方,萧滨这些年在朝中做事儿,比沈氏更清楚朝中那些文臣有多阴损。
他家是要低调做事儿,但是不代表谁都能沾他们家便宜,憋屈了自己个儿活个什么劲儿?
沈氏笑笑:“倒是我钻了牛角尖,太过小心了。
那行吧,就这么着,谅他们不敢找上门来,御史若是敢弹劾交给你处理。”
“夫人放心,那些御史也不是没脑子,除非咱家真的欺负人,他们不敢轻易冒头。”
萧滨有这个自信,能来西京当官儿的都是皇上筛选过的,倔头儿硬骨头都丢在洛城养老了。
现在不比当初他初登基的时候,还能看臣子的脸色?
……
陈老夫人的弟媳妇儿,也就是花肥猪的奶奶,等来等去只等来一些寻常补品,萧家只派了个管家,正经主子都没来,顿时忍不住了,气的半死,萧家如此跋扈的吗?
当即找到陈老夫人,求她为自己孙儿做主,陈老夫人又找陈大老爷,逼他出面解决,陈大老爷不敢忤逆,干脆不回家,住在衙门。
陈老夫人只会窝里横,才没那个胆子去萧家算账,陈悠然就成了出气筒,没少被她骂。
不是身份尊贵就能幸
福的,陈老夫人偏心又糊涂,陈悠然的娘就是受不了她,自请去了庙里礼佛清修,惹不起只能躲。
只可怜陈悠然,没少被她责骂,偏生有逃不掉,只能盼着早点儿嫁人,逃离这个家。
“小姐,大事儿不好了。”丫鬟进门,陈悠然赶紧擦擦眼角,抬头问道:“什么事儿呀?慢点儿说。”
“奴婢刚听门房那边说,那个月月小姐没找到呢,小姐不是说知己知彼嘛,现在都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怎么对付她呀?”
丫鬟明白小姐的苦处,只当没看到她的黯然神伤。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个月月家世并不高,三品以上的官宦家眷,我都见过的,也不知道她走什么狗屎运认识了萧世子,还不得使劲儿勾搭到手。
不行,不能在家等着,咱们去那条街上转转,她肯定经常去,说不定就遇到了呢。”
陈悠然是和很聪慧的女孩子,要不然陈宰辅也不会器重她。
“遇到了呢?”丫鬟不解。
“遇到就好办了,我自有法子,走吧。”
陈悠然早有主意了,坐马车又去了那条街。
她还真猜对了,运气也不错,真的遇到了郭檀儿,她担心萧天洛被
家里责罚,偷偷溜出来打听消息。
这条街离她家近,经常来转,只是刚跑出来,就被陈悠然拦着了:“月月小姐,好巧啊,你还记得我吗?”
郭檀儿自然是印象深刻,同样的幕篱,同样的衣衫,和萧世子逛街那个。
“哪儿能忘呀?陈宰辅的孙女嘛,你自报家门,陈小姐好,你找我有事儿吗?”
陈悠然撩起幕篱,露出一张端庄沉静的脸来,和她的纯真娇俏有着极大的不同,笑的温婉:“又几句话想和月月小姐聊一聊,不知可否赏脸?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两杯茶的时间。”
“陈小姐邀请,我岂敢不从?”
郭檀儿闹不准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跟她进了茶楼包厢。
“月月小姐也是官宦小姐吗?不知你家人在朝中担任什么职务?”这是打探她的家世呢。
“刑部一个小主事而已,比不上陈小姐尊贵。”
陈悠然了然道:“冒犯了,那我开门见山了,月月小姐和萧世子关系不错,但是凭着你家的家世,怕是嫁不进国公府的。”
郭檀儿脸色巨变,“我也没想嫁给萧世子,陈小姐,咱们不熟,还没到聊这种私密话题的地步。”
“月月
小姐别误会,我是来让你得逞所愿的。”陈悠然笑的温和大气,一点儿不生气。
“你什么意思?”要说郭檀儿对天洛一点儿好感没有那是骗人的,相反还很心动,尤其是他为了自己折断花肥猪的手,让郭檀儿芳心狠狠一颤,难掩甜蜜。
“我家正在和国公府议亲,想必月月小姐也知道的,萧世子这等青年才俊,不知道多少少女芳心暗许,倾心与他也正常。”
郭檀儿脸色煞白:“陈小姐是来炫耀的吗?你可找错人了,我和萧世子什么都没有,普通朋友而已,我还有事儿,告辞了。”
“月月小姐留步,听我把话说完。”陈悠然站起来,挡着门口,带着强大的自信,道:“我可以让你进门,做个世子侧妃,你我做姐妹,日后和睦相处,我也欣赏月月小姐的天真浪漫,愿意成全你。”
“你……,你说什么?”郭檀儿眼珠子瞪的老大,惊愕难言,浑身都颤抖了。
陈悠然以为她是高兴的,毕竟这等小门小户,能做堂堂世子侧妃,也是难得的好姻缘,哪怕一个通房丫鬟,多少少女挤破头呢。
“你没听错,让你做世子侧妃,你我一起进门,一
起伺候萧世子。”
陈悠然重重说一遍,郭檀儿脸色更白了:“你让我做妾?”
“也可以这么说,能做国公府的妾室,也是多少人苦求不到呢,也就我瞧着月月小姐心里喜欢,才肯点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