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诘问我?”
冯玉潭淡淡扫他们一眼,如同看蝼蚁一般,几个酸腐秀才,给他们点儿脸,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我等代表了天下苍生……”
“你代表天下苍生,人家答应吗?你问过人家没有?”
冯玉潭一扫以往的温和大气,犀利又刁蛮,别忘了她可是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这些年屡次挫折才收敛起自己的脾气来,现在这些人送上门找虐,她的刁蛮霸道彻底爆发,怼不死他们!
“你……,我等苦读圣贤书,自然要为天下苍生请愿,为黎明百姓抱不平,为世间不公之事主持公道!”
冯玉潭:“额,难为你说出这么一串词儿来,不过你有这个心思若是用在科举上,说不定早考中状元了,可见心思不纯,朝廷都不要你呢。
读书都成这个德行,可别给天下读书人丢脸了,你当我不知道什么是读书人吗?欺负我没见识,我哥可是二甲进士,他都没你们这么大的口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军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你……,身为女子,牙尖嘴利,不修妇道,老夫今儿非要撕了你的脸皮,揭穿你的无耻嘴脸,看你
还有什么面目面对世人!”
老秀才气的七窍生烟,已然是骑虎难下,今日若是被冯玉潭一个女子怼的败下阵来,以后谁还会看得起他们?
冯玉潭白眼一翻,“老先生,念你一把年纪,给你留脸了,你如非不要,我也不做烂好人了。
今儿我就站在这儿让你来撕我,我哪里无耻了?你要说不清楚,我冯家可不是吃素的,当着全军营数十万将士的面儿,你给我赔礼道歉,否则这事儿没完!”
冯玉潭怒火中烧,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般辱骂,还撕我的脸,看看谁撕谁?
“你不知廉耻,未婚先孕,伤风败俗,西北的规矩,这种不守妇道的女子,是要点天灯的!”
点天灯是一种古老的陋习,把人捆在柱子上活活烧死,极其残忍。
“老子看谁敢碰我夫人一根头发,活腻了不少!”
岳龙刚一声吼,尸山血海趟出来的杀气汹涌而出,吓的几个老秀才脸色发白,站都站不稳。
冯玉潭抬抬手,让他稍安勿躁,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怀了孕?哪个大夫说的?
我自己怀没怀孕我自己还不知道,你们倒是清楚。
你们要是没证据,就是诽谤,
污蔑,我要去城主府告你们!”
老秀才回答不出来,他们不过也是听说的,加上冯玉潭闭门不出,躲在营地里,以为在养胎,信了八九成。
说不出来却不妨碍他们耍无赖,道:“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怀孕?你未婚同居,这个总是事实吧?”
冯玉潭都给气笑了,b城居然有这等无耻之人,她以前还真不知道。
“第一,随便来一个大夫,都可以给我把脉,就能看出我有没有怀孕?这么点儿脑子还好意思为天下苍生请命,天下苍生不怕被你们给蠢死了!
第二,这是军营,是我工作的地方,何来未婚同居一说啊?
活这么大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我都不稀罕跟你浪费口水。
来人,拿下他们,去城主府,我要告他们污蔑诽谤,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凭什么往我身上泼脏水?”
冯玉潭说着眼圈泛红,恨死这帮老学究,正事儿不做,恶毒心思这么多,简直是斯文败类!
岳龙刚那个解气,接下来该他们出口恶气了,这事儿没完。
老秀才们慌了,看向人群里的吴副将等武将,道:“老夫也是听他们说的,你们说说,是不是你们在
书院里四处说,学生们都没心思读书,都在说这事儿,我做先生的能不管吗?”
吴副将恨不得捂着他的大嘴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你笃定她怀孕了,煽动大家把她绑了,再找自己的大夫给她把脉,把事情坐实了神仙来了都没用了。
被她几句质问就慌了手脚,还把他们给供出来了,真他娘的晦气!
岳龙刚已经满连杀意的盯着他看,好一个吴副将,当日就该杀了你,敢背地里阴老子,你死定了。
吴副将只好走出来,拱手作揖,陪着笑脸道:“岳将军,我想这是误会吧,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人家还说你亲口说的呢,可不是我瞎说,我是真心为你高兴呢。”
岳龙刚皮笑肉不笑,“为我高兴到了带着这么多人来逼着我夫人点天灯啊,缺德冒烟儿的玩意儿,老子今儿非弄……”
“岳将军!”
冯玉潭喊住他,岳龙刚听话站在她身后,目光不善盯着吴副将。
“捕风捉影原以为是女人的专长,想不到吴副将也喜欢啊!
不管是不是误会,都有人指正你了,你就该给我一个交代,咱们城主府见,请楚城主给断一断,
我有没有冤了你?”
吴副将嘴角抖动,这个冯玉潭,比岳龙刚难缠多了,嘴皮子犀利,思维清晰,真的闹到城主府,就不是赔礼道歉能解决了。
更让他忌惮的是冯玉潭背后的冯伦,他的女儿被欺负了,能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