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泉水瓶掉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水花四溅。
江千岁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巫溪元气得脸色铁青,却拿江千岁一点办法都没有。
巫溪元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背影,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她一把抓起地上的水瓶,狠狠地灌了一口,却不小心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江千岁和傅屿年听到动静,同时回头。
“你没事吧?”江千岁问道,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关心。
“要你管!”巫溪元怒气冲冲地瞪了她一眼,“咳咳……咳咳……”
夜深了,破庙里寒气逼人,江千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傅屿年见状,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江千岁身上。
“穿上吧,别着凉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在哄小孩。
江千岁愣了一下,抬起头,对上傅屿年那双深邃的眸子。
“可是……”
“没有可是,听话。”傅屿年不容置疑地说。
他的语气太过强势,江千岁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乖乖地穿上他的外套。
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萦绕在鼻尖,夹杂着些许烟草的气息,并不难闻,反而意外的好闻,让人莫名的心安。
江千岁不自在地拉了拉衣领,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外套里,试图掩盖自己加速的心跳。
“你不用管她,她就是那副鬼样子,你别往心里去。”傅屿年淡淡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嗯。”江千岁闷闷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忍不住想,原来高冷如傅影帝,私底下也会吐槽别人啊。
傅屿年看着她这副小媳妇似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江千岁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江千岁点点头,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傅屿年的外套上,残留着他的体温,暖暖的,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迷迷糊糊间,她仿佛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叹,紧接着,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包裹……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庙的缝隙,吝啬地洒在地面上。
江千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等她清醒过来,一股陌生的男性气息就将她包围。
“我靠!”
江千岁猛地弹起来,低头一看,自己正枕着傅屿年的手臂,而傅影帝的手正牢牢地环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傅屿年似乎也被她的动作惊醒,缓缓睁开眼,眼底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蒙,和平日里高冷禁欲的形象判若两人。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江千岁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那个…傅老师…我…我不是故意的…”
傅屿年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清晨特有的磁性:“哦?江老师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啊?”江千岁被他这句话说得更加无措,脸颊瞬间爆红,像一颗熟透了的番茄。
她想解释,可越解释越乱,最后只能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放弃挣扎。
就在这时,一直睡在角落的巫溪元也醒了。
她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尖锐的声音在破庙里回荡:“江千岁!你还要不要脸?我还在这呢你就和别的男的拉拉扯扯!”
江千岁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到傅屿年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巫小姐,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和江老师只是不小心……”
“不小心?你闭嘴吧,你该不会是被她这副清纯小白花的样子给骗了吧?”巫溪元打断他的话,阴阳怪气地说道,“谁不知道她江千岁最会装模作样!”
傅屿年听着她这指桑骂槐的话,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也逐渐冷了下来。
他原本以为巫溪元只是针对江千岁,现在看来,这女人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巫小姐,你似乎对千岁的私生活很感兴趣?”傅屿年淡淡地开口,语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巫溪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问给吓了一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傅屿年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江千岁,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千岁,你别理她。”
江千岁被巫溪元这阴阳怪气的话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这人最烦这种说话拐弯抹角的,索性也懒得跟她周旋,直截了当地说道。
“巫溪元,你要是想说我什么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我又不是听不懂。”
巫溪元被她这直白的话噎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只能狠狠地瞪了江千岁一眼,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傅屿年看着巫溪元吃瘪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过去。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江千岁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江千岁点点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