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那是什么眼神?可怜我?来刺激我,胜利者的炫耀吗?”
皮尔斯被他的眼神刺激到了,人一走,跟老威廉吐槽,恨不得追出去找伊尔布问个清楚,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老威廉斜睨他一眼,很是嫌弃,道:“难道不是吗?刺激你又怎样?你有什么法子?
威廉家再没有比你更丢人的东西了!”
皮尔斯气的坐起来,质问他道:“父亲,你是不是还有私生子啊?就等着气死我了,接私生子回来。
没关系,您儿子我大度,私生子我也当亲弟弟一样,咱们家就咱爷俩,怪孤单的,您有本事弄来十个八个,我都没意见!”
老威廉来回的摸东西,打死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算了!
“老爷,可不能打了,少爷伤还没好呢!”
眼看鸡毛掸子攥在手里了,仆从赶紧跪下求饶,老威廉的理智才回来:“今儿要不是看你受伤,老子赏你一顿竹笋炒肉肉!”
“哼,又不是没尝过,反正我这命贱,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活着挺没意思的!”
老威廉教导孩子和汉人一样,提倡棍棒底下出孝子,从小皮尔斯母亲走的早,犯了错就是打,是在父亲的棍子底下打到大的。
老威廉心软道:“不就是个女人吗?咱威廉家的男人,拿得起放得下,等你好了,父亲给你举办相亲宴会,全城的小姐们随便你选。
高贵端庄的你看不上,咱去乡下,去工厂里,选那些平民女孩子,知道是个女的,活的,你喜欢父亲就让她进门。”
不同于那些贵族家族,威廉家族是黑手党,面子身份门第这些东西看的不太重。
皮尔斯厌厌道:“父亲,您为何这多年一直没有重新娶妻啊?我母亲走了这么多年,您孤单一人,也该找个伴儿了。
我不讨厌继母,您想娶什么样儿的我都接受,都让她进门。”
“你……,臭小子,世上没有人能比得上你母亲,我对你母亲的心从来没有变,哪儿有撺掇自家父亲娶续弦的,老子看你是安稳日子过的太多了,找抽啊!”
皮尔斯认真道:“你对母亲不曾改变,没有任何人能取代母亲的地位,为何觉得我会喜欢别的女子呢?”
老威廉瞳孔微微缩紧,“你还没有放弃吗?
我跟你能一样,我和你母亲两情相悦,那个东方公主可是有心上人,人家都要结婚了呢,她根本不喜欢你。
甚至很烦你,你病死了她都不会来看一眼,你这是何苦?”
皮尔斯笑了笑,“只要想着她,能远远看她一眼,她幸福,我就开心了。”
“你,冤孽啊!”
老威廉跺脚走了出去,无奈又悲愤,威廉家的男人都是痴情种子,爱上一个人就是一生,这可怎么办?
皮尔斯躺回床上,后辈的痛让他皱了眉头,问仆从:“我后辈的伤是谁治疗的?”
仆从道:“曼森医生给换了药,他说是您蹭破了水泡,否则伤势很难好的,也是少爷您的运气。”
“是这样吗?
这么说来,曼森医生给我治疗的时候,伤口已经这样了?”
仆从想了想:“是的,被单都弄脏了,白白的,黄黄的,怪恶心的,嗯,少爷别生气,我不是嫌弃您脏……”
“行了,退下吧,我静一静!”
仆从看他不再发呆了,放心一下,走出屋子,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她真的见死不救?我死了都不会看我一眼?
呵呵,未必吧?”
抬手闻了闻自己的手,残存着药味儿,仔细嗅一嗅,还有淡淡的香气,是世上最清冽干净,最让人心神安宁的那种香。
“做梦吗?公主,你愿意如此,我就
随了你的心意。”
皮尔斯最终闭上眼睛,侧身抚摸床里侧的位置,轻轻拍几下,像是抱着一个人轻轻哄着似的,脸上满是满足。
……
皮尔斯的事情算是过去了,灵儿抛在脑后,专心准备菲利普家族的宴会。
伊尔布肯定是要去的,两人原本打算一起去,只是伊尔布来接灵儿的时候,马车上还跟着一个女人,居然是茱莉亚!
“灵儿公主,我表哥的马车坏了,只能搭王子的马车了,你那么大度,不会介意吧?”
伊尔布也很尴尬,路上遇到了,碍于情面,不得不带着她。
茱莉亚还一脸天真地挽着伊尔布的手臂,好像他们才是一对儿似的。
伊尔布下意识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却被茱莉亚紧紧抱着,一时间难以挣脱。
灵儿眼神沉了沉,这个女的故意来添堵来了。
“来人啊,准备马车。”
原本她是打算坐伊尔布的马车,自家的马车没有准备,现在让人赶紧套车,林掌柜亲自去了。
“哎呀,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子的马车很宽大,足够坐四五个人了呢,我们一起坐,不会挤啊!
你自己坐一辆车,我和王子一辆车,好像我们才是一起的呢,外人说三道四了,你可别介意啊!”
茶里茶气的,灵儿都被她给恶心的要吐了。
果然,绿茶是不分国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