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卉话落,陆沧咂舌。
下一秒,陆沧脑子高速运转,满腹的草稿都打好了,却见阮卉倏地一笑说,“不方便回答的话就算了,我只是随口问问。”
陆沧,“……”
就这样,阮卉在陆沧的注视下扭动着她的水蛇腰离开。
目送她走远,陆沧拿出手机马上给苏沫发了条信息:我这个人是禁止办公室恋情的。
陆沧这个信息发得没头没尾。
苏沫那边:?
陆沧:我洁身自好。
苏沫:??
看着苏沫这一排问号,陆沧深吸一口气,逐渐冷静下来。
或许那个阮卉真就是随口一问。
他这个状态未免有些太警惕。
他不能戴有色眼镜看人。
更何况那些都只是传闻,是真是假还不一定。
再者说,对方现在是他的员工,他身为老板,要端正自己的态度,识人靠眼睛,而不是靠耳朵。
给自己做好一系列心理建设,陆沧猛喝了一口水稳情绪。
谁知,当天下午,他这个想法就破灭了。
他从办公室出来下楼回家,刚走到前台,就听到两个前台小声议论。
“今天这是第几个了?”
“第三个。”
“前两个一个送花,一个送下午茶。”
“这个送的是什么?”
“好像是钻戒。”
陆沧闻言,脚下步子微顿。
陆沧这个公司,主打一个上下和谐,一心一意。
有外人在,上下级分的明确,等没外人的时候,公司是我家,从上到下都是‘家人’。
见陆沧狐疑看着门外,其中一个前台主动搭话,“陆总,外面那个是阮师傅和她的追求者。”
想到她们俩刚刚的对话,陆沧难得八卦一次,“她追求者很多?”
前台说,“那是相当多,今天就来了三个。”
前台边说边用手比划。
另一个道,“据说,咱们这个圈子里,有一半男性都曾拜倒在阮师傅的石榴裙下。”
陆沧不吭声,脸色不好看。
那天,陆沧跟阮卉擦肩而过。
亲眼瞧见了她‘搔首弄姿’,跟对方暧昧不清,像是‘调情’。
……
从那天起,陆沧对阮卉敬而远之。
哪怕在公司碰到,除了点头打招呼,基本也是能避则避。
最开始的时候阮卉没发现,后来渐渐琢磨过味儿来。
居然还有男人对她敬而远之。
这个认知让阮卉觉得好奇,并且勾起了她的兴趣。
当然,她不是自负,是她见过对她平常心对待的,见过对她大献殷勤的,像陆沧这种见到她就躲着走的,嗯,觉得还挺有趣的……
不过有趣归有趣,阮卉对陆沧倒也没什么特殊想法。
直到有一天,她被一个富二代骚扰。
对方是帮家里来漆器的。
据对方表白,是一见倾心,再见钟情。
但阮卉心知肚明,像他们这类型二世祖,对每个女人都是这两句台词。
因为对方是客户,阮卉不好给难堪。
在几次委婉拒绝对方还死缠烂打后,阮卉无奈只能在脑袋里搜索一圈,搬出了唯一一个绝不可能对她动心思的男人做挡箭牌。
“孙少,不瞒你说,我其实心里有人。”
对方财大气粗,又自认为有几分颜值,自信心十足说,“谁?能比我还入阮小姐的眼。”
阮卉惯会演戏,八面玲珑,说起谎话来脸不红气不喘,故作为难说,“这个人,嗯,不好直接说,毕竟对我还不知道我的心思,这要是传到他耳朵里,我怕对方……”
阮卉把欲言又止演得淋漓尽致。
她越是这样,站在她跟前的那位公子哥越是被勾起了兴趣,“到底是谁?”
阮卉不作声。
对方上套,表态说,“阮小姐,我这个人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如果说你真的心里已经有了人,只要你说出对方是谁,我绝不纠缠,你放心,我也绝对不会把今天你跟我说的话说出去,我一定让我们俩今天的对话烂在肚子里……”
一听对方上当了,阮卉抿抿唇说,“是我们陆总陆沧,我之所以来这边工作,其实就是为了追求他……”
对方,“……”
数秒,对方咽一口唾沫,目光越过阮卉的肩膀看向她身后。
站在阮卉身后正送一个老顾客上车的陆沧,身躯一震,嘴角抽搐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