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子觉得自己在皇宫活这么多年,都能写出一部血泪史了,现在又加一样不确定的大姨妈,都有些生无可恋了。
太子既然放了假,干脆带薪休假,喝了宋大夫开的汤药,第一次例假终于过去了。
这几天难得有空闲,她想起自己的未来,太子发现自己的身份怎么办?能否出宫重新来过?难道她要一辈子待在宫里做个太监吗?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以前是没办法,现在不一样,她有钱,又见识过外面的社会,就算出宫,也能活下去的。
只是怎么和太子说,成了难题。
太子这几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几次习惯性喊‘小年子',都被奴才提醒,才想起来小年子养病呢,无奈苦笑,习惯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小年子决定重新回来上班儿的头天晚上,太子出现在她的屋子里。
“小年子,你在屋里吗?”
此时小年没有裹胸,只是穿着一件罩衫,慵懒躺在窗边的罗汉榻上,享受晚饭的闲暇时光,桌边放着几本话本子,偶尔翻一翻。
她都在考虑,要不要自己出一本漫画去卖,这样能赚点儿钱,否则出了宫,没了收入,拿什么养活自
己呢?
听到太子的声音,吓的东躲西藏,跟受惊的兔子似的,太子走进来,就看到她咣的一声,撞翻了屏风,好笑又无奈:“你干嘛呢?”
“我……我……”
小年子支支吾吾半天,突然醒悟,不对啊,这是我家,我怕什么?
“太子啊,你怎么会来我这儿?有事儿吗?”小年子把问题抛给他,自己不需要怕的呀!
”我来看看你啊,那个……,痔疮好了没有?”
太子忍不住地笑,也不知道哪里是笑点,反正就是觉得好笑。
“好了,明天打算回去当差的,太子坐,我给您倒茶啊!”
小年子慌忙收拾桌子,她院子里没有小太监伺候,都是亲力亲为,女孩子嘛,生活上有些散漫,不收拾的时候,屋子里其实挺乱的,零食,水果,话本子满桌子都是,太子都没法看。
”您稍等啊!“
”算了,你别忙活了,孤不渴,你就不能找俩小太监伺候着?好歹是大总管,生活都没法自理了,我三弟要是来你这儿,能嫌弃死了。”
君宴洁癖加强迫症,兄弟几个他最爱干净了。
“我能行,不用浪费人手,谢太子关心,我已经好了,明天就
能去当差。”
太子道:“孤也没催你,关心关心,养好了再来也不迟。
你要睡觉了吗?还早呢,陪孤去散散步,说说话。”
小年子哪儿敢不从:“好,您稍等,我换换衣服。”
小年子后知后觉,弓腰塌背的,生怕太子看到自己胸前的小包子。
“不用麻烦,随便走走。”
“不行!奴才不能无礼,被姑姑看到了,会挨罚的。”
太子觉得她今晚很不对劲儿,一张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支支吾吾,期期艾艾,眼神疑惑起来,“曼冬姑姑可不会罚你,总夸你细心老实呢,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没,没有!”
小年子摆摆手,尽量笑的自然些,“就是你突然来,我没准备。”
“咱俩都这么熟了,准备什么呀!
算了,你没心情,不逛了,孤回去了,你早点儿休息,明天来当差啊!”
太子起身要走,小年子喜道:“奴才恭送太子。”
送他到门口,太子突然停下脚步,小年子没防备,整个人撞在他身上,太子觉得后背一阵柔软,说不出的感觉来,转身看着她胸口,小年子吓的赶紧捂着胸口,“太子,你怎么停下来了?
害的奴才撞着你了!”
“你胸前藏着什么?不敢让孤看!”
小年子脸红的跟水煮虾似的:“是馒头,晚饭没吃饱,顺手塞得,那个……保温!”
“哈哈……”
太子不知道信不信,终于是走了,小年子松口气,这特么的真不是人过得日子,简直跟走钢丝似的。
更坚定了要走的念头,她是个活生生的人,能自由过日子,谁喜欢给人做奴才啊?
……
翌日,天光微亮,小年子就被敲门声吵醒了:“谁啊,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年总管,太子在练武场等您呢,您洗漱一下赶紧来吧。”
“等我?等我干嘛?”
多少睡意都没了,小年子一骨碌爬起来,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等您一起练武啊,太子说您身体太弱了,得练练!”
“不要啊!”
小年子哀嚎,太子殿下,求放过啊!
可没招儿,太子决定的事儿谁敢不从?
小年子只好胡乱洗漱穿好衣服,去了练武场。
晨曦之下,太子挥舞着长剑,招招凌厉,并非花架子,配合他翩若惊龙的身姿,小年子这个外行看着都感觉挺厉害的,忍不住鼓掌拍马屁:“太子殿下好功
夫!”
“等你两刻钟了,真够墨迹的。
这套游龙剑法招式简单,练起来不难,很多贵公子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