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定邦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一句话都没说,眼神从震惊到失望,最终变成了绝望寒心,闭上眼睛,不再看卫姨娘。
卫姨娘被他看的心慌害怕,手脚都是颤抖的,却没有停下来,反而嘟囔着为自己开解:“你是我生的,是我掉下来的肉,就该听我的话,我养你那么大,凭什么正房一句话,就成了她的了?
我不甘心,为什么一辈子要被她压着?我苦熬一辈子,落的什么呀?”
卫姨娘发泄一番心里的不满,走了出去,丢下夏定邦一个人,身体的异常让他面红耳赤,渐渐忍耐不住,心中更加悲凉,她怎么能这么做?
不大一会儿,又有人进来了,夏定邦盯着床帷上的影子,不屑冷笑,倒是要看看姨娘帮他找的何方神圣?
床帷幕终于被掀开了,露出周小姐的脸来,夏定邦冷笑,果然是设计好了的,明的不成就玩儿阴的了,生米煮成熟饭,他家不认都不行。
想他苦读圣贤书十多年,却栽在这里,他们肯定不会只满足生米煮成熟饭的,还会闹起来,逼着夏家承认这门亲事,否则他会前途尽毁。
想想父亲和嫡母失望愤怒的
样子,他就心如刀绞,到时候不管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他的。
“夏,夏少爷,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呢……”
周小姐毕竟也是官宦小姐,黄花大闺女,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实在是羞涩又紧张,不知道如何下手。
“周小姐,回头是岸,我一个男的,顶多被人说风流好色,可你呢,好好一清白姑娘,就算嫁给我,也是名声有暇,一辈子被人唾骂,这种算计得来的婚事儿,你觉得会幸福吗?”夏定邦竭力忍耐,试图劝解周小姐,只要她肯回头,一切还能挽回。
周小姐是犹豫的,但是想起母亲的话,“是他夏少爷觊觎你的美色,欺凌于你的,这门亲事夏家必须得认,还得八抬大轿抬着你进门,只要做了夏家少夫人,谁管你是怎么进的门?
夏尚书做了多年的户部尚书,家底厚着呢,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周小姐被夏家的富贵迷住了眼,加上夏定邦确实不错,温润俊朗,谦逊守礼,只看一眼就能让人心跳加速,这般好的夫君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呢。
于是一咬牙,解开自己的衣襟,低下头亲吻
夏定邦,把他吞吃入腹。
夏定邦闭上眼,歪头躲开,满心的屈辱,这什么女的,太不要脸了!
突然,咚的一声,身上猛然一沉,睁开眼一看,周小姐栽倒在他身上,双眼紧闭昏迷不醒。
“夏少爷,你没事儿吧?”
头上传来熟悉的声音,夏定邦大喜,道:“悠然,是你吗?我还好,太谢谢你了,快把她弄下去,压死我了。”
“哦!”
来的正是陈悠然,也是巧了,她陪母亲用了午膳,不想午休,四处转转,就看到周小姐鬼鬼祟祟走进去,人都有好奇心的,于是偷偷追了上来。
当她听到周小姐喊‘夏少爷’,气的差点儿转身就走,好一个夏定邦,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跟她油嘴滑舌地,背着她还和别的女子幽会。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气哼哼走出去几步,又觉的不对劲儿,夏定邦和她相处这么久,不像是无耻好色之人,而且男女幽会,哪儿有女人赴约的?
不该是男人偷偷钻女孩子闺房的吗?
不搞清楚,陈悠然心里会永远扎着一根刺,同时她也想起郭檀儿来,当初郭檀儿若是闷在心里,没有去和萧天洛求证质问,两人
也不会走在一起。
误会这种事儿,就是因为一个人胡思乱想造成的。
于是她豁出去了,重新回到厢房,还让丫鬟在门口守着,也是周小姐第一次做这种事儿,不够周密,忘了锁门了,陈悠然很轻松就进去了。
恰好听到两人的谈话,然后就是周小姐主动扑上去,陈悠然没办法看戏了,抄起一个实木小板凳,砸在周小姐后闹手,把人给砸晕了。
陈悠然也是第一次砸人,吓的手软,扔掉小板凳,摸一下周小姐的鼻子,长长松口气,有气儿就好。
把她拽下来扔地上,笑着调侃夏定邦:“说说吧,闹什么呢?夏少爷魅力无边,人家小姐都主动投怀送抱呢!”
夏定邦苦笑:“别看笑话了,哪儿是投怀送抱啊?害我不仁不孝才是,她要的是夏家少夫人的位置,可不是我这个人。
悠然,这次是你救了我,扶我起来,帮我拿一下衣服。”
“好,你哪里受伤了吗?还要人扶着,要不要找你的小厮来?”
陈悠然没多想,递给他衣服,夏定邦冷笑:“肯定不在,卫姨娘把人支走了,不好意思,家丑,让你见笑了。”
“谁家还没俩不安分
的呢?我祖母都祸害家里几十年了,你一个姨娘而已,费尽心机也就翻起这么点儿浪花来!”
陈悠然表示理解,夏定邦浑身发软,只好扶着他,帮他穿衣服,免不了有些肌肤之亲,陈悠然忍不住红了脸。
突然,夏定邦猛然抓着她的手,神色痛楚难耐,满头的汗水低落,“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