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海带着这样激动的心情,在店里兴奋了一整个下午,看得郑楠无奈,那真是见人都得夸夸自家女儿,店里几人被扰得,出门找清静,独留郑楠一人应对。
高兴的时间总是短暂的,第二日一早,于明海吃过饭后,郑楠就亲自送他去往飞机场,毕竟之后事还多着。
“楠楠,等我把郑文雅送进去,你可要履行诺言哦!”于明海站在检票口,拉着郑楠一脸郑重地说道,心下急躁着了,就想听自家女儿对自己的肯定,亲口叫自己一声爸爸。
“当然,时间长短,就看于总的努力,我在厦城等着。”郑楠见此,安抚地道,心想看你急,原主心才更安,可别介意我心下对你幸灾乐祸。
“楠楠,再见!等我。”于明海说着便进了检票口,他后面还有人,不好堵在此,一脸伤感地道。
他进站后,回头还见郑楠在原地看着他,一时间心下涩涩,告诉自己收拾好郑家,争取早些把公司移到厦城来,山不来就好,我去就山,也无不可。
“等你回来。”郑楠直到人看见了,才轻声地笑道。
郑文雅这边,在于明海走后的这两天那是相当忙乱,只因他走之前,略施小计,让郑文启以为他二姐出卖他,将他养小三生了一儿一女的事告诉了他老婆,所以被他老婆抓了把柄,正在闹离婚。
而郑文启以为的罪魁祸首,他能饶了她,所郑文雅被郑有为一个电话叫回家,困在了娘家,不得脱身出来。
郑文雅被拖住的时段里,她后来也反应过来,这怕是于明海给自己的警告,自以为明白他的用意后,心里恨很要死,自己还没动手,于明海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想明白后,就私下跟郑文启言明这是于明海的阴谋,可这会郑文启能听进去才怪,他老婆手握证据,坚持上法庭,他作为过错方能讨到好!
他老婆家里有人脉,律师质量硬着了,就他的情况,离了婚连自己都养不活,更甚至会被净身出户,就他二姐那么自私的人,能帮补他多少。
此时此刻,他后悔了!若当初不视而不见,嫁给于明海的是大姐该多好,那时大姐对他多照顾,怎么就为十万块钱,放任二姐谋害了大姐。
虽然二姐告诉自己,大姐好好地生活在其它地方,但以他对二姐为人的了解,大姐怕是死得尸骨无存,所以又怎指望现在二姐照看自己,怕心里早不满,想把自己踢了,没有拖累她更自在吧!
所以不管郑文雅如何辩解,郑文启有理由怀疑她不怀好意,想谋害他,毕竟死人才安全,这也导致了两姐弟反目成仇,动起手来毫不犹豫。
郑文雅到底是女人,手劲本就比不上郑文启,还有两老不死拉偏架,于是郑文启一个没收住手,她光荣地摔在桌角上,后脑开了个窟窿,还好送医及时,不然早到地府报道去了。
于明海回到就收到秘书送来后资料,没想到郑家人这么能作死,都作到医院里躺着了,不过女儿那边已安置好,现在能专心致志地对付郑文雅。
于是,在郑文雅还在医院住院之时,已收到法院传票,拿在手里都反应不过来,待人走后,后知后觉地想到于明海这是彻底撕破脸,连公司都不顾了?
她一直以为,无论自己怎么闹,于明海为了公司,都不会把事情搬上台面,可是事实却与她想象的恰好相反,为什么?
一时间,郑文雅想了很多,只是最后一个筹码还有用吗?好像事情向着不可控的方向急驰而去,这会若把郑楠搬出来,怕只会加速自己的离婚的速度。
其实在郑文雅心里,她一直觉得二十几年夫妻情份,哪怕知道郑楠的存在,自己稍加掩饰一二,隐瞒下郑文琳的死亡之因,还不至于将她送牢房。
此时想来,怕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现在看来,于明海是铁了心离婚,为此已全然不顾,那自己如他愿,到时让她女儿在走一遍郑文琳被卖的老路,想来也事出有因,自己不好过,他于明海又怎能将其置身事外。
开庭之日,郑文雅带伤出庭,一反常态平静地听完律师辩护,只是于明海证据很足,除了一套房和两百万,她什么也没有争得,在签下名字的那刻,她发誓让于明海和郑家不得好死。
“离婚了,你很开心?”郑文雅出了法庭,在大厅与于明海一行人相遇,眼带憎恨地看着他问道。
“当然,被捆绑、束缚多年,终于得来自由,得开瓶红酒庆祝一下。”于明海看着这个恶毒的女人,一脸高兴地道,看她痛,才觉痛快,想到自己女儿棺材子的身体,就觉不够。
“于明海,走着瞧!不到最后,说不定谁赢了。”郑文雅听得心痛,二十几年真是一丝感情不剩吗?她要郑楠死,她要于明海余生生不如死,自己享不到福,谁也别沾,于是咬牙切齿地凑近于明海道。
“凑那近干嘛!有话好好说,一把年纪了,别搞那小女儿把戏。”于明海伸手推开郑文雅,严肃地把她的话曲解道。
“你……哼!”郑文雅被他的话刺得无言,甚至感到羞耻,总觉得大厅里的人都在笑话她一样,赶紧收声甩手走向门口。
她不愿在此被人看笑话,此时她恨死这些小人,她像被扒了皮的小丑,让人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