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说悟了,那是真的悟了。
灵光乍现,硬生生在漫天大雪的深夜里站了大半宿。
最后结果,凌晨两点,他住在人生地不熟的酒店里给阮卉打电话。
待阮卉接起,他哑着声音说,“能不能给我买点药。”
阮卉原本睡意朦胧,听到陆沧的声音,顿时脑子清明,把手机屏从耳边挪到眼前,看了眼来电提醒,不确定地问,“陆总?”
陆沧,“嗯。”
阮卉拧眉,“你怎么了?”
陆沧声音像是被一场大火里的烟熏过一样,“病了。”
说罢,陆沧又补了句,“大概是冻的。”
昨晚陆沧在楼下站了多久,阮卉不是不知道。
为此,她那个便宜继父没少阴阳怪气她。
最后还是被她一巴掌甩的闭了嘴。
这会儿听到陆沧的话,她猜到了七七八八。
她这边不比蓉城,温度要低得多,最冷的时候,零下三十度也是有的。
阮卉坐起身用手撩了一把自己的大波浪,身子往床靠背倚,“你住哪里,我让外卖给你送药。”
陆沧闻言,声音可怜巴巴,“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
阮卉,“……”
陆沧又说,“阮卉,你不喜欢我,大家也还是朋友不是吗?再不济,我也是你顶头上司,我在你的家乡生了病,你就算是尽地主之谊,也该帮我送点药吧?万一我要是死在这儿……”
陆沧越说越玄乎,阮卉一口气憋在胸口,担心他接下来就要让她帮忙选墓地,深吸气打断他的话,“把位置发我。”
陆沧闷声问,“你给我送药?”
阮卉冷笑,“不然呢?”
陆沧,“你微信把我拉黑了,你通过我好友申请,我给你发位置。”
阮卉,“……”
阮卉os:蹬鼻子上脸。
阮卉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挂断电话,阮卉起床穿衣服出门。
谁知,她刚打开房门,就见她那位一脸奸诈笑容的继父坐在客厅。
“要出去?”
阮卉扫了他一眼,没回复,迈步往玄关处走。
对方坐在沙发上喝啤酒,嘲讽说,“在家里装忠贞烈女,出去大城市对人家那些有钱人倒是敞开胸怀的很快……”
阮卉抬眼眸,声音冰冷,“你也想被送进去?”
阮卉话毕,对方脊背一僵。
见对方犯了怂,阮卉讥笑,“既然没这个胆子,就别嘚瑟,我有多六亲不认,你是知道的。”
对方哑口无言。
几分钟后,阮卉换鞋离开,对方把手里的啤酒瓶重重砸在地上。
瓷砖铺的地,这一下,‘砰’的一声,酒瓶四分五裂。
紧接着,对方起身走进主卧。
不多会儿,主卧里响起阮母哭喊求饶的声音。
“求求你,放过我。”
“老公,我是爱你的,我跟你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思吗?”
“妈的,爱我,呸!”
“从你们母女进我们家门,我们家就没过一天消停日子,先是你个婊子勾引我弟弟,然后又是你那个破烂货女儿,烂货,你们母女都是烂货。”
“不是这样的,呜呜呜。”
另一件,阮卉从家里出来后,开车前往陆沧发来的酒店。
途经一家24h药店,进去买了些感冒发烧的常用药。
乘电梯上楼,抵达门口,阮卉抬手敲门。
一声,两声,三声。
门内毫无反应。
阮卉皱了皱眉,折身乘电梯下到一楼,去一楼找前台帮忙。
“你好,我是383客人的朋友,他目前在发高烧,我给他打电话没打通,你能不能帮我开下门。”
前台这个点也有些犯困,抬眼迷迷糊糊问,“是朋友?”
阮卉怕对方不信,接话说,“383客人叫陆沧,我有他电话,可以给你看最近通话记录。”
前台,“不用那么麻烦。”
说着,前台拿了张房卡,从前台出来,边带着阮卉往电梯走边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是有一个客人来的时候就生病了,我还问过他需不需要给他感冒药,他说不用。”
阮卉,“死要面子活受罪。”
过了一会儿,两人抵达陆沧房门口,前台刷卡,跟阮卉一起进门。
陆沧住的是一间套房,两人刚走到卧室,就见陆沧一身睡袍松松垮垮,肩膀和后背都露了半截,人大刀阔斧般地躺在床上……
这香艳的场景,十分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