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川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这是赤裸的炫耀啊,世子,求你做个人!
天洛第二天就进宫,见了萧天爱,说起此事,萧天爱也是为难,这事儿不好做啊。
“姐,有问题吗?”
“倒也没什么,行吧,这事儿我来处理,安心准备婚事儿,成了家就是大人了,要有责任感……”
天洛马上跑路:“好,我都知道了,比娘还啰嗦呢。
蒋大哥和诗芮姑姑年纪也不小了,又一起经过那么多事儿,我觉得俩人挺般配的,姐你不能因为诗芮姑姑是你的人,就偏心她啊。
蒋大哥人挺好的,肯定不会亏待诗芮姑姑,我走了啊!”
瞧着天洛蹦跳着跑远,萧天爱失笑,可不还是个孩子呢!
“来人,去把诗芮找来,本宫有事儿找她。”
诗芮现在辅佐着曼冬姑姑,坤宁宫的事儿她能做一半儿的主,满宫奴才都很尊敬她。
“娘娘,找奴婢何事?”
“诗芮,坐,没什么事儿,跟你聊聊天,最近我怎么觉得一个个的都比我忙,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诗芮端了小凳子,含笑听着:“娘娘不像是会闷的人呢,您说,奴婢听着。”
“诗芮,你还有家人
在吗?将来有什么打算?”萧天爱从她的家人聊起来,诗芮这般漂亮的姑娘,家里人就没催她回家吗?
诗芮眼神黯淡下来:“娘娘,别问了,我没有家,没亲人,您和皇子公主,就是奴婢的主子,宫里就是奴婢的家,您不想要奴婢了吗?”
说着红了眼眶,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似的,萧天爱从未见她这般软弱,可怜无助的样子,谁见了都心疼。
“没有,娘娘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你不想说,咱就不说。
虽说女孩子不一定非要嫁人生子,但是有个真正疼爱你的人,生一个两人都爱的孩子,活着才有意思。
人活一世,总要有人陪着才不孤单。”
诗芮很聪慧,马上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道:“是蒋司主来求娘娘说项了吗?
娘娘不必为难,是奴婢的错,不该不清不楚吊着蒋司主,回头奴婢把话和他说清楚了。”
“哎,别啊,人蒋司主追你这么些年,你好歹有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不是?
来,你让我听听,你打算怎么和他说?”
诗芮擦着眼泪道:“我们没缘分,不合适。”
“快十年了,都在一块儿当差,哪里没缘分了?
性格不
合适,还是身份不合适?
蒋少川也就是个暗卫,孤儿一个,性格也幽默随和,多少千金的梦中情郎呢,我听着都来气,蒋少川还不得气炸了,不行!”
萧天爱摆摆手,否决她的话。
诗芮有心结,她看得出来,今儿就是逼着她说出来,要是真的对蒋少川无情,肯定早说清楚了,不至于纠缠到现在。
“娘娘……”诗芮嗔道:“您到底哪儿头儿的?”
“两头的,你俩都是我信任的人,我希望你们好,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幸福,你要说不出了子午寅丑来,娘娘我这一关你就过不去。”
“哎,娘娘,奴婢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我一直不敢说,是怕……,怕您不要我了,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萧天爱惊讶了:“这话怎么说的?到底有何苦衷你说出来,我们帮你一块儿解决,你这么闷在心里,对谁都不好的。”
“好,我说,我生下来的时候,我母亲难产而死,祖母请了庙里的师傅来算命,说我天煞孤星命,会克死所有的亲人的,谁沾谁倒霉。”
“祖母都要把我扔河里淹死,是父亲死死拦着,才保住我一条命,但是被祖母送到乡
下庄子里养着,十二岁才回到家里。
可是刚一回家,祖母就病逝了,这下父亲也怀疑了,继母又生了三个弟弟妹妹,哭着闹着要把我撵出去。
父亲还是疼我的,想着女孩子家的,许配了人家算了,免得家宅不宁。
可是,没想到,我刚定了亲,未婚夫摔下马脖子断了,一命呜呼。
父亲吓坏了,瞧着我跟鬼似的,我自己都怀疑,难道我真的是天煞孤星,会克死所有的亲人吗?”
萧天爱第一次听说,她是不信邪的,道:“确实挺让人怀疑的,一次两次还好,三次如此,换谁都犯嘀咕,后来呢?你怎么进了宫?”
诗芮战战兢兢道:“后来父亲求了那和尚,找到破解之法,就是送进宫里来,借助皇家贵气,破解我的命格,父亲就托了关系,把我送进宫来了。
娘娘,您不知道,您出事儿的时候,我吓坏了,我还以为是我克死您了呢,那几年我没睡一个好觉,愧疚的要死。”
“哈,还有这回事儿呢?现在呢?”
萧天爱好笑又心疼,没想到诗芮心里压着这么多的事儿,难怪她长的漂亮,却一点儿不张扬,漂亮的女孩子被人夸赞宠爱
,多少会有些傲慢和任性。
漂亮的人即便刁蛮也会被人夸可爱的,世人对漂亮的人总会多些宽容。
难怪她一直稳重细致,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一点儿没有恃美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